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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访(6)

珍珍一个人在家。祁乡长问了问,知道佳良到县城去了。由于那一晚上的事传到自己的老婆耳中去了,老婆和黑牡丹吵了一架,中间又牵扯到了珍珍。后来,祁乡长找了文乡长及铁塔几个作证,总算给老婆解释清了。这翠花也是个大脾气的人,人乐哈哈的,大理还是通得过的,情知祁乡长也是为了这官,所以过得几天她心里就没啥事了,照样乐哈哈的。祁乡长后来和佳良见过几次面,双方也打招呼说话,但双方似乎有默契似的谁也不再提那回事,但祁乡长从心底里还是觉得欠他两口子的。这阵来了,佳良刚好不在,独自面对小姨子珍珍,祁乡长不知该说些什么,但刚来又不好走,只能干坐着。

珍珍这阵刚吃过饭,她心情平静地收拾了东西,祁乡长找点话说,但珍珍一句不吭。收拾完碗筷,珍珍就拿了小剪刀,坐在床头忙着剪纸——据说县里要组织民间艺术展览,她在乡里是个剪纸能手,这阵正忙着准备作品,准备参赛哩。祁乡长一个人说了一阵话,望着她平静的脸,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坐了一阵,觉得无趣,就想找个借口离开。

就在他起身的工夫,珍珍忽然丢下手中的东西来到了他面前。

祁乡长吃了一惊,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珍珍睁大眼睛仇恨地盯着他。

“你——”祁乡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珍珍盯着盯着,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祁乡长的左手,咬到了自己的嘴里。

珍珍鼓着劲,牙齿在不断用力,脸上带有几分狰狞。

祁乡长吃了痛,又不敢喊叫,忙往回夺自己的手,经过半天挣扎才从她嘴里夺回来。再看那手,虎口那儿印了几粒小小的牙印,正在慢慢地渗着血。

“滋滋”祁乡长倒吸着凉气,仿佛手烧着了似的,来回摆着。

“砰”的一声,珍珍扭头跑到了里间,关住了门。

祁乡长用另一只手小心地护着这只手,心头也涌起无限感慨,但却无从说起,就一步一回头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出屋时有些跛,一脚高一脚低,那情景倒仿佛脚受了伤似的。

这一晚祁乡长睡不着,觉得自己不只手上疼,并且心里也在疼。

第二天是十一月初一,翠花当教师,学校里补发了两千块钱,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就张罗着想买点什么。她和乡上几个留守的女人坐在院子里一块闲聊着要买个沙发,换个橱柜什么的。祁乡长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内心忐忑不安,老觉得缺什么,一个人待着,不由得就想到了珍珍,想到这个倔强而又有些自负的女孩。她虽然和翠花是一个家长大的,可是俩人从小的个性却不一样,两人都好强,但翠花是那种豁拉子人,心底里藏不住半点事儿。珍珍却不同,很少说话,性格高傲,脸上平常冷若冰霜,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见,都得按自己的性子来,在家里父母亲都让着她。祁乡长从来把她当成个妹妹,处处关照着她,然而在这样的女人心里,谁知竟也有着大爱或者大恨,而这份不知是爱还是恨的感情竟然是对他的,这让祁乡长始料不及。

祁乡长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开了,一个老汉哭天喊地地从门外进来,一进来就给祁乡长跪倒在当脚地里。祁乡长一看是张坪村的破老汉,他歪着脖子跪倒在当地,张开口干喊出不了声。祁乡长忙要他起来说话。

原来,那两个某某报农村版的记者当时酒场拿了三千块钱是十分满足的,但是待酒醒了以来,她俩就觉得特别窝囊,为了这点钱,差点让公安局逮了,这是她们在别的县没碰到的。在别的县即使拿着假照片也都能索要点钱,如今拍了个真的,俩人就琢磨着能不能再多弄点钱。第二天,两人又拿着照片到了县里禁牧办说是在县区内发现了一群羊,谁知道悲剧又重演了,这禁牧办主任是个二愣子,他根本不承认是自己县里发生的,反倒说两女记者诈钱,两人没办法,就直话直说,是在林平乡某某座山沟里发现的。主任让手下的人辨认,大家一看山势地貌是真的,这主任一时就气炸了,心想,当初检查时林平乡祁乡长一再保证早已没有羊了,如今怎么却出了此事。局长立即雷厉风行唤了禁牧办六七个小伙子二话不说,开车就往破老汉住的地方赶。

车开到村里的小道上,一伙人停了车,进了沟,悄悄地往山坡上爬,这时果然看见了一群羊,于是一大堆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吆喝着将羊赶下了山。破老汉见一伙人吆自己的羊,于是就哭着喊着,要死要活地往山下滚。滚是滚了,但滚了一个小坡,也没栽成个啥样,只是脖子歪了。等他起来,一伙人和他的羊早不见了踪影。当天,禁牧办就做出了没收决定,当下将破老汉的羊卖给了一个外地人,共卖得一万元。

一宗事情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

于是,一瞬间什么都没了的破老汉就哭天喊地来找祁乡长了。

祁乡长在这事上却犯了难。原因是破老汉放羊的事在县里没人知道,在乡上却是个个都知道的。原来这破老汉原本是个光棍,到四十头上娶了个婆姨,生了个女子,那婆姨不久就病死了。这些年破老汉拉扯着女儿,相依为命。前年他又拾揽了一个神经有点不对劲的老婆,这老婆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却是脑瘫,提起来一条,放下去一摊儿。没想到的是去年破老汉的女儿却意外地考上了大学,这本来是个好事,只是破老汉没钱供,苹果是没有的,地里又打不了多少粮食,于是就靠一圈羊凑凑合合着供个女大学生,养活个脑瘫儿子和神经病老婆。前年乡上在处理最后几家放羊人的时候,那些人就都不服气,祁乡长当时还是副乡长,他在会上就明着说:大家看好了,我和破老汉非亲非故,但共产党总得给人一条路让人活下去嘛,现在禁牧是党的政策,不是我和你们过不去。但咱乡上破老汉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把他的羊提了,就等于把他的命要了,让他怎么活?所以,乡上封山禁牧处理羊这件事,你们谁都可以瞅,就是不能瞅破老汉,破老汉不放这羊就是咱们乡的负担。这一番话,说得大伙都哑口无言,就这样为破老汉保留了这批羊,可谁知现在倒弄出了这么个烂摊事。

现在破老汉求上门来了,翠花当时也在,觉得这事祁乡长不能沾,就撺掇着他去找县禁牧办。但破老汉哪也不去,就认准个祁乡长。祁乡长知他可怜,就打电话给县禁牧办主任,让无论如何把钱给了破老汉,但禁牧办丝毫也不松口,主任说话很不客气,并说他祁乡长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拖了县上的后腿。如果这次记者曝光了,他要负全部责任。

一旁眼巴巴地盼着祁乡长的破老汉听着这话也没了指望,就呐喊着不活了不活了,离开了乡政府。

破老汉回到家里,歪着脖子,一手拉着神经病老婆,一边抱着病瘫的儿子,跪在政府门前找县长要他的羊。

负责信访工作的副局长接待了破老汉,问了问情况,一面又给县长汇报了,县上就把祁乡长打电话叫来了,要他将人引回去处理。

这可难坏了祁乡长,自己没办法处理,祁乡长就对常务副县长李文和说了禁牧办已将羊卖了,说他是好赖没办法。李文和县长就给禁牧办主任打电话,但一时却得知主任出门去了,电话根本打不通。

从副县长房子里出来,破老汉哭哭啼啼地跟在祁乡长身后,等着看祁乡长怎么办。祁乡长就连夜再联系那主任,后来终于联系上了,祁乡长说退钱是县长的意思,让把钱尽快给退了,那主任就是不相信,祁乡长就让他给县长打电话,主任却偏不打,这样一直拖到第三天,那主任才说了只肯退六千块钱,其余钱算作罚款,打死也不退。说他们雇了车,人员有补助,花销也大,反正是六千,其余多一个子儿也不给。

没办法,祁乡长就先让破老汉把这六千块钱领了,拿回去。

本来领了钱签了字就行了,可谁知过了一天,破老汉脑子就转过来了,他觉得自己的一圈羊少说也值一万三四,现在才给六千块钱,一下子就把一半多没了,想着就睡不着觉,就又赶来找祁乡长,一句话,还是要钱。祁乡长让他找禁牧办主任去说,但是破老汉不,他说他觉得祁乡长是好人,就找祁乡长说,祁乡长如果不管,他就又准备拉上娃和婆姨上县衙去,或者上市上去,反正他这脸已经丢过了,再丢一回也无所谓。

祁乡长心想他到市里去,市里就叫县上,到了县上,县上就会把自己叫去,翻来覆去都得个人想办法,再说破老汉损失了这么多也是事实,于是他就把会计叫来先让给破老汉支付上两千块钱,权当是民政补助。就这样,再一分钱都没了,你即使吊死在政府门口,我也没钱。会计过来了,说,账上早已没钱了。祁乡长没办法,瞅着翠花在身边,就让她拿自家的钱先垫给破老汉。那翠花见人多,一时不好说什么,把祁乡长瞅了几瞅,最后阴着个脸,把钱摔在了祁乡长面前。

破老汉打了领条,按了指印,唠唠叨叨地拿着钱走了。翠花本来昨天还算计着马上过年了有一大堆用钱的地方哩,这下好,刚到手的两千块钱又没了,心里自是气得不行,等破老汉走了,就唠唠叨叨地诉说:“马上要过年了,要给娃娃买几件新衣服,要看两边老人和亲戚,咱家还打算添置一点家具,这下倒好,一下子弄成这样了,一分钱都没有了,拿你大的脑去过年呀。”

她骂着骂着,却发现没有了丝毫动静,过去一看,只见祁乡长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翠花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恨不能揍他一顿。但看看祁乡长额头上的伤,虽然一天天好起来,只剩一些星星点点的红印了,这阵他斜躺着,疤痕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开放的一朵朵碎花似的。她又听人说,人年龄大了,这个红印一辈子就去不了了,顿时觉得男人有几分可怜,就拿了一件衣服给祁乡长盖在了身子上。

窗外,传来了一阵儿歌声:过年好/过年好/过年能穿花花袄。

又是过年,要过年了,准备一点年钱,让这死老汉拿去了,翠花想,这过年钱从何处来啊?

这时小张却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要说什么,翠花示意了一下,嘘了一声,小张眼珠子转了转,悄声对翠花说:“嫂子,拆迁工程全部完了。”

翠花指了指熟睡的祁乡长,说:“等一会儿你哥醒来了你对你哥说。”

不想,这时祁乡长却醒来了,涎水流到桌子上一大摊,又沾了满脸,他随手在桌子上抹了一下。

小张压抑不住兴奋地说:“乡长,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十一家按咱们的要求全部拆完了。”

祁乡长说:“有没有上访的?”

小张说:“没有。”又说,“乡长,这其实都是你想的办法好,将任务落到实处,采取承包制,谁还敢上访?这不是给亲戚难看吗?所以截至目前没一户上访的。”

祁乡长说:“夜个我见梁县长,他还说起了,说是就咱们乡上的事多,连三赶四有上访的,还说再有上访的要撤了我的职哩。”

小张说:“我给咱注意着,我有个同学在县信访局哩,一有苗头就给咱打招呼。再不敢叫县长叫咱们了。”

祁乡长说:“就是,就是。你给咱留意着,万一有上访户及时打招呼。”小张应了一声走了,一会儿传来摩托突突响的声音。

祁乡长呆呆地坐着。

翠花说:“没钱了,拿什么过年哩?”

祁乡长说:“你给咱借个嘛。”

翠花说:“到哪借哩吗?”

祁乡长想了半天说:“到她小姨家借些。”

翠花说:“她家又不该(欠)咱家的。”

祁乡长就随口说:“你只管借去,向珍珍借,就说我要哩,她保险给哩。”

翠花斜了她一眼说:“你当你的脸是个猪脸,有脸盆大哩。人家欠你着哩?”

祁乡长觉得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连忙说:“那向谁借都行。”

街上尘土飞扬,拆迁工程眼看已到了尾声,祁乡长看在眼里,就有了一种成就感。而且这么多的人拆迁,竟然没有一个上访户。

其他几个副职也都奇怪:“怎么就没有人上访呢?”

祁乡长一时得意,就说:“知道不,这就是人格的魅力所在。”

翠花听到这话了,说:“人格魅力见鬼去吧,我怎么就没发现?”

文乡长听到这话了,就说:“祁乡长怎么能没魅力?他还常走桃花运哩。”

这句话说得翠花就要变脸色,这时,还是小张识眼色,就说:“嫂子,哥的魅力你看不出来,那是你离得太近了,这叫身在其中,不识庐山真面目,我们几个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祁乡长关心呵护老百姓,所以老百姓都心疼祁乡长,都想让他安安稳稳地当两天官,知道不?”

听到这话,翠花呵呵笑了,说:“屁话!我只知道,娃(动词,当拉扯讲)娃的时候,娃娃吵得整天不得安生,那是正常的,如果有一时半会安静了,那肯定是要出什么事了。”

小张不明白这话,就问翠花:“嫂子这话是咋说哩?”

祁乡长老婆说:“回去问你妈去。看娃(动词,当拉扯讲)你的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小张就扭过头来问:“那照你说这拆迁还有事?”

祁乡长老婆说:“保不准哩。”

这话说得祁乡长心里又嗝嗝的(不踏实)。但不管祁乡长怎样提心吊胆,总算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这样各家各户不论脸拉得多长都就拆完了。

祁乡长马上让小张写了份材料给县上汇报了,县里又给市里领导汇报了,这条路是市长工程,市上领导一听非常高兴,决定就近几天不顾严寒,要检查一下工作,以督促整个拆迁。

祁乡长又要走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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