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咒的作用就是折磨人的精神,身体再怎么强壮也是没用的,这也就是安夫罗陛下身体虽然是好,却还是扛不住的原因。一个人的精神每时每刻都处在高度的紧张害怕中,精神没多久就会崩溃,安夫罗陛下又不敢睡觉,所以他最近很憔悴,却一直强撑着,终于在今天的早上昏倒了。
森特勒在听了安夫罗陛下讲了事情的经过后,思索了一会,开始回答,而似乎是因为年纪大了,森特勒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他如实回答到:“陛下,是你大意了,不过也不能怪你,当时跟随你去的并没有我们的人,而巫女本就是很少见的。巫女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她们不修炼体魄,也不修习魔法,却只是修炼精神力。当精神力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时,就可以控制别人的大脑,以此控制别人的行动。当时应该是人多,她没有选择去控制,而是用了最邪恶的方法,也就是诅咒,以自己生命为代价的诅咒,自己活不了,就选择同归于尽。一般的诅咒一旦被种下,可能当时或者很长一段一段时间是看不出任何危害的,诅咒就是那样,悄无声息,那个巫女却告诉陛下了,只是你当时不知道这些,不相信也很正常,因为你们不知道后果。诅咒的力量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候忽然发作,如果这次被种下诅咒的人熬了过去,那就会有下次,它会慢慢聚集更多的能量准备下一次的攻击,直到被种下诅咒的人死亡,当人死亡时,诅咒的那种精神力量又会返还回巫女身上,来强大自己的精神力量,所以巫女很清楚被种下诅咒的人活的好不好。她们反而希望被种下诅咒的人活的越久越好,虽然这诅咒也是一个赌博,但多数情况下,都是她们胜了,她们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既然是赌博,有赢就有输。如果被种下诅咒的人将那股精神力量每次都能克服,那就会形成反噬,说的明白一点那就是,你没把我弄死,那么我可以将你弄死,以你种下的诅咒力量为跳板,你的精神力量成长到比她的强大的多的时候,她就会遭到反噬,结果就是她的精神力大大折扣,你的精神力一定会进步不少。而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多,是因为年轻的时候,我和几个朋友在一个小的部落也犯过同样的错误。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得罪了那个地区偏远部落的巫女,她对他下了诅咒。而他偏偏又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本可以轻松解决的问题,他却非要不干,他想信自己,他想利用这个诅咒,来让自己的精神力突破一个层次,可惜啊,他没有成功。”
关系到自己生命的事,安夫罗皇帝躺在那耐心的听着,他实在是被折磨的没了力气,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晕倒,“看来我要想通过自己的精神力来克服这个诅咒是不可能的了,你是这个意思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就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和正常情况下的那种响亮威严的声音相差很大。
森特勒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我刚刚说的只是一般的诅咒,据我所了解的你这种以生命为代价的诅咒,恐怕就更不简单了。从刚刚听你说的来看,正如那个巫女所说的那样,她是用鲜血为媒介,以生命作为代价,再加上对您的怨恨,现在又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啊。要是陛下你在刚开始就告诉我们,我还有办法,但是现在那个巫女也死了,这个诅咒也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在这等死吗,你没有办法了是吗?嗯?”
“陛下息怒,我的话还没说完。”
“听你的意思就是还有方法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或许当时只顾着庆功,把这件事给忘了,而之后也没在做那场梦,朕还以为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想到啊,没想到啊。好了,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安夫罗皇帝说的话虽然听起来没力气,却也不是那种很慌乱失去理智的怒吼,而实际上,安夫罗陛下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发火要砍头的人,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大家看在眼里,他不能乱来,这或许就是城府吧,时刻保持清醒。
安夫罗任皇帝的期间并没有做什么劳民伤财的事,或许是因为经历了那场战争,他深刻知道道路对战争,行军的影响,所以他鼓励地方去铺建道路,在这之前,修建道路的虽然一直没停过,却一直没被重视,而自那之后,各地每年去皇宫面见陛下汇报一年成果的时候,首要的任务就是汇报道路的铺建的成果。安夫罗陛下对道路铺建进展快速的地方也给予了一定的奖励,也就使得各地都不怠慢铺路这件事。
而各地的官员他们愿意去铺路,地方的百姓是很高兴的,一方面是修路需要很多的劳力,他们就有活干了,可以有钱挣。另一方面就是路铺好了,也就好走了,赶路也就方便,不用担心下雨天像以前那么不好走了。
所以安夫罗皇帝非但没有因为那场地方战争的胜利而骄傲,反而又为民众做了件好事,于是安夫罗皇帝的声誉空前的好,至少好过了前几任。前几任虽然没有多么坏,但也没有多么好,民众们这一比较,安夫罗陛下在民间的名声就被传的越来越好。也难得安夫罗陛下没有因此而变的傲慢,没有变的自满,这些年,他深深的思考了如何能让成为一个好皇帝,他得出的答案就是,要为民众做点事情,所以他鼓励铺建道路,而这也确实给他带来了空前的名望。但是现在,这个什么诅咒让他去死,他舍不得。
森特勒看到安夫罗陛下要做起来,他去把皇上扶了起来,为皇上端上被水,回到原地接着说道:“陛下,我是没有办法的,但是神殿里有的人是有办法的。”
安夫罗停下了喝水的动作,向森特勒望去:“神殿?那可麻烦了,森特勒,你不知道神殿与朕,或者说与朕的皇室家族的关系不太好吗?”
“陛下,这是我知道的唯一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