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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内宫外庭

“哦,佐儿有何建言?”皇上问道。

“儿臣以为首先要尽快使吴越、漳泉二洲归附,此二洲物产丰富,定能缓解国库空虚之疾。而后儿臣请父皇尽快谋划出兵泰州,剿灭旧朝势力。儿臣以为,放眼天下我圣朝唯一的隐患是北族。先易后难,先南后北,相信统一大业近在咫尺。只要父皇下令,儿臣愿亲为马前先锋!”佐认真的回答到。

“嗯,佐儿果然有一番见地。”皇上赞许到。

“各位卿家,觉得如何?”皇上又问。

“佐殿下所言甚是。如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顽疾,恐怕我圣朝只会被拖垮。”吕宰相说道。各位大臣纷纷复议。

“僖儿,恒儿,你们两个怎么看?”皇上问。

“儿臣一切听从父皇安排!”僖殿下回答。

“皇兄高瞻远瞩,谋划得当。儿臣一切悉听父皇、皇兄安排!”恒殿下也是这般简单地回答。

皇上思量再三,一句令下。“好!东方无我上前听令:赐你尚方宝剑,命你即刻启程奔赴吴越,督促贺敬业三个月内收复吴越等地,否则提头来见。嗯,等一下,不是三个月而是两个月!”皇上下旨到。

“臣遵旨”说完东方领了尚方宝剑就出发了。

“户部侍郎:朕还有后宫开支缩减一半,先用这笔银子支付北界守军的军饷。你即刻着手接收吴越等地户籍、物质,以便及时充盈国库。宰相吕蒙会同几位皇子尽快协商拿出太原出兵攻略。时机成熟即刻出兵太原。”皇上,大手一挥,不知道天下又将有怎样的腥风血雨。

下了早朝,吕蒙和佐殿下同行而出。

吕蒙对佐殿下说:“今日听殿下的一番言论,着实让微臣对皇子刮目相看。真乃国之幸也!”

“吕相过奖了。佐只不过希望通过自己努力早日使圣朝强大,其他别无他想。”佐殿下与吕蒙边走边说。

“殿下能有这样的胸襟更加令吕某佩服!前朝之乱始于人心,人心不古,才有各种人物粉墨登场。太祖不是各路英雄中武艺最强、权势最大的,但最终却能问鼎天下,靠的就是一颗仁心。”

“仁心?可有人确说是假仁假义。天下人悠悠众口,哪能什么人都照顾周到?”佐殿下说到。

“殿下能想到这些,确实有王者风范!”吕蒙继续说道。

“是不是王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未来的劲敌一定在北方?”说着,佐指着北方。

“吕相以后多给我讲讲北族的事情吧!”佐恳求到。

“这个当然。”吕蒙弯腰行礼,还未起身又说道:“北族是劲敌,但劲敌在明。圣朝还要很多劲敌,这些劲敌在内,甚至就在你我身边。这些敌人甚至比北族更为可恶。”说完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佐一眼。

佐也仔细思量了下,只说:“我记住了!”两人就各自出宫了。

佐独自一个人,准备直接回东宫。没走几步看见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小红过来了。

“殿下,皇后请您去坐坐!”小红边行礼边说道。

“嗯,母后找我什么事情?”佐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只说让我守在这里,等殿下下朝了就来请殿下。奴婢来的时候看见表小姐过来了。”小红边说边偷偷看看佐的表情。

“嗯,知道了。我这就过去。”闷闷不乐地朝皇后寝宫走去。

还没有进到里屋,就听见皇后和梅香在讨论刺绣的事情。佐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改天再来吧,反正母后也不会怪罪自己。刚准备回头,听见小红说:“启禀娘娘,殿下到了!”

这下是躲不过去了,怎么办,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还能怎么样,硬着头皮上吧。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近来可好?”佐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母亲面前撒娇。这招屡试不爽。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后呀?今天如果不是派人去请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这个老娘。”皇后故作生气了。

佐赶紧起身,给皇后揉揉肩膀,边说:“看母后说的,都怪儿子不好。儿子也是想为母亲争光呀。儿子时时刻刻都想着母亲了。刚到东宫那会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了。”说着就一头钻到皇后怀里。

虽然每次都用一个招,但宝贝儿子可是皇后的心尖尖。皇后听儿子这么说,不仅忘了生气反倒担心起儿子了。

“好了,好了!母后不生气了,站起来让母后好好看看。看看我的佐儿,,,。”话还没说完佐就乖乖站起来转了一个圈。

“母后,儿子现在长大了。已经参政了,你就不要这样子了。”佐不好意思的说道。站在一旁的表妹梅香正偷偷笑自己。

皇后也突然意识了什么,赶紧说:“好了,母后知道了。今天叫你来就陪母后一起吃个饭!梅香,还不去准备准备!”皇后给梅香使了一个眼色,梅香就出去拾掇去了。

“母后,梅香在家里呆的好好,没事叫进宫做什么?”佐无聊的说的,心有不悦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我觉着梅香挺好,你觉得了?”皇后开始试探佐。

“挺好的!”佐敷衍到。

“哪里好了?”皇后继续追问。

“好就是好呗”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说:“不就是听话吗?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呀,我也觉得好。你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如果你娶了她就是亲上加亲了。这样你舅舅以后就更加死心塌地帮扶你了。”

“母后,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佐说着转过身去,摘了果盘里的一个葡萄吃起来了。

“怎么嫌弃母后、嫌弃你舅舅了?”皇后有些生气了。

“母后,这葡萄真甜。你也吃一个,来我给你剥皮。”佐故技重施。皇后还想再说什么,佐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不一会儿,宫女来报可以开饭了。说话间,一群宫女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就出来了。

皇后、佐、还有梅香入座吃饭。梅香是贺敬业的女儿,自小被皇后调教,现在不仅乖巧而且还没心思。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管一门心思想讨好佐,不时给佐夹菜、添汤。

佐只管闷闷吃饭,也不管皇后言语什么。吃了几口就说吃饱,推脱还有重要的政事等自己处理,准备开溜了。皇后也不得法,只得叫梅香送佐出去。

佐三步并作两步走,梅香在后面紧紧地跟着,实在跟不上了,梅香叫到:“佐哥哥,你等等我,好吗?”

佐停了下来,见四周没人。对着跑的气喘吁吁的梅香说:“跟不上就别跟过来了嘛?”

佐殿下总是没个正形,梅香倒是傻了。“可是,姑妈说,,,。”

“姑妈说。。?”佐生气的说道。

“那我问你,你喜欢我吗?”佐这次更加直接了。

梅香不加思索地说:“喜欢呀,我一直喜欢佐哥哥呀!”

“好,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佐更生气了。

梅香被这么一问,突然给问傻了。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梅香,你应该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不是你。你明白吗?”说完,佐一个衣袖一甩,头也不会的就走了。

留下一个可怜的梅香。“我喜欢你真实洒脱,喜欢你豪放不羁。喜欢,,,”梅香在心里默默念,只是佐殿下已经走远听不到了。佐可能永远也不知道梅香还是孩童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表哥。

东方快马加鞭赶往吴越之地,马不停歇直接进了贺敬业的临时府邸。贺敬业是当朝皇后的哥哥,是佐皇子的亲舅舅。这次能够出使吴越之地,就是想借此机会立功,以后好在自己外甥面前讨封。

东方一路上看到贺敬业的手下懒懒散散的,也就明白了几分。

“贺大人,好清闲呀!”东方直接切入主题。这贺敬业一听感觉来者不善,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东方直接亮出了的尚方宝剑,贺敬业不敢不从乖乖下跪。

“贺大人,国库吃紧,情势紧迫,皇上命你在两个月收复吴越、漳泉两地,不得有误!”东方果断传达了皇上的口谕。

贺敬业接了圣旨,思量再三。

“东方贤侄,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两个月的时间叫我如何得了?”

“贺大人,皇上只说让我前来督促!贺大人如果还有疑虑尽可上书皇上,但我提醒贺大人皇上给您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东方义正言辞到。

贺敬业心里骂道:“好你个东方,竟敢拿皇上压我。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离开的贺敬业的府邸,东方没有去驿站而是跨上一匹快马,独自策马西去。

避开所有耳目,来到一处僻静鸟语花香的山庄,山庄入口出立了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百花山庄”。东方刚要进山谷,一个七八岁小孩稚嫩的声音挡住了东方的去路。

“来者何人?”

东方一听知道这个小孩肯定也是义父收养的义子,在看童子腰间挂了一块璞玉。看来就是新进的璞玉童子了。说到:“在下东方无我,特来拜见庄主,还请小哥通传!”

小孩认真的想了想,说了一句:“那你等着!”说完就蹦哒哒地跑进山庄。不一会就跑出来了,说:“义兄,璞玉刚有眼无珠有所怠慢,还请见谅!庄主在等着你了。”

东方随小孩来到一间简陋的木屋前,看见义父正坐在摇椅上看书,倒有几分逍遥自在。

“义父!”东方说着就给兰侍才跪下了。

兰父赶紧放下书坐了起来,招呼东方坐自己身边来。

“东方,咱们也有些时候没见了。来让为父好好看看!”兰父很开心。

东方走到兰父身边,站到合适的位置让兰父端详自己。

“义父,近来可好!”东方急切问道。

“好,很好!东方刚来的时候还没璞玉高,这几年历练倒是强壮了不少。”说着用拳头轻轻捶了捶东方的胸肌,确实结实。东方羞涩的笑了笑。

恃才继续说:“本来在幽州呆的好好的,但对这里不放心所以就转站到这里了。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贺敬业办事不利,皇上派我来督促他,限他两个月内收复吴越等地。”东方一提起这个贺敬业就来气。

兰父若有所思,“这个贺敬业可不要小看,虽然他本人有勇无谋,但他祖上在朝内外盘根错节,树大根深。两个月内收复吴越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会在暗中帮他。只是此人小肚鸡肠,颇有野心,与其共事你要慎之又慎!”

虽有不甘,但义父的话不会错的。“谢义父指教!对了,这次入朝我见到兰妹妹了。”

“是吗?你见到韵儿了,她过的可好?”兰父激动的问到。

“兰妹妹现在在勤政殿当差,司文房执事。兰妹书读的很好,皇上也很照顾她。来之前兰妹妹她还说见到义父让我代为向义父请安。兰妹妹很挂念义父!”东方如是说道,说的兰父好不伤心。

兰父留东方一起吃饭,两人秉烛夜谈,从皇上交代的差事谈到了皇宫中的几位皇子,又从几位皇子谈到天下大势,最后谈了韵儿,谈到了夜宴上韵儿的惊魂舞。

兰父似乎并没有因为韵儿的出色表现而骄傲开心,只是说了一句:“东方,韵儿以后就交给你好好照顾了。”

第二天。东方早早起床。璞玉已经起床打扫卫生了。东方看看璞玉,想起自己当初被韵儿相救,进入兰府的情景。进入兰府没多久,义父给了自己一块璞玉,说自己以后就是璞玉童子了。从此跟在义父身边,读书、习武、学兵法,管生意。看着眼前的璞玉童子,机灵有余,比当初我自己做的还要好。

看见东方起来了,璞玉跑过来问:“义兄昨晚睡的可好?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你不也很早吗?比我小时候勤快多了。孺子可教!”东方说着就捏捏璞玉的胖嘟嘟的脸蛋。

“我家人都死在瘟疫中,是义父收留了我。还教我读书识字。听说义兄曾经做璞玉童子的时候就帮义父做成了几件大事,让外面的掌柜们佩服的五体投地。璞玉自然要好好努力,以义兄为榜样。”璞玉稚嫩的声音信誓旦旦。

东方微微笑了一笑,只说了一句:“帮我好好照顾义父!”

璞玉点了点头。

“我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义父起来后帮我回禀一下。”说着拍拍璞玉肩膀。

璞玉点了点头。东方跨上骏马,一路狂奔而去。

朝堂上,贺敬业迫于皇上尚方宝剑的压力果然有了不少起色。吕蒙会同几位殿下武将们也在开始商讨北伐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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