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扫了一眼仍“挺尸”在床上的唐小梨,头发没乱,衣服扣子扣得很整齐,裙子也没有被撩起来,总的来说,整齐得有点不可思议。
她转头盯着正抱臂靠着墙的陈挺,眼睛微眯,上下打量着他,此时陈挺穿的是一件宽松的黑裤,套了一件灰色背心,手臂上花花绿绿的纹身尤为显眼。
陈挺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水,目光却是落在唐小梨的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女生有点受不住了,“你是谁?我家小梨为什么会在你屋里?你对我家小梨做了什么?”
陈挺淡定地看向她,“我是小梨的邻居,她喝醉了,我只能把她带回来,做了什么……大概就是把她搬上床,帮她擦了脸。”
“就这样?”女生怀疑地盯着他,面前这个男人五官方正,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堂堂一个铁血汉子,怎么看也不像是那方面有缺陷的人,居然会对一个昏迷不醒的如花少女这么冷静,难不成是同志?
“要不然还能怎样?”陈挺耸了耸肩,还问得极其无辜。
女生撇了撇嘴,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你来了,那就把她送回房间,你照顾一下她吧。”
“那当然!还用你说!”女生白了他一眼,走到唐小梨旁边,推了推她,“唐小梨,醒醒!”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唐小梨依旧是睡得比谁都香。
“唐小梨!醒醒!”女生不甘心地趴在她耳边大喊,然而接下来,交给她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她整个人就被拍倒在床上,而唐小梨挠了挠脸,又安心地翻个身继续睡了。
陈挺走过去,绕开那个女生,抱起唐小梨,“你去开门,我把她送回屋去。”
他的声音有些沉,但是仿佛有种魔性,让人无法拒绝,女生点了点头,便自动地掏出了唐小梨家的钥匙去给她开门。
陈挺将唐小梨抱回了她自家的床上,正打算回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女生警惕地盯着他,“还有什么事?”
“她衣服脏了,你记得给她换一下。”说完,他便带上门出去了。
女生看着关上的门,听到外边关门的动静,不由得嘀咕了一下,“我又不是保姆,还得给你换衣服……”
不过她还是起身乖乖地找了件睡裙给她换上。
陈挺回到屋里,扫了一眼屋子,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有些疲惫地坐到床边躺了下去,一转头却看到了刚才自己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唐小梨的手机,拿过手机,正打算起身给她送过去,手机却忽然一阵震动。
“苏辰。”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丝毫没有犹豫地直接挂断,然后又顺手把他的电话拉到了黑名单,嘴角一勾,把手机重新放到回了柜子上。
“……有一股味道。”他嗅了嗅空气,隐约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一个翻身,把头下的枕头拉到了怀里嗅了嗅,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这是唐小梨刚刚留下的。他的唇忍不住上翘,便把那个枕头紧抱在了怀里。
“这样……是不是太像变态了?”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于是抱着枕头睡过去了。
唐小梨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刺眼的太阳光给晒醒的,伴随而来的还有酒精后遗症,头痛。
她紧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怎么会在家?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陈挺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吃了东西,她还喝了酒,然后……然后……
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她一惊,赶紧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那件她从来没有穿过,一直挂在角落里的吊带真丝睡衣了?而且穿着的内衣也给脱下来了,胸前的小笼包形状一览无遗。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晌午的宁静。
“冷静……冷静……”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赶紧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最终还是脸一垮,“唔!惨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哗啦啦……”
她正纠结着,却听到卫生间传来一阵冲水声,不由得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卫生间里有人?
她刚要起身,结果却听到门“哒”的一声打开了。
“啊!”她尖叫着便缩回了床上,抱着被子一滚,直接把自己滚成了木乃伊。
“……你在干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人,看到她这奇异造型不由得满脑袋黑线。
只露出个脑袋的唐小梨在看到来人之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咦?真真?”
杨真真,女,二十三岁,唐小梨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唐小梨曾经用十六个字真言总结她,“长得好看,身材好棒,性格好辣”。两人大学的时候便分开了,她留学英国,昨天才从英国回来,结果就直接把烂醉的唐小梨给接回来。
杨真真一把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始杨氏审问: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实在不行,能动手就不瞎BB。
“我说唐小梨,虽然我一直嫌弃你胆子小,但没想到你胆子一肥还是蛮开放的嘛,嗯?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唐小梨揉了揉疼痛的脑袋,顾不上听她说话,“他?什么他?”
杨真真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别给我装糊涂,就是你那邻居!长得挺帅,一身肌肉,纹了个花臂,身高一米九的那个。”
“你说陈挺啊?听着怎么感觉你比我对他还熟悉?”居然还关心人家肌肉去了。
“哟,怎么听着这么酸啊!别吃醋,姐姐我从来不会挖姐妹墙角的,就是帮你物色物色!不过瞧他昨晚又是帮你擦脸又是抱你回来的,人应该也不赖。”
唐小梨一惊,整个人就缩了起来,“擦脸?抱我?”
“干嘛,怂了?现在知道怕了?昨天喝成那个样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别人床上,可不见你害羞的啊,还怎么喊都不肯动呢!”
唐小梨面色涨红,直接扑了过去,坐在她身上,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我,昨天都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