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处有东西！顾清琰绝对相信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能力更加深入，现在水压已经到达一个很可怕的高度，进入体内墨绿如实质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那便是灵气。
浓郁到如此程度的灵气，而且如此精纯，简直匪夷所思，唯一的可能，这里有什么天才地宝或者是巨大的灵脉，不然他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理由。
身体跟一辆大卡车不停的碾压一般难受，倒是终于让他忘记了那份要命的饥饿感，此刻真是有种痛并快乐着的即视感。
“出来。“
“嗯？”顾清琰停下继续探究的脚步，事实上他现在想要更近一步也是十分困难，那声音，有点耳熟。
终于，在那声音第三次出现时候，顾清琰脑袋冒出了水面，果然面对的是黑着一张脸的老人。
自己现如今名义上的便宜祖父。
“现在感觉如何？”
顾清琰思索了一番，“先前在水底的时候还好，现在出来一会儿又有饥饿的感觉。”顾清琰有些无奈，如果可以选择，他也不想自己变成这样。
缺乏的并非是食物，而是灵气，他需要庞大的灵气来支撑身体的消耗，“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继续到底下呆着。”
顾清琰见老人半晌没有说话，而那份饥饿感卷土重来越发的难以仍受，既然有办法压制这份饥饿感，他才没兴趣在这里跟老人大眼对小眼。
更重要的是，顾清琰有种感觉，潭底埋藏着很大的秘密，这明显挑起了他的兴趣，让他很有种一探究竟的意思，这种兴致甚至超过了他迫切需要解决自己饥饿感的目标。
“先等等。”老人当然不会让顾清琰得逞，“这里的灵气比你刚来的时候淡了太多，我们需要换另外一个地方。”
顾清琰打心底里的拒绝，“我觉得这里蛮好，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这些时间足够我解决自身的问题。”
“我说，不行！”老人猛地一挥手，水面上居然结了一层寒冰，顾清琰被冻得瑟瑟发抖，动弹不得，更别说要深入水底。
顾清琰眼睁睁看着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落到老人手中，尤其失落，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感兴趣的东西，结果又要失之交臂。
顾清琰现在都能回忆起在越深入时候感觉到的那种若有若无的，致命的诱惑，神秘，危险，刺激。
可惜。
“你现在去不过是找死而已。”
“嗯？”顾清琰惊愕的仰头，试图去看老人此刻的神情，只可惜他现在依旧是被夹在胳膊底下，明显这个需求想要完成太过困难。
“你身上有很多让我好奇的地方，如果我再年轻一些或许对探究这个感兴趣。”老人没有说想要探究的是潭底那未知之处还是自己，或者两者都有。
这是自己遇到的第三个元婴期修士，同样是无法更进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寿元消逝的状态，如果说老酒鬼是挣扎过后的坦然，周林是退隐中的坚持，那么，眼前这位老人，更像是绝望过后的放逐。
顾清琰能够想象，如果那所谓的记载为真，而他们等到了道途重新开启的那天，老酒鬼是很洒脱的放弃，笑着看年轻人的追逐，周林是拼力一搏，要离开这一界去寻找可能的希望，这人大约会完全避开。
“那也是给所谓命定之人准备的东西？”
“你果然清楚那件事。”老人冷笑，“可以这么说，但那并不是属于你的，适当的争抢没错，但一个人最好不要去抢夺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们是修道，并非是强盗。“
顾清琰觉得这话新鲜，不过想想也没错，他们修道，不是强盗也不是盗墓贼，只是这得把多少人给鄙视进去，抢机缘，抢宝物，各处探寻，秘境啊，墓室啊，只要能找到的地方，一寸都不能放过。
也不知道掀了多少强者的，一般人的坐化的，埋葬的，身前生活过的地方，所过之处寸宝不留，顾清琰想着就乐了，忍不住将至跟蝗灾想比较，想想还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为什么我不能得到，凭什么而界定？”顾清琰多少有些好奇，并非一定要拥有那里面可能存在的宝贝，只是单纯想要闯一闯而已，想了想，“莫非是因为觉醒的道种缘故？”
老人没有回话，顾清琰当其实默认，不过有件事他一直想问了，之前对着老酒鬼多少有些顾忌，对着这个老人倒是不介意。
“所谓命定之人是怎么推究的？是不是能够看出来或者是推测出来，我算不算其中之一？”
老酒鬼和周林对自己的态度，让他想不多想都难，如果真只是普通人，何苦搞得那般麻烦，捡到一个资质超凡的小孩没有收为徒好好教导，反而是在相当长的时间当中想把人困死在山中。
是什么仇什么怨。
“可能是可能不是。”老人似乎对顾清琰的话题挺感兴趣，居然表现得很乐意答疑解惑模样，而在交谈当中老人的下一个目的地也到。
很浓郁的灵气，不过相比较潭水当中的纯粹，这里显得更加的杂乱，似乎各种感觉都有，混杂在一起，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这里的灵气还算不错，一般人也不敢在此修炼。
实在是很容易走火入魔。
令顾清琰有些忧郁的是，自己的身体同样是杂食动物，几乎来者不拒，之前离开水中被老人一路提溜过来，中间隔了不算短的时间，身体自然而然进入饥饿的状态。
“这个说法很特别。”顾清琰忍住饥饿之感，他现在更加好奇的其中缘故，“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命定之人是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的。”“是，也不是。”老人笑得很奇特，只见他手凭空一抓，手上便出现一块并不规整的石头，那不是普通的石头，上面的淡淡的灵气告诉他，这大约便是传言中的灵石了。
“你要不要试试。”老人将灵石教到顾清琰手中，“吃下它。”
我······我靠！顾清琰手一抖，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