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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生死攸关(6)

1976年,我当了26年的兵,要转业了。因为家属在杭州工作,我落实到了杭州水泥厂。我对师政委说:我三年没回家探亲了,想在转业前回唐山看看。

1976年7月,我带着女儿武蓓回到了唐山。

当时老母亲住在天津我姐家,但我二哥、三哥、五弟和他们的媳妇、孩子全都在唐山。本来我打算待半个月就走,经不住兄弟们一再挽留,就这样到了1976年7月27日的晚上。

唐山城市不大,人口百来万,却是咱中国近代工业的发祥地。中国第一座近代煤井、第一条标准轨距铁路、第一台蒸汽机车都诞生在这里。我们家住在路北区长春里13号。路北,就是铁路以北。从胡同口进去,南边是四座独门独户的小院,我二哥、三哥家就在其中一座院。北方住房紧张,我带着女儿,和我二嫂、两个侄女挤一间屋,睡一条炕。当晚,我二哥带着四个孩子住在胡同北边的宋家大院。这里都是新中国成立前盖的老房子,平房,两层石头夹着泥灰砌起的墙,三合土打起的房盖——粉煤灰掺上石灰,再搁少量水泥,就和成了三合土。我说得这么详细是有必要的,房屋结构不同,地震后果也不同。

我家出门就是唐山的母亲河——陡河,紧挨着华新纺织厂,二哥家的后房山(院墙)就抵着纺织厂的大墙。

这天晚上,我带着侄女在陡河边散步。心里有一些特殊的感受。

怎么那么静呐?天黑黑的,闷热闷热的,树梢一动不动,很异常。要知道唐山是个很嘈杂的工业城市啊。此刻,我对将要发生的一切茫然无知,只觉得四周静得让人发怵。

回到家,五弟夫妇俩来了,他们特意带着三个孩子来看我。说了会儿话,9点了,公交车没了,五弟7岁的儿子宝贵就留下了,和他二叔睡。

那天晚上睡下,已经10点多了。夏天,大家都是敞着房门睡觉的,只关着外头一层纱门,纱是铁纱绷的,那会儿还没有塑料窗纱。

1976年7月28日凌晨3:42——突然之间,地动山摇!小宝贵还没出来!

睡到后半夜。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一刻是3:42分。给我的感觉是什么呢?突然之间,地动山摇!人还没反应过来,地就颠上了。先是没命地颠,跟着是狠狠地晃。就像有人在拨弹簧,又像人被搁在大筛子上,没完没了地晃,没完没了地筛!

坏了!地震!逃不了了!房屋马上就要倒了!小柜子、暖水瓶,噼里啪啦滚下来。

我穿着背心短裤,从炕上蹦起来:“地震!快逃!”光着脚冲过去一看,我傻眼了:前院的后房山倒了,废墟堵住了门!我们出不去了。

女儿带着哭腔喊:“爸爸,我们快回杭州吧!”

我迅速看清:废墟没有完全堵住门,上头还透着天,有三四十厘米的空隙。

我用力把铁纱门向外推断了,腾地蹿了出去。女儿武蓓紧跟在后头,我伸手把她拉了出来。二嫂在屋里低低地叫:“唉呀!我怎么走不动了!”我急呼:“你快点走呀!”

我把二嫂和两侄女都拉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二哥、三哥他们也从另一间屋跑出来了。

人出来了,面对的是什么:前院房盖全落了,完全扑倒在我们院里。透过一道缝,也就35厘米吧,我瞅到前院邻居老侯家,夫妻俩和三个孩子,全猫在废墟里,慌作一团:“出不来了!”

事后我们知道,长春里八九百人,上百间房,我们家的损失是最轻的。房盖裂了,可没倒,大块大块的石头掉下来,墙体还撑着,全家人都没受伤。是纺织厂大墙救了我们——三哥在自家后房山和厂墙之间撑起好多木头,盖了一个放杂物的过道,这才有了撑住房屋的力量。

我对废墟里的老侯一家说:“别急,我会把你们都拉出来的!”

我急着扒砖头瓦块。二哥和他儿子树祥也来帮忙。时间非常宝贵,余震不断,房屋会越震越矮,人随时都会丧命。

我们拼命把缝扒大,老侯一家五口得救了。

我们立即向胡同外跑去。一路上全是断壁残垣。人们光着脚,全都往马路上跑。

陡河边,我见二哥头上砸了个洞,正淌着血。我问了句:“咱家人都出来了吗?”二哥一激灵:“小宝贵!小宝贵还没出来!”

我们急得要命,二哥和树祥又赶紧跑进宋家大院。拼命在废墟里挖。小宝贵被震到坑下,挖出来时,他已经活活被土闷死了!

他堂姐唤娣不甘心,说快送医院!兜了一圈,又回来了。呆呆地说,医院没了。区医院,人民医院,全平了。

说到医院,医院是最惨的。那都是新中国成立后盖的新房,水泥预制板,一砸到底。唐山最大的陆军255医院,后来我也去看过了,那个惨啊,听说1200人死了400人。

我们把孩子搁在陡河边。已经没有马路了。都是死人和活人。活人坐着,死人躺着。

五弟赶来了。他们都逃出来了。五弟媳趴在孩子身上痛哭。并用舌头把孩子眼睛上的土舔干净了(哭)。

小宝贵的死,是我最痛心的!时间就是生命啊,我把最宝贵的救人时间留给邻居老侯家了。虽然是值得的,可我总想,如果我马上赶到宋家大院,小宝贵兴许能得救。五弟夫妇结婚晚,7岁的小宝贵是他们的头生子,命根子。他俩从来没有埋怨过我,可是我深深地感到对不起他们!他们是来看我的呀,却把儿子的命丢了!

1976年7月28日早晨6:00——救人,快救人!眼睁睁地看着大俱乐部一砸到底。

当唤娣忙着送小宝贵去医院时,我意识到,要救人!我把二哥儿子树祥、三哥儿子志德唤住:“你们跟我来,我们去救人!”两个孩子好样的,立即跟我走。树祥后来也救了很多人。

到处都是砖头瓦块玻璃茬,我们光着脚,走路都使不上力气。我们跑到前面一个胡同。路上有个妇女,求我们救她孩子。他家房架子都倒了,房子一拍到底。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砸在下面,其实已经死了。我们把他挖出来,交给他妈妈,她痛哭在地。我们很快离开,继续向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救人,快救人!

前面更惨。房子全落架了。三四个人蹲在房框上面,梦游似地默不作声。

有个人拿着一根竹竿,正往下挑毛巾。我往下一瞧,废墟里还有一个老人坐在炕上。真奇怪,断壁残垣足有两米多高,他四周倒精光,什么也没压到他。

我对侄儿说:“你们在上面,我下去救他。”我默念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一下子跳了下去。

很危险,大地在不断地颤抖。一个余震,我们就都完了。我想抱起他,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使不上劲儿,就蹲下来,抱住他的臀部,使劲往上举。两个侄儿在上面用力拉,把他拉了上去。

天下起雨来。我们惦记着陡河边的亲人,又赶了回去。家人、邻居,都在河沿边坐着。北院老郝家媳妇死了,孩子们在哭妈妈。路边小卖铺倒了,饼干、糖果、罐头,撒满一地。小孩子们去捡来吃。不知谁塞给我一瓶罐头,我也吃了。

有个人躺在我旁边,已经不能说话,但还没死。我往他嘴里塞了几颗樱桃。

天慢慢亮了。大约六七点,强烈的余震来了。后来听说,大地震后48小时内,3级以上的余震发生了900多次,5级以上的强余震有16次。我估计这次肯定就有5级以上。断墙残壁再次深度倒塌!陡河东岸是纺织厂的大俱乐部,上世纪50年代建的,能容纳上千人,我还在里面看过电影《天仙配》。眼睁睁地,我们看着它一砸到底。轰隆隆,黄土在空中飞场。沙尘暴是从空中来,眼前的黄土却是从地面四周浓浓升起。全城都在冒黄烟,全城化为一片废墟。

那一刻,大家无法言语。内心悲痛万分:家没了。唐山没了。

八九点时,陡河边,宋家大院的宋大嫂背着手低着头走。我问她:“宋大嫂,你家人都出来没有?”

这一问,宋大嫂沉默了一下。她说:“唉哟,我家小老还没出来。”

老宋家六个孩子,最小的女儿叫淑芹,小名“小老”。我一听,急了,已经过去四个小时还没出来!我带着我二哥武存有,树祥、志德两个侄子就往他家跑。再次走进宋家大院——小宝贵就死在那儿——我左脚踩到玻璃碎片上了。小脚趾被深深割开一道口子,那个疼啊。当时还硬挺着,第二天就变成瘸拐了。

一进大院我就喊:“小老,小老你在哪?”传来孩子沉闷的回应:“我在这里。”

声音是从西边第二个卧室传来的。他家屋顶已经透天了,缝子很大,露出了大过梁,过梁上搁着房棂,墙倒了,房棂还没掉。那三合土大块的上千斤,小块的几十斤,像石头一样坚硬,歪七扭八的,随时都会落下。要在这房梁底下救人,你说有多危险呐。

房间里的废墟有半人多高,我们迅速掀掉大块大块的三合土焦子块,小老露出来了,她在炕上窝着呢。原来她家炕上摆着两个炕柜,房顶砸下来,砸在炕柜上,炕柜和炕中间留下一条宝贵的缝隙。小老命大,正好躺在缝隙里。

从宋大嫂告诉我到我们救出小老,时间没超过十分钟。

地震中救谁不救谁,很难讲。人在危急时刻反应不一样。你看我如果不问宋大嫂,她吓懵了,都想不起来自己女儿还埋在废墟里。

《唐山大地震》这本书出来后,我女儿先买了。她指给我看书中一段话,大意是,震后一两天内,当救灾部队尚未大批到达时,最早钻出废墟的幸存者们展开了紧张的自救。震后还活着的唐山人之中,十之八九是被亲人、同事、邻居从瓦砾中救出来的。常常是,一个自己挣扎出来的人,决定了几十个人的命运。这几十个人又决定了另外数百人的命运。

7月29日下午——飞机来空投了。几天后,整个城市已经臭气熏天两三天后,解放军来了。早在震后第二天下午,飞机已经来空投下大量的食物、报纸。报纸漫天飞舞,我也捡了一张,这才知道:7月28日凌晨3:42分,河北省唐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震,震级为7.5级,烈度11级。以后又确认,震级是7.8级。

这张报纸我珍藏至今。你看,都泛黄了,1976年7月29日的《人民日报》,头版头条:“河北省唐山、丰南一带发生强烈地震后,伟大领袖毛主席、党中央极为关怀,中共中央向灾区人民发出慰问电。”边上是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救灾部队来了十几万人。他们给我们分发救援物资,包括饼干、塑料薄膜、油毛毡、胶鞋。我终于穿上了鞋,脚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处理。战士们真是好样的,他们来得急,起初几天别说大型机械,铁锹都没几把,就凭一双手,在废墟里扒碎石,掀楼板,抬钢筋。空中飞机起降不断,三叉戟,直升机,运输机,不断往外送伤员。还得全城消毒,喷药水,埋死人——几天后,整个城市已经臭气熏天了。

公共厕所没了,大小便就在河边挖个坑。苍蝇到处追着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再加上死人,有的还压在废墟里,有的就在河边路旁刨个坑埋了,那是很容易产生瘟疫的。小宝贵就埋在陡河边,我们用小卖部的一只大饼干箱装了他。解放军后来全城找死人,就地掩埋的再挖出来,用裹尸袋扎好,大卡车一车车拉走,集体掩埋。所以唐山大地震的死难者是没有墓地的。每年7月28日这一天,人们就在街头烧纸钱祭奠亲人。

地震后我一直想着该怎么通知我妻子,她在杭州肯定急得不得了。我和妻子是青梅竹马,小学三年级就同学了,16岁时我爱上了她。那时她家住陡河西岸,我家在陡河东岸,夏天的傍晚,我常常站在东岸望着西岸,老想看到她,就是那么深的感情。

邮电局没了,电话打不通,信也没处寄,怎么办?路上有很多卡车紧张地来来往往,运送救灾物资的。我来到路边,公路上都是长长的裂缝,错落的地缝有三四十厘米宽,路两边的村庄都平了。我找到一辆北京牌照的卡车,正在卸货。

司机说,卸完货他马上就要回北京。我赶紧找了张纸,用几分钟时间,匆匆写了几行字,告诉我妻子,我和女儿都平安,还告诉她,她家有两个亲戚不幸遇难了。

然后糊了个信封交给司机,请他回北京后帮我寄到杭州。

我的预感是对的,此时,我妻子在杭州,已经连续多天不吃不喝了。7月29日早上,她从广播里听到唐山大地震,当时就瘫倒在地,哭得直打滚。我家离开滦煤矿很近,她觉得,那么强的地震,我和女儿肯定都被震到煤矿底下了。她痛不欲生,也无法上班。她是杭玻厂医务室的医生,厂领导和群众都来看她了,还请了一位工人陪着她,怕她出意外。直到震后八九天,她接到了我的亲笔信,才放下心来,第二天就去上班了。

我没敢在信里告诉她,我在她娘家附近看到的景象有多惨。

妻子姓王,从我家过钢厂桥,穿过铁路,就是她家。地震后我去她家探望,沿路的铁轨全扭成了蛇形,她家门前的空地上,搁着二三十个死人,都用被子卷着。

她家人告诉我,她堂哥也在里面。

我也没告诉我妻子,我三哥大女儿淑芝死了,死状很惨。淑芝住在邢李庄,我赶过去一看情形,就知道凶多吉少。她家住一楼,二楼都砸到底了。废墟很厚,我们足足掏了两米多深,掏成了一口井。人爬下去,我看到一块水泥预制板严严实实砸在淑芝身上,人都发紫了(哽咽)。

当时我很冷静地对三哥说,淑芝确实死了,我们暂时不要动她。因为余震不断,人在废墟下很危险,我们几个,也无法抬动沉重的预制板。三哥同意了。两三天后,在解放军的帮助下才把淑芝挖出来,淑芝嘴里爬出了大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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