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水溶领了圣旨,辞别皇上,出了御书房,准备回王府。
龙泽在后面跟了过来,刚刚在御书房,听到水溶所说的一番话,龙泽的心里不禁对水溶又多了几分敬佩,因此龙泽向水溶说道:“溶表弟,你先等一下!”
听到龙泽叫自己,水溶便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那里,等着他。一阵北风忽的吹过,吹的水溶的朝服随风摆动,越发显得水溶的身姿英俊挺拔。
龙泽来到水溶的近前,向水溶说道:“溶表弟,这眼看着就到了年跟前了,你这一去,能赶在过年的时候回来吗?”
水溶听到龙泽的话,忽然一下子想起了黛玉,不禁看着眼前道路两旁,随风摇摆的松树,说道:“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好吧!等你出发的时候,我亲自去为你送行!”龙泽说道。
“太子表哥太客气了!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虽然因为黛玉的事情,水溶现在对龙泽有些懊恼。可是他们两个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也相信龙泽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因此水溶冲着他笑了笑,说道。
“嗯!溶表弟,刚刚我去你们王府看望玉儿了!”龙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水溶。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北静太妃和黛玉也会告诉他的,所以,还不如自己跟他说好了。
听到龙泽说今天又去看望黛玉,水溶的眼里便闪过一丝不快。原本云淡风轻的脸上,顿时就变的有些阴郁来。看了一眼龙泽,水溶没有说话,他在等龙泽自己说。
龙泽自然是感觉到了水溶脸色的变化,却也只是装着没有看到,有些苦涩的向水溶说道:“溶表弟,你先别急嘛!我今天去了你的王府,是不假!可是玉儿根本连面都不让我见。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水溶听到龙泽说黛玉根本没有出来见他,一颗原本有些不快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我就知道玉儿是不会见你的!”
“哦?那么肯定!”龙泽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水溶挑了一下眉,向龙泽说道:“我早就说过,玉儿的心是我的。你抢不走的!太子表哥,我奉劝你一句,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说罢,水溶也不理龙泽,径直去了。
看着水溶的背影,龙泽不甘心的说道:“我不信,我的太子妃的人选一定是她!我是一定要试一试的!”
回到东宫,龙泽一想起今天自己去看黛玉,黛玉不见自己。和水溶刚刚对自己说的那些十分自负的话语,就不免有些气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内书房,半天不出来。小福子自幼就跟在龙泽的身边,是深知龙泽的心思。现在一看自己的主子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头生闷气,不免有些担心,可也不敢劝,只好守在内书房门口,不敢远离。
偏偏一个宫女进去给龙泽送热茶,那宫女因看到龙泽正阴沉着脸坐在那里。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未免就有些更加害怕起来。在伸手端茶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里茶杯给碰撒了,那热茶一下子就撒了一桌子。把龙泽书案上面的公文什么的,一下子给浸湿了一些。还有黛玉的那本诗集的封面上面,也被撒上了一些那茶水。
龙泽一看,慌忙把黛玉的那本诗集给拿了起来。小福子在一旁看了,忙赶紧拿过一个干净毛巾来,要帮着来擦。
龙泽一把从小福子手里夺过毛巾,一边小心的擦着黛玉的那本诗集,幸好那诗集上面有封面,只是弄湿了一点,里面也没有被茶水浸湿。龙泽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骂道:“该死的奴才,端个茶也端不好,拖出去仗责二十大板!”
其实在平日里,龙泽对那些宫女们,也根本就不看她们的。可是今天因为他的心情不好,加上黛玉的诗集又被水给弄湿了,所以才惹得龙泽大发脾气的。
那名宫女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说道:“求太子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龙泽烦闷的摆了摆手,一旁的侍卫看了,不敢怠慢,拖着那位宫女下去了。一时之间,东宫里头做事的那些宫女们,大家谁也不敢大意,尤其是在去他的书房的时候,尤其要更加小心伺候。
水溶领了救灾的圣旨,便先回到户部,又把准备的事情安排了一番,等到他把这些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出了户部的大门,水溶这才翻身上了马,带着小喜子和聂风等手下的那些侍卫们回到王府。
回到王府,水溶先来见了北静太妃,北静太妃便问:“溶儿,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用过晚饭了吗?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水溶见自己的母妃问起,苦笑了一下,说道:“母妃,我刚刚已经用过了。儿子恐怕过几天就又要出门了。”
北静太妃一听水溶说又要出门,原本是在暖炕上面歪着的,便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问道:“怎么,这才回来几天,怎么又要出门,这回出门又是为了什么?”
水溶只好向北静太妃解释道:“母妃,今天山西传来奏折,那里突降暴雪,压倒民房数千间,地里的庄稼怕是也都冻坏了不少,百姓们受灾严重,皇上命为前去赈灾!”
北静太妃听了水溶的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啊!你现在掌管户部,按理说这件事情是应该派你前去的。只是,马上就要到了年跟前了,到时候你能不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