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的?我叹了口气,真是个狠毒的医生。
“学医的,和学IT的,不是一个学校吧?”我的智商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妖孽却否定了我:“不不,他们认识的时候荣莎莎不是学生,而是一名护士,他们相识于一场手术。”
护士?手术?
看来荣莎莎岁数也不小了,嗯,保养得不错。
时间不早了,妖孽先回去了。我给我妈发了个短信,说元析喝大了,我在医院看看他,元析妈妈也在。
碍于我是背叛者的这个名头,我妈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催我回家,只叮嘱我自己小心。
返回到急救室,医生在给元析拔点滴的针头。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问医生。
“这个不好说,看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了。”
“那会有危险吗?”我又问。
医生摇摇头:“那要等他醒了观察几天再说,不过年轻人喝多的情况经常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元析妈妈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宝贝儿子。
“阿姨,我在这儿盯着,您到休息室睡一会儿吧。”
我看她脸色不好,大概刚刚焦虑过度了。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元析,点点头,对着元析的耳朵说:“儿子啊,小秋来陪你了,你要快快醒来。妈妈去隔壁躲一躲,不当电灯泡。”
看来这老太太曲解我的意思了。
元析妈妈去了休息室以后,我一直看着元析的脸,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他下巴上的胡楂密密麻麻的,额头上还起了一个红得透透的痘。
他一向最注意形象的,可是……
“球球。”下一秒,他双唇微张,含糊地呢喃着我的名字。
那一刻我是感动的,甚至是心疼的。我摸摸他的脸:“世事对错难辨,但我真的需要时间,你要好好的。”
我坐在他床边,心里很平静,比我故意对他视而不见、故意退避三舍的时候更平静安稳。
我翻出包里一直装着的那封厚厚的信,又瞥了瞥病床上的他。
好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