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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是非争辩(2)

“不敢……”千妤拉住他,止住了谢行梓的行为。

全场一片寂静无声……

谢行梓沉静一会又说道:“若然皇上定要论罪,臣愿与凤于大人同罪!”

像是商量好似得,场中竟有一半人一同跪下,同称凤于大人无罪……

墨踌微微而笑:“谢大人说得好,凤于大人对朕尚有救命之恩,若朕定凤于大人有罪,忌不让天下人耻笑朕无情无义,好,我就此下召,凤于大人功在社稷,虽然有罪,但功可抵罪,不致于……”死字尚未出口,一阵急呼打断了他的话语。

“皇上!”徐大人眼见一切的局面即将扭转,连忙上前大声说道:“请皇上三思,凤于銮对皇上有恩,皇上于情于理本不该定罪,但是众人可有想过,凤于銮最大的罪责便是欺君,当今皇上可以不介意,可是她所欺之君却是先帝,皇上论是凤于銮无罪,那岂不是置先帝的颜面于不顾!”

全场一片冷然,便是墨踌也无声做答……

墨踌盯着徐宗廷,许久说不出话来,他心中知道,这一着便是徐宗廷最后的一步棋,他在用先皇在位的名誉相协,自己可以不理会千妤的欺君之罪,可是却不能不理会她对先帝所犯下的欺君之罪,千妤是于先帝在位时便为官任职,她的欺君之罪是先皇的在位时便已犯下,当时虽说自己是心知肚明,默许千妤如此做得,当初二人只想待事情淡下后,便悄然隐退,可是事情却发展到不得不面对的地步。虽说自己现在是帝王,有着掌控天下的大权,但是面对先皇的名望,却不得不理会,便是无视先帝的名望,致自己落得不孝之名,这便是他一直最是担心的事。

徐宗廷微微而笑,知道自己的一席话已彻底将凤于銮订罪,便不慌不忙得继续说道:“再则,凤于老候爷在世之时,世人只知他有二子,那会晓得凤于銮转身一变,竟为女子,若要深究,凤于一家本就该是同罪,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又念及凤于銮对皇上有恩,所以我等也只请求皇上对凤于銮一人进行处罚,便心愿足以,这样皇上不仅可以对得起先帝,更可以保全自身的名望,做到孝义两全。”看着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徐宗廷不禁得意,反而大大方方的只想落罪于千妤一人身上。

墨踌心中不由又恨又怒,他把眼睛转向千妤,她依旧一脸平静无波,像是所说的人都并非是她,要如何才能将罪责脱离,保她的平安?

千妤低着头不语,她心中怎不知道,今天堂上的一切都在墨踌的预料之中,左淳的求情,以和平盟约说事,谢行梓的四大功绩,都是在墨踌的暗示下所为,他在极力排除她的罪宗,他的一颗心在为她而辗转反侧,可是她此时想得却是如何离他远去。如果能把罪责降下,能够一死了之,不去理会这世间的一切纷乱,那该多好,这样她便能抛却一切烦恼纷争,不去理会凤于銮的深情,不要面对与墨踌的离别,可是她明白自己无法舍身而去,她一旦将死,凤于銮决不会独善其身,并会将自己一同牵连其中,而墨踌更会冒天下之在不违顶力将她的罪名压下,这样做,她身在其中更是难堪。

手中紧紧得握住可以还她无罪的那道金牌,是时候了,她该为所有的人解困、解烦。

千妤把头抬起,看向墨踌:“皇上,罪女有话要说!”

墨踌见她言语,心中一喜,即然她会有话说,那定是有了一线的生机:“说罢……”他抬手。

千妤点了点头说道:“徐大人说我对先皇有欺君之罪,我不否认,可是我却并非纯心欺骗,从在家中接到圣旨,先皇怜惜凤于銮一家失牯,而将候爷爵位还于凤于家中,当时我便心中两难,不接旨是死罪,接旨亦是死罪。本想等事情淡下便辞去官居职,哪想越陷越深,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可是徐大人说我欺骗先皇,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先皇英明,眼睛明亮,又皆真会为小女子所骗,你们只想先帝被凤于銮所骗,可是又有没有想过他早就已深袭一切,只是不曾说明而已。”

墨踌一听,立知事情定有转机,眼中惊疑不定,却不知千妤所说是否真如其是。

徐宗廷一听,便知不对,连忙插口:“你休得混淆视听,有罪便是有罪,何用先帝早已明言一切,臣请皇上立刻下旨,定凤于銮之罪!”

墨踌淡笑:“徐大人是否太过心急?话还尚未听全,便让朕下旨,未免也太没有耐心了,凤于銮,且说来听听,你为何说先帝早已洞袭先机,你又有何证据?”

“是,皇上,微臣这么说,并不是没有依据,于查影一案之时,我曾经受伤,蒙皇上恩旨曾于宫中养伤,臣猜测那时皇上便已知晓罪女身份,只是不言罢了,一直到皇上出征云岭受困,罪女请兵出战之时,我才知道皇上早已知晓民女之罪,我请兵出战先皇曾犹豫再三,现在细细想起他定已是知晓我是女之子身,当时情况危机,无从选择,便应允了我出征的要求。我想先皇还是怜惜我的,他担心我一旦身份曝光,必是死罪难逃,而当时先皇身体亦每况愈下,生怕一旦驾鹤西归,便难为我做主,因此赐于罪女一个锦囊,言明一旦遇到有生命危险时,它可救我一命。”千妤将手中之物高举,现于人前。

“免死金牌!”所有的人皆不可置信的大声呼叫而起。

免死金牌乃是历任皇帝继位时以专属的印鉴所铸之物,并刻上了年号,只有三枚,若无重大功绩,绝不会轻易送出,一旦皇帝驾崩,未送出的金牌便立即融去,不留后患,而先帝在位时处事小心谨慎,所以三枚免死金牌并不曾有送出的记录,可是谁也想不到凤于銮手中竟有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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