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夫人这时候心里倒是有点儿责怪喜鹊起来,这丫头让她有理变成了没理,罗老夫人生气的原因的是因为凌小小今儿个的放肆,她竟敢对她这个婆母的决定提出质疑,眼中哪里还有她这个老夫人在,有她这个婆母在。
“你质疑婆母之话,原本就是大不敬,喜鹊何错之有?”她气得明目张胆为喜鹊开脱,也是为自己寻着理由能将凌小小好好地收拾一番,她就不信今儿个天能翻了不成。
凌小小根本就不回答罗夫人的话,对着喜鹊伸手就又是两个耳光:“你个贱婢,你眼中可有我这个夫人?你到底是何居心,竟敢挑拨我和母亲的关系,现在我这几个巴掌……就是要你知道,我和母亲之间可不是随便你们挑拨的。”说完,她又对着喜鹊的腹部一拳,让喜鹊捂住肚子吃痛的蹲在地上,起不来:喜鹊向来仗着罗老夫人的宠爱,背着主子仗势欺人,就是凌小小身边的四个丫头也没少受气,凌小小早就寻着机会要整治她一顿了,今儿个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因为凌小小早存了心思,所以小小打的很凶,她也让喜鹊这样的恶人知道,拳头落在身上的滋味绝对是不好受的,凌小小根本就不理会罗老夫人在一旁铁青着脸叫住手,就差大叫打得好了。
凌小小这一拳拳哪里是落在喜鹊的身上,根本就是落在罗老夫人的脸上。
罗老夫人瞧着自己身边的丫头被打,自然心疼,但更多的是难堪,她还真的没想到凌小小会这么嚣张,当着她的面,在她的房里一而再的教训她身边的人:她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可以轮到她一个晚辈来教训了?
罗老夫人叫了几声住手,发现打的正欢的凌小小根本听不进去,她就命人去拉开凌小小,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听命就上前:“夫人,夫人……”
凌小小回身就每人赏了一个耳光,顺便几脚就踢了上去,把几个丫头踢倒在地,笑盈盈的对着罗老夫人道:“母亲,小小说了,您实在是太仁慈了,身边的丫头总是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小小也算是三品命妇,怎么是这些奴才能碰的人,小小这不是才出月子吗?若是不小心拉扯中伤到了小小,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母亲的主意,那母亲可真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的呀!”
嚣张?今儿个她还就打算嚣张一番了,看谁能奈她何?
“你个无法无天的东西!”罗老夫人被凌小小的一番话气的都抖了起来。
“东西?母亲,你可真的看错了,小小怎么会和东西沾上边,难不成母亲就是东西了?”凌小小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很平静的说着,对上罗老夫人那张的发紫的脸,她不但想笑,还想大笑:原来再自以为高贵的人,气了起来都很像蛤蟆。
“你……”罗老夫人的脸是彻底的放了下来:“你放肆!”
罗老夫人狠狠的瞪了凌小小一眼:“你这个妒妇,悍妇,这三年来在我罗家作威作福,为了罗府的安宁,我容下了你,谁知道你这妒妇,悍妇越发的嚣张。竟敢对自己的婆母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真的是太没有教养了。”
她狠狠的又剜凌小小一眼:“居然这般的心胸狭隘,容不下新人不说,还辱骂婆母,你根本就犯了七出之罪,天儿休了你,以后哭的时候,不要找我。”
凌小小听了这话,笑的更加灿烂,就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脸上的笑容让罗老夫人恨不得上去给她撕了下来:遇见想你哭的人,你的笑就是对他最大的打击。
“母亲,你真的是年纪大了,当初夫婿去凌家求亲的时候,可是如何答应我父兄的,你现在说我善妒,犯了七出之罪,那太好了,就让夫婿休了我,我刚好拿着休书,让天下人瞧瞧,是我凌小小善妒,犯了七出之罪还是夫婿他不守信诺?”凌小小说着又送给了罗老夫人一个大大的笑脸:“母亲,您不说我还真忘了一件事情,媳妇是该拜访拜访当初保媒的老王爷。”
老王爷是当今圣上的皇叔,那地位崇高不说,还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当初和罗老将军,还有凌小小的父亲凌老将军都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才在罗老将军的拜托之下保媒。
现在罗海天不遵守当初的信诺,难看的可不只是罗府,还有保媒的媒人,老王爷虽然这两年不在朝堂走动,可是声望还在那里,若是知道了罗海天不但不遵守信诺,还停妻再娶,相信那话肯定不会好说。
虽然凌小小不认为老王爷会为她讨回公道,可是该走场面相信他还是会走一走,原本还担心黄淑妃会从中作梗,不过相信今儿个那位贵妇会让黄淑妃闭上嘴巴:凌小小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那贵妇是身份,那样的贵气除母仪天下的皇后,还能有谁?
罗老夫人瞧着油盐不进的凌小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上片刻,不理会凌小小所言,她可不认为凌小小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这三年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让你变得嚣张跋扈,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你还真的不要自己的这张脸了,想到老王爷那里败坏罗府的名声……别忘了你也是罗府的一名。我告诉你,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的呆在罗府,死了这份心思。”
她说完就挥手让凌小小退下,连凌小小的冒犯之罪都不去过问了,她是真的害怕凌小小不管不顾去找老王爷主持公道,到时候,罗海天的不守诺言就会让他在军中声望大跌,而停妻再娶也会让他在朝堂难以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