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色的席梦思大床上,男子身体动了一下,微微皱眉,睁开了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
“怎么都这时候了……”
他身旁原本还低着头的女子仰头看他,纤指在他胸前轻轻点着,“苏辰,醒了?”
苏辰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容貌美丽,成熟娇艳,胸前的饱满紧贴着他的皮肤,宛若熟透了的蟠桃,她的肌肤细腻柔滑,是所有男子都想要拥有的一具身体。
在她身上,可以看到昨夜的激情似乎还有残留,只是他现在却觉得有些疲倦,拉开了她的玉臂,便翻身起来,开始找衣服穿上。
女子捋了捋长长的卷发,枕着手臂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苏辰,我们结婚吧。”
他动作一滞,但很快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穿衣服,淡淡道,“别闹。”
她将他的一切看在眼里,但也并没有戳穿,“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们结婚,应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吧!”
苏辰捡起衬衫,“白素,我还要去公司了。”
“我已经和爸爸说了,我们两个在一起,你今天不去公司也没关系,正好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迟白素说着起身,单膝跪在了床边,从身后缠上了他,慢慢地将他刚系好的衬衫扣子打开,手指抚上他的胸膛,上下游移着。
她的身体火热,透过衬衫传递到了他的后背,她的唇若有若无地吻着他的肌肤,渐渐地,他刚穿上的衬衫便又被她剥落下来扔在了床边。
想必不论哪个男人面对这样的勾、引,要一直保持冷静也并不可能,而这时一直未有回应的苏辰眼中闪烁着某种渴望,抱着她便将她压倒在床。
待两人激情褪去,只在空气中留着缠绵的气息和味道,迟白素软绵绵的身体趴在他的身上,面色潮红,带着细密的汗水,在他耳边低语,“苏辰,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高兴的男人。”
听着她的耳语,苏辰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咽口水,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打算再看看时间,却无意点到了通话记录,唐小梨的电话便赫然显示在上边。
他立刻皱起了眉,“昨晚小梨给我打过电话?”
迟白素连头都没有抬起,便答应着,“对啊,被我挂了。”
苏辰有些恼怒地一把将她推开,起身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他突然这般动作,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但看到他仍是背对着自己,不由得抿了抿唇,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下去,撑着脑袋看着他。
苏辰给唐小梨打了好几个电话,但都是无法接通,不由得感到心烦气躁,起身又重新把衣服捡起来穿上。
这回迟白素没有再阻止他,只是慢慢道,“你迟早都是要跟她分手的,现在做这些又何必呢。”
苏辰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原本的动作。
她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你该知道,你要是想在公司有所成就,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我结婚。那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对你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现在,不正好是摊牌的时候吗。”
“你说过会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考虑,在此期间,我们互不干涉。”
她玲玲一笑,摊开手臂,“没错,在此期间你是自由的,苏辰,我爱你,所以你的想法我都会满足你,就算你对那丫头还有留恋,但只要你想回来,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心就永远都是你的。”
他看了她一眼,却是拿起外套便大步走出房间,不久,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迟白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很快就扯过被单将自己包裹起来。她了解男人,也知道像苏辰这样的男人最需要什么,所以即使她此刻恨不得把那个叫唐小梨的丫头踩扁在地,但她也并不着急,因为他迟早都会是她的。
苏辰一遍一遍地拨打着唐小梨的电话,但无奈却总是无法接通,他已经能想到昨晚唐小梨的反应,不禁感到一阵气闷。
下到楼下,他才想起昨天是坐迟白素的车过来的,便大步往小区门外走,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他停下来走到旁边,一辆白色轿车便在他身旁停下,摇下了车窗,“嗨!”
苏辰打量着她,很快便想起了她就是唐小梨的同事——方潇潇。
他冲她点了点头,“你好。”
方潇潇冲他一笑,“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毕竟你这样的美女可不常见。”
方潇潇有些微愣,之前的接触倒是没让她想到这种情场高手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这么顺口,“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住在这边吗?”
“喔,不,我只是到这边来跟一个客户洽谈。”
她看了看他,“你开车了吗?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苏辰看了看附近,还是打开车门坐了上来,“那谢谢你了。”
“别客气,你也载过我,算是回报了。”她皱了皱鼻子,半开玩笑道,“你的客户是女的吧,香水味儿这么浓!”
苏辰面色有些尴尬,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衬衫,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能是沾上了吧,你们女人的鼻子可真灵。”
“是你们男人太粗心了。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你,昨晚小梨还来我家吃饭来着,要是她留夜,说不定你们两还能见面。”她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他的面色。
“喔,是啊。”苏辰只是点了点头,便看向窗外。“小梨今天上班吗?”
“应该不上,她今天休假。”
两人一路上还聊了许多,只是只要方潇潇一提到唐小梨,他的面色便显得不那么自然。
方潇潇早就见惯了男人的各种神色,从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香水味开始,她便有了一种女人的第六感,即使这个男人并不属于她。
苏辰在唐小梨公司下了车,便径直去到了唐暖暖住的地方,但无奈她的电话打不通,叫门也没人应,不知道是不在家还是不想搭理他。
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三楼右边的窗户上探出一个头,看到他走远便冷嗤了一声,低头摆弄起自己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