“你,你这个……唔!”东方玉的“无赖”二字尚未出口,就被慕容洛瑾以吻封缄,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来回躲闪都无处可逃,最终沉沦在他的温柔和浓情之下。慕容洛瑾本就将东方玉揽着腰抱着,此刻更是托着她的后脑勺不许她躲避,察觉到怀中人儿渐渐放松,软下了身子试探着回应他,慕容洛瑾心中喜悦,不知不觉加深了这个吻,沉醉在那清甜的美好感觉中无法自拔……
“当当当。”一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无忧的声音,“主子,东方师父请您过去一趟,说有事情要和您谈谈。”
糟了!东方玉猛然清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慕容洛瑾放到了床上,连衣服都被褪得露出一线锁骨和小半个香肩,那人还埋头在她脖颈处细细密密地吻着,当下又羞又急,使劲儿推着他道:“快起来!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你不要做人了姑娘我还要做人啊,一听无忧那硬装作一本正经却透着揶揄的声音就知道他在外面胡思乱想拼命脑补了,出去还不得被那帮手下笑死?
慕容洛瑾不满地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因为染了几分情念而更加魅惑,看着东方玉控诉道:“玉儿,你好残忍。”是真的好残忍,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眼看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衣衫半褪春光微露,乌发凌乱眼眸迷蒙,就这样乖顺的躺在他身下,本就绝色的面容染上红霞更是诱人得让他恨不得一口吃下去,这会儿叫他起来,慕容洛瑾俊美蹙起,他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东方玉不理会某人哀怨的眼神,挣扎着起身,却无意间碰到他不该碰的地方,一张俏脸刷的红透,这人越来越坏了,他以前也亲过她,从来不会这样啊,真是要不得,看来以后要减少和他单独呆在私人密闭空间的时间省得他乱发情了。
慕容洛瑾很轻易就看出了东方玉的想法,嘴角忍不住翘起,他的玉儿向来善于隐藏自己,很难被看破心中所想,这么个狡黠聪慧的人儿,唯独在情事上单纯得像白纸一样,所有情绪都会从那双幽深漂亮的眸子中流露出来,只是,他可不能让好不容易追到的小家伙就这样被吓跑啊,当即一边帮她整理着衣服顺便吃吃嫩豆腐,一边做幽怨状道:“玉儿,下次我在门外挂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好不好?这个无忧好讨厌,居然在这时候敲门,真是的。”他一定会找他好好谈一谈让他明白男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就算他家主子是个女人但也是不应该被打扰的!
门外,走了几步远的无忧突然觉得背后发凉,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暗道真是奇怪了,他都按照主子的吩咐说完话赶紧滚了,难道还是打扰了主子的兴致所以惹她老人家不高兴了?看不出来主子这么那啥啊,嘿嘿。
东方玉不知道无忧心中猥琐的想法,只是狠狠瞪了慕容洛瑾一眼,出的什么破主意!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啊里面的人在办事你们千万不要来打扰”吗?就她那几个手下的德性看,打扰肯定不会,找个好位置听墙角倒是必须的,说不定还会偷偷吹点催情药进来好听得更精彩……
茫茫水面上,归海无双脸色惨白的躺在一条小船上,紧紧闭着眼睛。身旁,柳七费力地划动船桨,哗哗的水声中不时能听到他大口喘气。
他还真是小瞧了东方玉,竟然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自从主人将她掳来,他每天都给她看两次脉,她一直体寒如冰,且脉搏跳动时强时弱极不规律,脸色苍白孱弱,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能不久于人世。况且他知道东方玉身有寒毒,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也没有吃什么好东西滋补,也就从没起过疑心。万没想到她竟能在最后一刻用他的匕首割破自己经脉还重伤了主人,唉,果然最毒妇人心。柳七叹了口气,都怪他,他要是再细心查看,说不定就能早点识破东方玉的伪装,也不会害得主人成这幅样子。
“别划了!”一直闭目养神的归海无双突然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这里水流平缓,让船先顺流漂着,你也休息下,不然我们还来不及出海就得葬身这若澜溪了。”
“是,主人。”柳七应道,放下船桨,他也确实累了,被慕容洛瑾打中胸口不说,还被东方玉不知用什么东西在腹部砍了一下血流不止,之后带着主人硬撑着逃到这里,这会儿也早已筋疲力尽恨不得昏过去了。心中将东方玉痛骂一回,忍不住开口,“那个东方玉,还真是狼心狗肺,主人你有那么好的机会都没有杀了她,她居然对你下如此重手,太狠了!”
“确实狠!”归海无双捂着胸口淡淡地道,“一个能伪装这么久不露丝毫破绽,还在最后割破经脉凝血成冰的人,当然狠。你说,她对自己都这么狠了,能对你主人手下留情吗?”说着咳嗽了几声,喘着气道,“也不知道她的血里有什么东西,这一下差点废了我的灵族神功,饶是如此,没有七八年也是没办法完全恢复的,咳咳。”
柳七听他咳得辛苦,赶忙过去帮他顺气,不解地道:“主人,东方玉虽是圣灵女之身,却从未踏足海灵岛一步,如何得知我族秘传神功的罩门所在呢?难道……”
“不用乱想!”归海无双道,“海灵岛规矩森严极难离开,到了本公子手上更是从没有人成功离岛。这些事肯定是她娘亲柳如诗告诉她的,你别忘了,那女人和你有点亲戚关系,她虽然在家族中极不得宠艰难度日,终归也是地位不低,以她的心智也能知道不少。只是她死时东方玉也不过五岁,居然能记下这么多,倒是叫本公子有几分佩服。”他说着,脸上竟浮起浅浅笑意,似乎对什么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