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北抡起小手就扇了过去,可欧阳文昊早有准备,一把拽住她,另一只手就将她拥入怀里,她真的好矮,五年过去,她都没有长高,白白浪费了他熬的骨头汤。
“千万不要跟男人动手,记住,女人,到头来吃亏的永远是你。”
“你……”
怎么看怎么像,连说话的口气都像,她倔强的想要将手拽回来,可没想到他的两只大手就跟钳子般。
“你还没告诉我,你们刚才干什么,这么晚了,不会是聊天吧。”
“你这人有意思不,就是我跟他真的有什么,也跟你没有关系,更何况他是我哥,什么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只有老公才可以。”
“那你也不是我老公,放开,你弄疼我了!”她大吼着,小脸更红了,看得欧阳文昊心神荡漾,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有这么‘小女人’的一面。
“叔叔阿姨给我收集了好多好玩的东西,他就是带过来给我,顺便问我要不要报考音乐学院。”
“音乐学院?”欧阳文昊终于抬起了头,得到解放的北北长出了一口气,“是啊,我决定当个歌后。”
“不许去!”
一想到她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
“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谁。”
欧阳文昊这才想起现在他是‘米迦勒’,可是,他不甘心,“当歌后有什么好的,在这里不好吗,不然就出去玩,你又不缺钱。”
“喂,老大,我才二十岁,就开始虚度光阴了。”这男人怎么连想法都跟欧阳文昊一样啊,她又不是生活在封建社会里。
“你……我不管,反正不许去就不许去,如果你要去,我就天天跟着你。”
“随便!”
怕他还不成,明天她就告诉强子,她不喜欢他,让他把他给弄走了。
“我说的可是,天天跟着你……看到时候你还有力气上台表演,哼哼,怎么样?”
强子猛然打了个喷嚏,谁,谁敢在骂他,这可是他的地盘!
北北骤然冷下脸,说道:“米迦勒,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不要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就可以在我这大放厥词。”
“怎么,摆出少奶奶的脸给我看。”
还好他不是米迦勒,否则还真会害怕,可他是欧阳文昊,见到她这张脸不知多少次了,才不会放在心上,他抬身捞起一旁的打火机,点燃薰香。
“你要干什么,出去了。”
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可是,她绝对不会爱上他的,那晚在海滩上,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她恨死了他,就是他‘死’了,她依旧恨他,能够让一个人如此之恨,她怎么能爱上他呢,充其量,她只是因为太恨,而不肯将他忘记而已。
这是何其的不幸,他爱上了一个永远恨着他的女人;可这又是何其的幸运,他终于在她的心底占有了一席之地。
欧阳文昊悻悻的走出房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侧的房门正有一个人嘴角带笑的看着他。
“妹夫,好久不见。”
欧阳文昊猛然回头,正对上一双颓废却精明的眸,端木痕心情愉悦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将已经松动大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
“你怎么发现的?”
“因为时差睡不着,就出来看看,你怎么会进去这么久呢,久到连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都开始羡慕了,除了远远,那个男人能在我妹的房间里呆这么久,貌似只有一个。”
“可是我一直带着面具的。”
“你有房间的钥匙,冲进来的时候恨不得把我杀了,还知道他们俩的感情不好,……欧阳文昊,不知道你这霸道什么时候能收敛一些?”
没想到他早已经露出马脚来,欧阳文昊不自然的扭过头,可端木痕偏偏就又移到他面前,很玩味的说道:“为什么装死,你不怕北北伤心啊?”
“她会吗?”
“如果她不会,能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你还活着,这点小伎俩连我都骗不过,她只是现在太痛苦了,没有精力去想身边发生的这些怪事。”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打算。”等她知道的那一天,她已经有孕在身,到时候她就是想再逃也不可能了,以她的心思,为了孩子也会留下来,而且是永远的留在他身边。
端木痕拍了拍他的胸膛,长叹一口气,说道:“你就这点心思啊,想用孩子捆她一辈子。”
“哥……”没想到他心思这么容易就被端木痕看穿了。
端木痕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把你当自己人,有些话我是不会多讲的,你放心。”
“谢谢了。”
“不用谢,到时候北北如果找我麻烦,我就直接说,是欧阳文昊逼我的,他有我的把柄。”
欧阳文昊一惊,问道:“你都知道了?”
“还记得三年前那次她回家吗,高烧了好几天,胡说了很多话,我照顾她的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肖致远也知道,才带走凌薇?”
端木痕微微一笑,说道:“恰恰相反,我试探过他,他只知道北北是被你……其他的并不知道。”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我很想杀了你,你现在应该明白北北是什么感受了吧,欧阳文昊,这就是你自己造的孽。”
“其实我早就把那带子给毁了。”年少轻狂时做下的事情,现在他想想都觉得幼稚。
“跟我想的差不多,如果不是看在你很爱她的份上,我早就拆穿了。”
“你怎么知道?”他才不会相信端木痕这么聪明,居然用想就知道他把带子毁了,他亲口告诉北北,她都不相信呢。
端木痕笑了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说道:“你很聪明,聪明的人都会明白,只有死了的人才会保守秘密,同理可证,只有永远不存在的东西才找不到。”
“你真的太聪明了,如果肖氏让你接手,情况绝对不一样。”
“难得糊涂吧。”聪明难,糊涂更难。
“伊琳呢?”下一秒,欧阳文昊揭起了他的伤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他,“据我所知,伊琳嫁给了埃德加,为什么?”
端木痕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一次来,我怕埃德加是冲着北北来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保护北北?”
“当时我不知道你还活着,我不想让伊琳的事情再发生。”
“是肖致远!”
“困了,睡觉去。”
人烦的时候,睡觉无疑是一种自我麻痹,欧阳文昊看着他离去的背景,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