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顾衾寒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的提了下唇，“还想打？不怕死？”
夜陌翎忽而拧着眉，声音冷冽的斥责，“退下！”
这时，鬼族的弟子们才收了武器，不放心的目光几度流连，最终还是进入地狱入口，离开了鬼族地界。
“你们也先回城吧！”顾衾寒侧身回眸，示意公子十三以及鬼月宫的二十八宫弟子退下。
不过片刻，此处就只剩下夜陌翎，夜千漓，以及她在场的三人。
“小寒，你真的答应不会再攻占鬼族？”夜陌翎并没有靠近面前两人的距离，甚至不动声色的保持了一小段的距离，抢先发问：“对于温雪歌的死，我很抱歉，我并不想看到你这样伤心。如果一命换一命可以抵消你对鬼族的仇恨，我答应你。”
“为什么是你向我提出交易条件，而我就一定要答应你呢？”
然而，顾衾寒却是凤眸一掩，那样傲然冷漠的睨着他，声音字字句句的冰寒，“雪歌之死，我本就要取你的性命，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我谈交换的条件，就算今日我杀了你，再屠灭你鬼族，又有何难？”
闻言，夜陌翎脸色一变，当即睁大黑眸，“小寒，你说过这是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鬼族的族众。”
“我说什么你就相信吗？”
他的话，引得顾衾寒如此嘲弄的冷笑，凤眸微掩，倾世的面容丝毫没有减退夺目的锋芒，“夜陌翎，到底是你太在乎鬼族的安全了，还是你真的很傻？傻到认为我现在与你还是朋友，傻到认为，你还有与我商量事情的余地吗？其实你一早就知道了，不然在十连城之战时，你也不会选择用雪歌的性命来威胁我。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在想，一定一定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她的话，锋利如刀字字句句中尽是透着冰寒的恨意。
夜陌翎并不诧异，只是有些无法言喻的复杂，眉峰紧拢，他像是艰难的发出声音，“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同意放过鬼族？”
“哦？任何事情都可以作为交换吗？”
闻言，顾衾寒眉梢一挑，若有其事的抿了抿唇，眼睫掩下一抹诡异的戾气。
夜陌翎目光无惧，坚定的点头，“只要你答应放过鬼族，我可以为此付出一切的代价！”
“为什么？”顾衾寒凤眸一眯，似是而非的笑了一声，似有不解，“你对鬼族当真有这么深的情义？既是如此，生你养你的灵族，你又怎么舍得背弃？我一直很疑惑，你选择堕入鬼族的原因是什么？”
“或许你问问三弟，他的回答应该与我是一样的！”
突然提及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夜千漓，顾衾寒一回身，目光便与他一直缠绵于自己身上的视线碰触。凤眸一敛，掩下一抹笑意，她回身对视夜陌翎，说道，“我知道他堕入魔族的原因，可是夜陌翎，你应该与他不同。同样是灵族的皇子，他毫无灵力不能御阵，相比你来说，你简直就是天之骄子，为此，你还有何理由要入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