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那位小姐早就已经离开了,而尧少正准备出去,怕是没有时间见您。”秘书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跟刚上求她见钟离尧一面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你让开。”姜子看着那扇门,心里更加确定里面有古怪。姜子一把推开他,手握着门把没有反应才想起来,这门是需要房卡的。
“姜小姐别让我们为难。”秘书站在她身后说,样子有点紧张。
姜子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手机给钟离衡打了电话:“房间打不开,我觉得很不对劲。”明明里面的隔音应该很好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慌。如果仅仅是谈话,根本没有必要锁门。
钟离衡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听了姜子的话后转而打了安保部的电话,调了几个人上去,也通知客房部把顶楼的所有的备用钥匙送上来。此时她该庆幸好海星商务会馆是他的产业,在这时可以发挥作用。
安保部的人接到电话,客房部的人已经将所有钥匙送了过来,一行人穿过大厅,引起许多人的侧目。前台服务和大厅经理都在猜想发生了什么大事,唯怕引起恐慌。
安保部的人很快就上来了,也令走廊里那些巡逻的安保人员警备起来,已经通过身上的通讯器材,不知在向谁禀报。
“房卡。”姜子率先奔过来,抢走了客房部经理手里的钥匙,转身就往那个房门奔。后面几个保全想跟上,却被巡逻的安保挡住,两方对恃着,但没有命令都没敢动手。
这时其中一间客房的门被打开,钟离尧颀长的身影走出来,皱眉看着她问:“姜子,你这是干什么?”
姜子也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间房里出现,所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总统套房的房门,问:“萧萧呢?”
钟离尧抿唇,并没有说话。
姜子看了看他身后敞开的门,房间里并没有萧萧。她快步走过去,将房卡插进房间的卡插槽里。
“尧少。”那秘书请示性的。
“由她吧。”钟离尧淡淡地说,并没有特别的什么情绪变化,异常的沉着。
姜子把门打开,里面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所以灯光照得房间特别清楚。她看到萧萧被一个男人强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衣衫半褪,他的手甚至已经探进了萧萧的裙子里。
“滚,滚!”萧萧还在激烈的反抗着,吼的声音已经嘶哑,头发凌乱。
姜子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手边的花瓶就走了过去。凌云也察觉到不对的抬起头,正好抓住姜子举着花瓶朝着自己脑袋砸过来的手。
“别碰他。”门口专来清冷的声音,是钟离尧的,带着很严重的警告意味,或者还有一丝紧张。
萧萧趁机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抓起自己落在地上的包就跑了出去。
“萧萧。”凌云注意到她,放开姜子也跟着追出去。
姜子担心萧萧做傻事,也怕凌云会继续对她不利,也跟着往外跑,但是却在门口被钟离尧堵住。
姜子看到他那张无动于衷的脸,手里的花瓶就扬手就朝他扔了过去。他侧了侧身子,瓶子擦过他的头过去砸在门边的墙上,稀里哗拉地碎了一地。
“别闹了。”钟离尧走上前来,表情很平淡,好像刚才发生的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姜子却更加生气,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这下钟离尧没躲,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左脸上。
“你利用我。”姜子控诉,恨恨地盯着他。
钟离尧不说话,抿着唇只是牵动了一下,也不像在笑,倒显得有丝苦涩。
但是仅这样一个举动,就让姜子再也看不下去。她身子无力的蹲下来,失望失望又痛苦的捂住脸,说:“她是衡喜欢的人。”
他怎么能这样?利用她去伤害萧萧,那可是他的弟弟钟离衡最爱的女人,他怎么能找个男人,刚刚那一幕根本就是强……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对萧萧,对钟离衡?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男人吗?她都不敢承认。
“她不能跟衡在一起。”相比起姜子的激烈的情绪,他显得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句话像在平面直述既定的事实。
为什么?这句话卡在姜子的喉咙里,在冲口而出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自己不用问出来。是的,没有必要问,肯定又是门第观念,不然自己跟了他这许多年,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身份。
门第观念对她们来说都太残忍,哪怕钟离尧这些年始终没有结婚,尧少太太的位置一直是空的,也不会轮到她。这么多年,她闹过,不甘过,伤心伤肺过,可是他们却有办法明白的告诉自己,哪怕是她死了,都跟钟离尧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她怎么会不懂。
拜他们钟离家所赐,高门里的龌龊事她看得比谁清楚,她也不是没遭受过。当时他钟离尧有多痛他自己都忘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萧萧?就算他不在乎萧萧,难道连钟离衡也不在乎,那可是跟他感情最好的弟弟。
而钟离尧只是看着她,眼中有痛色一闪而逝,随即清冷如常。
钟离衡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两方保全还在对立着,但也没有人敢拦他。所以他直接穿过走廊,看到了在套房门口僵持的钟离尧和姜子,目光扫一遍客厅里,并没有看到萧萧的身影。
“萧萧呢?”他着急的问。
钟离尧没有回答,姜子听到他的声音抬起脸,看到焦急的钟离衡:“她刚刚出去……”难道没有碰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