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海天可不管这女人的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他太难受了,他满脑子都是凌小小为风扬产下双子的消息。
他又举起拳头,就对着女人的嘴巴打去,一拳又是一拳,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躲闪,他只是一个劲的打下去,随着他落下一下,就见她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有时还会带着牙齿,罗海天只是打,他越是打着,心中的怒火就越是高,他是可劲儿的打着,逮到哪里是哪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反抗,要不是,他一时心软将她从府尹的大牢里救出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疙瘩,今儿个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动手,看他今儿个,不将她打个半死,以后就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罗海天抓住了后面的椅背,整个儿举了起来砸在了女人的背上,女人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倒向几上,微蜷缩着身体,眼睛已经无法睁开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错了,真的错了,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是解救自己的神,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日后的凭仗,可是她看着男人狰狞的面孔,她心里只有满脑子的憋屈,这个男人哪里值得她来依靠,哪里值得她的感激,他就是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错了,她错得离谱,居然会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救赎。
痛,好痛,实在是太痛了,她快要死了吧!
“求求……求求爷……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拳头砸在身上,脚头踢在身上,太痛了,她真的就要死去了吧,她的心脏因为拳脚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到最后她紧紧的抱着头,不让拳头在落在她的脸上,护好自己的五官:因为眼睛和嘴巴太痛了,那血一下一下的往外涌。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虚弱的说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她猛的爬起身子,跪了下来,不停的对着罗海天磕着,一下重过一下,就听见咚咚的声音。
“爷,爷,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受不了啦……实在是受不了了……”
女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了,罗海天这是往死里折腾她啊,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的觉,就是做梦都是梦到罗海天在打她,她快疯啦,快要死啦。
每每这个男人跨进这个院子,她浑身就毛骨悚然起来,下人们看到她就跟看笑话一样,就是她身边的丫头也将她当成一个笑话,她想到这些,心里又恨又苦,实在是太苦了,苦得都要冒黄连汁出来。
可是她哀求根本就到不了罗海天的耳朵里,他此刻只想挥舞着拳头,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罗海天终于打累了,他瘫在地上,瞧着眼前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憋着的恶气终于出了,他使劲的喘了喘气,终于起身离开,自始自终没有关心一下眼前女人的死活:祸害,蛇蝎的祸害,打死了活该!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风府的娇客,不过是他罗海天众多妾室之中最不值钱的那个。
罗海天离开之后,女人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恨,恨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她的心在滴血啊,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姐夫怎么会不喜欢她?若不是这个狐狸精,她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被风家舍弃?
罗海天这个薄情寡义,又没本事的蠢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鬼迷了心窍,居然同意做他的妾室,妄想依靠他的力量去整到凌小小?
现在,她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满身的伤痛和一腔的怨恨,还有的就是午夜梦回之时的噩梦连天。
可是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倒好,子女傍身,幸福美满,凭什么!她能继续享福,享受着姐夫一心一意的宠爱,享受这风家的荣华富贵,而她,耗尽心血,费尽心思之后,却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幸福下去,她要这些负了她的人,伤了她的人一个个付出血的代价!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从来都是一只毒蛇!
她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是如往常那番,极其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躺上了床。
夜半,一道黑影从她的窗子进去,片刻之后,就听见女子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
凌小小孩子的洗三,因为太后仙去的缘故,自然一切从简,可即使这般,那也是相当的热闹,毕竟风府不是寻常人家,那也是人来人往,就是宫里也来人了,赐了一大堆的赏赐,有皇帝,也有皇后的,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是人精,瞧皇帝那堆赏赐,就明白风家又开始得宠了,而且是很得宠的那种,凌小小的别院一时间就热闹了起来。
凌啸自然也病好了,和王雨燕昨儿个就过来了,晚上就带着孩子留在了别院,还有赖在这里的人,就是九贤王,他现在也是孩子的舅舅,自然也是打心眼里宠着两个孩子,凌啸给孩子打了一对赤金的长命锁,原本这不算贵重,可是那赤金锁上那两颗夜明珠就价值连城了。
而九贤王显然送礼也别具一格,直接送了两张地契给孩子,所以这两个孩子还没说话,就已经是地主级别了。
凌小小也不推迟,欢欢喜喜的收了下来,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啊!
洗三这一天,凌小小自然不能出面招待宾客,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还赖在屋里,自己不出去招呼客人,反而赶了兄长和义兄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