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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四、五、六

(四:它就这样朝他走来,像是一道屏风,瞬间阻断了他所有的悲伤与苦楚)

这天,仙园再次迎来了‘四季仙’中的秋、冬两位仙子,但据园内仙子的打听,这位冬仙子更喜欢称为:雪仙子。

两位仙子的到来令平静许久的仙园如爆发的火山一样,顿时热气腾腾。当然还是得除去那已经融为一处的地方。或许能用朱自清的一句话来解释,高兴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秋仙子带来的礼物是一场滋润的秋雨,大伙在雨中欢腾着,个个化为人形,在它们面前载歌载舞,彰显才华。暗躲在四叶草的叶片下观雨不语,四叶草只能无奈的远观那梦中牵绕的仙子,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一百年时间了。自己已经暗恋了它一百年了,如果用暗告诉他的仙界一日等于人间一年,那么自己岂不是已经爱了三万一千一百年(仙界一年等于三白一十一天)。

“暗,我真想过去为它唱一首歌。”

对于四叶草这样的话,暗常常沉默不语。他来仙园才一年多,所以并没见过这两位仙子。

秋雨过后,雪仙子说为大家献一支舞。洁白的装束在空中随风摇摆,它翩翩起舞着,带着雪花的萦落。不一会,仙园便一派洁白。

雪的白净令大伙都有了一瞬间的静止,大雪一下,所有生命都丢失灵魂,这样的丢失只有等再一次遇见之时,才能寻回。

“请问,暗看守在哪里?”雪仙子皱眉问道,自己两姐妹来此,主人却不来接见,这样令它们对这个小小的看守特不满。

“啊。暗大人在那里。”紫荆努了努嘴,指向四叶草的那个地方。

四叶草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位仙子,心中煞是惊喜,谁也不知道,他爱上的那个仙子就是秋仙子,当年他只在这里远远的见过她一次,就一次,他就爱上了这位高贵的仙子。

而此时面对自己迷恋的对象正朝自己走来,他的心似乎要跳了出来。注视着它,它的脚步是那样的轻盈,风轻轻波动它的裙摆,使之看上去有些单薄。它就这样朝他走来,像是一道屏风,瞬间阻断了他所以的悲伤与苦楚。

(五:或许这一刻,他更坚定了‘站起来’的梦想)

四叶草精神振作了百分之两百,见仙子们一停下步子,便一个绅士礼仪:“能为您们献上一支歌吗?”

两位仙子一愣,仙界良好的礼仪令它们不得不点了点头,秋仙子微微一笑:“小家伙,请。”那声音轻的仿似是天空中云纱与云纱间的碰撞产生的一般。

于是四叶草便不顾在他叶片下的暗,狠狠的甩起了头发来,在大伙诸般嫉妒、嘲笑和冷漠等神色下唱起了一首《为你守护》

我的梦沉在秋江

落叶在风中游荡

谁的心驾走了梦帆

谁能够为遗忘原谅

夜穹映衬我心中的悲伤

我的情能有多长

秋水是那么冰凉

你的心就像风一样

一生只在世间飞翔

谁能让你顷刻停留梦想

我愿化影躲藏

守护在你身旁

天亮为你寻阳

天黑为你心伤

沉迷你的馨香

当它是信仰

…………

四叶草深情的吟唱,不知何时暗已飞到了洁白的雪地上。他的颜色在雪中是那样的耀眼,就像裸露在外的猎物,没有丝毫藏身之地。

这首歌是四叶草用一百天的时间创作的,却经历的一百年的时光才横空出世。当仙园里所有生命都惊羡于他美妙的歌喉时,他自己却沉醉在歌词的熏陶中,那种从歌词中泛出的悲伤一触即发铺天盖地盈满整个仙园。

而秋、雪两位仙子又一次的愣住了,它们从未想到,这样一个低级的生命也能唱出这样动情的歌曲,或许这一刻四叶草在它们的心中已经不再那么‘低级’了。

这一天,仙园的‘热气’因四叶草的一支歌而瞬间降温,直至消失。之后两位仙子在与暗的礼仪式问候后便离开了。

不过在临走前,秋仙子却特意来到了四叶草身前,蹲下身子,用指尖轻触四叶草的叶片,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悄悄的说:“等你能够站起来时,我就与你共舞,算是约定噢,因为刚刚拉过钩了,呵呵。”说完不等痴呆中四叶草回答便化风而去。

感受着自已叶片上秋仙子残留的余温,此时四叶草感觉幸福盈满了他全身,他没想过自己能够这么幸运。或许这一刻,他更坚定了‘站起来’的梦想。

(六:一千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的梦想与执着都将被时间晒干。)

至此以后,四叶草便更加努力的在夜里‘挣扎’,他一定要挣脱大地的束缚,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只是有些事就像注定的一般,时间一划,仙界的史记中便多了一千年。一千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所有的梦想与执着都将被时间晒干。

一千年了啊,四叶草他成功了吗?当然没有,否则此时也不会垂头丧气的望着天空了。现在的四叶草已经长到了一米一,四片硕大的叶子足以抵挡任何风雨。只是他却未曾挣脱那如宿命般的桎梏,但就算已经一千年了,他任不肯放弃,只因那个早已被世俗遗忘的约定。

今天,日光叆叇,天空十分阴霾,也是放逐之界对仙界宣战的三百一十一年后大决战,这个春天四叶草又会要长高了,但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一千年,寂寞如影相随。

天雷在两界大战后就时常牵连仙园,看着乌云渐渐汇聚的天空,暗知道,今天恐怕又会有天雷的降临。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却依然如一千年以前一样的冷漠,或许他已经死了,在他前世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宣告真正的死了。

他时常在想,如果自己能遗忘一切,那该多好,但他却又不舍,用四叶草的话来评价暗就是:暗真是一个矛盾的生命。

暗静静的停在四叶草的大叶子上,观天望云,突然四叶草大叫道:“啊,暗大人,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样一定行的。”

“你知道什么了?”暗飞到四叶草眼前,看着眼前已近疯癫的四叶草,心中顿生痛意。

“我想到怎样挣脱大地的束缚了。”四叶草眼中闪烁着什么,但暗并不能分清楚那是什么。

“嗯?怎生?”

四叶草沉默的抬头望向天空,天空风起云涌,直到闪电如网般在云团的下面游荡。四叶草眼神一定:“就是它。”

暗先是一愣,然后瞳孔剧烈收缩,几秒后他便在成仙以来第一次生气,怒火甚至可以将整个园子还未融化的积雪蒸发。

“你疯了吗?这是绝不可能成功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冒险的!!”

“可是,可是……”四叶草连同园子里原本嘻嘻哈哈的大伙都呆了,或者说是被吓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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