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小目送张妈妈的身影消失,就对着如梦等人笑道:“你觉得,你家小姐是这样的笨人吗?是个阿猫阿狗都能算计过去的吗?”
如梦等人一听,那双眼都放出了光来,知道凌小小必然早就做了准备。
凌小小也不管几个丫头什么神情,反而出声吩咐:“如玉,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这匣子,罗家是怎么送过来是,是抱在怀里,还是一路举着过来的?”
这可是决定她今儿个反击的程度,自然要打听清楚。
如玉立刻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领命,一路飞奔着出去,而凌小小则带着如梦几个去了厅里,江氏紧蹙着眉头,目送着凌小小等人:她其实也想跟着出去,可是她知道她有自己的任务……守着宝宝和贝贝。
“罗浮,你啥时候升成管家了?”凌小小刚跨进门,就大着嗓门出声:“你这位置爬的挺快的吗?这么几个月不见,就坐上了管家的位置,我不恭喜你都不行啊!”
罗浮是罗府的家生子,一直心术不正,凌小小当家的时候,自然得不到重用,却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这位长得有些样子的罗浮就坐上了管家的位置:想到黄明珠的一些喜好,凌小小这语气就有些戏谑了。
罗浮对上凌小小有些了然的目光,脸色就有些发白,腰杆也挺的不那么直了,声音更是没有底气:“夫人……”
凌小小轻轻的咳嗽一声,他立刻换了称呼:“四夫人,奴才这厢有礼了,奴才奉我家夫人之命,将夫人留在罗家的喜气送过来。我家夫人说了,既然四夫人已经和罗府义绝,夫人的东西就不便再留在罗府,所以就差了奴才给送回来。”
凌小小似乎对那匣子很好奇,走上前去,摸了摸,然后对着那罗浮淡淡地问道:“罗管家,你可知道匣子里摆放的是何物?”
罗管家怎么都没有想到凌小小会问出这个问题,这可是女子的元帕,他怎么说的出嘴,夫人让他一个大男子送过来,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羞辱凌小小,谁知道凌小小居然如此不在意,还问他这样的问题,这让他怎么答?
不说,罗浮变了脸色,就是太夫人和老夫人也变了脸色:这老四家的,是不是脑袋糊涂了,怎么可以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罗浮在凌小小的手下面做过事情,早就知道凌小小绝不是简单的人物,瞧着凌小小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心里头就没有了底气,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按说再镇定的女子,这时候都不该如此镇定,他的额头不知怎么的,就冒出了一层汗:“四夫人,东西奴才已经送还,奴才这就先回去了。”
凌小小还没说话,出去打探消息的如玉就涨着一张脸回来了,在凌小小耳边说道:“是举着过来的,而且围绕着京城饶了一圈。”
凌小小的脸色沉了下去,双目之中带着慑人的寒气,瞧着罗浮淡淡的道:“罗管家,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拿着一个盒子过来,也说不出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收?既然说是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确认了才收,若是不是我的东西,收了下来,这日后我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对不对?”
她给如梦送了一个眼色,让她去将匣子打开,让厅里的人都好瞧瞧这匣子里到底放的是什么?
凌小小从来就不是愚笨的人,当日铁了心,要离开罗家的时候,就将自己和丫头们的贴身衣物送了出来,就担心日后罗家用这些东西害她们,倒是这元帕,她给忽视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罗家今儿个会真的用元帕来害她,黄明珠对她的恨意,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瞧着情景,倒是她对不起黄明珠了。
只是,当日,经过小怜威胁之事,她就和风扬商量过了,她是二嫁,和罗海天有过肌肤之亲,这都是铁打的事实,她不想回避,也没打算回避,当日她清清楚楚地说给风扬,一是让他帮着解决,二来,就是让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发生了,他就要包容,若是当初风扬的眼里有半点嫌恶,那么他们就永远不会有未来。
好在风扬根本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从来要的就是她这个人,其他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她还真的高估了恶人的心思,行事如此龌踀,居然带着这匣子绕城一圈子过来,这份深情厚谊,她若是哑忍下来,那就不叫凌小小了。
如梦要去打开那匣子,老夫人就猛地站起身子:“不许打开!”她对凌小小半点好感都没有,这些日子与凌小小之间都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但是这不表示她就会眼睁睁的看着如梦打开匣子:这匣子现在摆放的不是凌小小的元帕,是风家的脸面,若是打开了,这日后怎么在京城里露面,风扬怎么在朝廷立足。
她自然不能让凌小小毁了她的儿子,所以今儿个,她绝不容许凌小小打开这匣子,绝不!
太夫人也立时站直了身子,她同样不会让凌小小打开匣子,凌小小可以胡闹,但是不能拿风府的脸面去胡闹。
罗浮瞧着太夫人和老夫人这副模样,心里的那股子怪异的模样,就烟消云散了,他就说嘛,哪个女人不在乎这东西,凌小小这番行事不过是威吓他罢了!
凌小小给如梦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挡下太夫人和老夫人,自己去亲自走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匣子,太夫人见凌小小如此行事,一屁股就跌坐回了椅子上,而老夫人则双眼发花,差一点就栽倒在地,幸亏匆匆赶过来的小怜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真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