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漠从慧王府出来,并没有坐轿子,也不准孟义国坐轿子,要他陪着他,溜溜达达走回太子府。
“孟老,你瞧着清儿,是否与以前有所不同?”洛君漠开口问道。
孟义国的老眼转了转,摇头:“殿下,小女平日在家有时也刁蛮无理,这您是知道的。”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你没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洛君漠不死心,又问。
孟义国再转转有些昏花的老眼:“殿下何出此言?难道小清有什么不妥?真是诈尸回来不成?“
洛君漠皱起眉头,就这智商,怎么混上相国位置的?枉他还信任这老家伙这么多年,听着他在朝堂之上,有些理论还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还很有道理的样子,真真是瞎了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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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淑妃下了撵,好容易酝酿好的悲伤情绪瞬间被垂头丧气的儿子弄得蒸腾成怒气冲天,柳眉一竖,哼道:“斗败的鸡一样,作什么垂头丧气的?好不叫人省心,不过死一个妃子,想要什么样的,只管告诉为娘,为娘有本事给你弄来。”
“母妃,死了就好了,问题是没死,又活过来了,却不气煞人。”慧王嚷道。
“活过来了?”萧淑妃怔了一怔,嘴巴歪了歪:“你这是哄你爹娘瞎呢,既然好好的活着,为啥叫人去宫中报丧信去?”
“是太子殿下救的人。”慧王道。
“又是这个搅死棍,他怎么知道倒比本宫还快?”萧淑妃问道。
“都是白苍,非要先去通知他,若等死了再去通知,就没这些事了。”慧王怪着白苍。
白苍对萧淑妃拱拱手:“娘娘千岁,这王妃娘娘现在却是死不得,她活道对我们有好处。”
萧淑妃烈烈的眼神瞧着他,等他的下文。
白苍接着道:“剑虽在我们手上,其中的秘密到现在也未能参透,孟小姐或知一二也未可知。”
“笑话。”萧淑妃一甩袖子朝院内而来,冷笑道:“白苍,他们孟家祖上不过是燕王朝北家养花种草的奴才,朝北被叛军所杀,死前将此剑掩埋于家中花圃之中,被他们老祖宗挖出来了而已,这可是孟义国那老贼亲口说的故事,他们哪里就知道这剑中的秘密,若果真知道,又怎会当作陪嫁让女儿带出府中,这剑中秘事若不是皇宫书库中前史有载,无意被史记官看到参悟透其中的奥秘,怕是我们也不得知。你的话,不可信。”
“娘娘,话虽如此,可这剑世代在孟家相传,焉知他们没有参悟出其中的秘密?若是他们不知其中秘密,这王妃娘娘又为何大张旗鼓的叫嚷宝剑失盗?难道不是为了将此事闹大,逼得王府颜面无存,乖乖将宝剑交回?”白苍道。
萧淑妃驻了步,微微点头:“白苍,这样听起来,你的话不无道理,孟清儿知道这其中的秘密也有可能,可眼前这个怕是个冒牌货,又怎么知晓?”
白苍一时无语,若她真是个奸细,那可就未必知道其中缘由,可才刚看孟义国的表,似乎没有怀疑这不是他的闺女。
“孟义国来过了?他什么反应,你瞧见没有?”萧淑妃进厅内坐了,喝了口茶,方开口问白苍。
白苍忙回道:“依属下看去,这孟义国倒对王妃娘娘没有怀疑。”
萧淑妃点头:“如此一来,你的话倒是对的,既然这老贼不怀疑这女人的真假,要么是眼拙,要么根本就知道这是个假的,只要我们对孟清儿加以威胁,让她回相府找出剑是秘密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苍,快去,将那贱人给我毒打一顿,打的半死不活,看她肯还是不肯。”慧王闻言,来了精神,跳着脚道。
“荒唐,她若真是奸细,必受过训,打有什么用。”萧淑妃喝道。
“依娘娘之见,若何?”白苍问道。
“白苍,依你之见呢?”萧淑妃将问题抛回来。
白苍咳嗽一声,回道:“依属下之拙见,这奸细训练一般都十分艰苦,定是受尽磨难辛苦,从未被当作常人看待过,所以心中对亲情必是渴望,若我们能以亲情打动她的心,怕她不归顺我们,与我们做事?”
“白苍,你是不是疯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合着你这意思是,我们还得将她当祖宗供起来是不是?”慧王不耐烦的道。
萧淑妃闻言,却眯起了眼睛。良久,方点头道:“白苍,当年你就是因为皇上的义气和仁慈才归顺了我们,这个办法对可行,对她,怕也可行。”
“母妃,不是罢?真当祖宗供啊?这天天呛着她,她都无法无天了,再宠着,那还不把我的王府拆了当柴烧啊?”慧王大叫。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总这样孩子气,也怪得你父皇对你也不有信心。”萧淑妃叹了口气,瞅了瞅他,明显的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气。
“走吧,过去瞧瞧这位王妃有无大碍,哄着她高兴了,以我们以后要做的事可是大有好处,本宫也不用天天省吃俭用,替皇上攒钱了。”萧淑妃不甘却无可奈何的说道,起身扶着丫头,朝孟清儿畅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