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危险的勾动了几下唇角,“魔鬼是吗?”冷哼,“那么你说,我要是现在就杀了你,我是不是就坐实了魔鬼的称号了?”
不,不,她不敢的。
她只是在吓唬她。
傅君雅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惨白起来。
她打从心底里的害怕傅安然,甚至比害怕傅君皇还要害怕她。
也就在傅君雅惊恐的视线下,原本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一点点的下移,最后移动到她的脖子上,最后,她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也就在她惶恐不安的视线下,手劲一点点的收紧。
“不信是吗?我们可以慢慢来,直到你告诉我们,你身后是谁为止。”安然笑,只是她此时唇角的笑是那样的危险,那样的让人胆寒。
傅君雅害怕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要死了,要死了,她会真的杀了自己。
她是个魔鬼,女魔鬼!
“你要是再不开口,你可是会死的。”安然的嗓音清冷,手上的力道却是没有丝毫的松动,甚至愈发的收紧起来。
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一身常服的傅文安竟然站在门口,掉落在地上的是他的袋子。
众人都没有想到傅文安会在这时候过来,他即便是得到消息后立马出发,也还需要几个小时才可能到,不可能……
其实傅文安前几日里就到了帝都,只是他一直都在开会,并没有时间回傅家。
他来帝都的事情,就连陶家也都不知道。陶语双他们现在还以为他还在部队里呢。
傅文安在看到新闻后,就知道傅君雅捅娄子了,他好不容易忍下脾气,开完会才冲了回来的。
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安然掐住君雅的场景。
在看到屋子里的人,显然这事情已经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徐静凝急了,她害怕傅小叔会因为这事儿对安然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她连忙让安然松手。
但是安然却是没有动,她那双茶色的目眸依旧落在傅君雅的身上,并且一字一顿道:“不想说吗?还说你不敢说?啊,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就看你还能够支撑多久了。”
安然现在可是不管什么人来了。
她说了,她是对傅小叔挺有好感的,但是前提是你不威胁她的情况下,如果你的人做出了些让她反感或者是烦躁的事情的话,她还会认识你吗?
现在不要说是傅文安了,就是傅老爷子亲自站出来,让她住手,也是对不可能的。
傅君雅看到傅文安了,她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她伸着手,朝着傅文安的方向伸去。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傅文安冰冷的眸子。
傅君雅不知道自己的爹地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看着自己。
不不不,爹地是在看傅安然,对,爹地一定是在看傅安然!
“小叔,这事情……”傅君毅立马站起身来,想要给傅文安解释什么。
然而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傅君毅就抬手,让他什么都不要说了。
傅君毅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要是小叔因为这事儿记恨起安然来,或者是记恨起傅家的人来,到时候可该怎么办啊。
老爷子却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坐在沙发上,威严的眸子中浸着的是怒。
傅文安走到老爷子的面前,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下跪了下来。
“爸,是我教女无方,您……”
啪——
傅文安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杖就已经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沉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彻。
傅家人都是一惊,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
而在另外一边,原本还等着傅文安来救自己的傅君雅甚至连开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震惊的近乎绝望。
爹地竟然……竟然不看她一眼!甚至还在老爷子的面前跪了下来!
老爷子这是真的动怒了,他怒及,“这孩子简直就是没脑子!我傅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傅文安抿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抿着双唇,眸光也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傅家……原本就不该有我的存在。”傅文安看着老爷子,低声的近乎呢喃的说着,“要是没有我的话,这个家会很快乐。”
啪——
又是重重的一下!
“你在说什么屁话!”老爷子惊怒的跳了起来,“你要是再敢给我提这事情,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说错了什么?要是没有我的话,母亲不会死。要是没有我的话,二姐不会死,要是没有我的话,这个家……”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脸颊上!
不知何时回来了的傅文胜正一脸怒气的看着傅文安,他的面色很难看,就连之前自己挥出去的手,此时都还在颤抖。
“老三,你都忘记了你当年都说过什么了?”
傅文安表情微怔。
老爷子却是猛地靠在了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如此的他可是吓坏了在场的众人。
傅文胜更是一拳落在傅文安的身上,“要是爸有什么事情,我和你没完!”
老爷子的御用医生就在不远的地方住着,傅君毅立马给那边打了电话过去,傅文胜也是背着老爷子去了他的房间里,在那里有制氧机。
安然一把将面色已经渐渐变得苍白的傅君雅给扔到了一边去,她现在没有心情和她玩儿,到时候他们有的是时间。
“小叔,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安然在扔下这话后,就跟着众人去了老爷子的房间,而她的身后紧跟着傅君皇。
傅文安还跪在原地,动也不动。
傅君雅被安然扔到了一边,她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边,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快速的跳动着。
她就那么蜷缩在地上,看着自己的父亲。
原本在她心目中无所不能的的爹地,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的脆弱不堪,她不明白之前爹地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只知道的是,刚才他没有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