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来得如此快,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人生中最后一个假期就开始了。我和小豆豆推着行李箱慢悠悠地走,北风呼呼地刮,正好有理由可以不说话。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我为啥要不说话?
我是官小秋,不是忧郁女神啊。
说话吧,说话可以让自己更快速地开始新的状态。
于是我忍着大风对她喊道:“小豆!我们去唱歌吧!”把烦恼和苦闷都唱出来,然后再去大吃一顿!
嘿,想到大吃,我突然意识到我现在可以无压力地大吃大喝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我是瘦子了,哈哈……这是最近最大的喜事。
小豆豆连喊带骂却又无济于事地被我大力塞进了出租车。当我把她推进KTV包房时,她愤怒得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
她大喊道:“官小秋!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唱歌吗?我不会唱!”
我热情地调试着音效:“谁说让你唱了?”
她一愣:“不唱来这儿干吗?”
我点了一首十分动感的韩文歌曲《火花》,冲她挤眉弄眼道:“不会唱,还不会听吗?”
于是伴随着热辣的节奏,我连喊带跳如恶魔一样开始了自己的个人演唱会,虽然只有一个不耐烦的听众,我依然唱得热情似火。
唱完《火花》我又唱《死了都要爱》,最后嗓门儿竟越唱越高,在连续挑战了《辣妹子》和《山路十八弯》后,我气势蓬勃地点了一曲《青藏高原》。
小豆豆被我吓着了,看鬼一样地看着我。
不知是不是情绪被带动的原因,她竟也开始点歌,还与我抢麦,拼命显示自己的艺术天分。
我吼完《青藏高原》累得在沙发上侧卧,看着小豆豆深情的演唱,用另一支麦克风配着旁白:“瞧,她已被我带动,瞧,这叫偶像效应。”
她一边唱《星月神话》一边回答我的旁白:“我的一生最无奈的场景,就是遇见你,庞大的噪音已让我筋疲力尽,只好点歌曲。”
她唱完后冲我扬扬下巴:“喂,我跑调儿了吗?”
我如雕塑一样黏在沙发上,木讷地摇摇头:“没。”
她笑了,得意之色挂上眉梢,还哼笑了一声。
我又木讷地摇摇头说:“你没调儿可跑。”
她怒了,非说她唱的比我的噪音强太多倍,然后又点了一首她自称为压轴名曲的歌——《在水一方》。
一首悠扬的老歌,在她口中传唱出别样的气质。
“这首走调了吗?”唱完之后,她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挑衅。
我赶紧实话实说地摇头:“没,这首确实没!”
确实没啊确实没。
她又哼笑了一声,一副自己独大的歌唱家气势,我都看见她鼻子里傲娇的鼻屎了。
“没走在调儿上,简称没走调。”我补充道。
她一下扑过来将我揍了个七零八碎,当然我也不是善茬儿,与她搏斗起来。这家伙见状开始臭不
要脸地挠我痒痒,我乐得大鼻涕泡蹭了她一身。
闹够之后,我擦着鼻子从大笑逐渐恢复平静,小豆豆却一直安静地看着我,看得我发毛。
莫非身体亲密接触了一会儿,她就爱上我了?
她看着我,很认真地问:“小秋你怎么了?”
我突然顿住:“什么怎么了?”
她火眼金睛地看着我:“你和元析,怎么了?”
这家伙是孙猴子转世吧?不过我还是继续装蒜。在我想好怎么告诉我妈之前,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没怎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