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坐着CD军区的车来到了渝州,脑子有点迷糊。
自己在CD军区打死个人,导致泰国来访的那群人群情激奋了老半天,结果最后什么事都没有……
他现在想着吕师长和泰国来华团的领导交谈的那副情景,感觉想笑又不知道哪里好笑。
张良打死了阿里旺,当时CD军区的军医赶到的时候阿里旺已经是死的透透的,随手拉火葬场的那种。这下完了,张良出手杀人的时候脑子没想太多,但一停手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人家外国人正经来华交流,结果就被人给打死了,这绝对的涉外事件啊!自己身上本来就犯着事,这要再加上这一笔,那可真说不清了。毕竟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以中外军人切磋交流的名义交手,这下死了人,责任肯定是自己的,自己怎么解释?说阿里旺想杀自己结果被自己给反杀?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他心里乱糟糟的,但还是往吕师长那靠靠,小声说:“没法留手,他想杀我。”管他信不信,反正张良自己信了。
吕师长眉头跳跳,看着地上那具尸体,心里感觉到一阵寒意。虽然自己这面的人赢了确实给军区长脸,但你这把人打死了,那长的那点脸根本不够解决这麻烦的啊。他看看张良,终于明白为什么八虎的包容性这么强,偏偏就把这么厉害的一个战士给踢了出去……
这他妈搁哪哪出事阿……
张良看着吕师长的眼神心里也很无奈,但还真没法说什么,这个麻烦自己肯定是解决不了了,还得靠着吕师长帮自己摆平呢,说什么都是错。
吕师长叹口气,走到阿里旺的尸体前,跟刚刚赶来的军医交谈了几句,军医向他报告了初步的检查结果,是胸口遭受重击导致心肺功能瞬间衰竭。吕师长问和张良那一拳的关系大不大,结果军医当时的眼神就跟看脑残一样,但看见吕师长的眼神心里就明白这脏水不能往自己人头上泼啊,于是急忙说不排除自身训练方法有问题导致的心肺功能受损,在过度发力的情况下引起的心肺损伤而导致衰竭。
吕师长诧异地看着军医,发现这个战士真是上道,脏水泼得那么自然,只要有这句话自己和泰国人交涉起来就方便多了。
于是他起身,把翻译叫了过来,让翻译和泰国军人说一下刚才军医的话,当然他剔除了前面那几句……
于是翻译就真的跟看脑残一样看着他,可是发现这位中国的军方高层眼神里满是威严和镇定,心里一惊,心想难道真的是阿里旺自己训练出了问题把自己训死了?翻译没有见过真正的泰拳训练,但听说过自己国内的那些泰拳高手训练都很残忍,往往会把自己给练废掉,于是也拿不准,急忙跑去和自己的领导说了。
泰国来华军方的首脑又不是傻子,哪能信这话,就让翻译去向吕师长传话,说如果中国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一味的包庇凶手,那他一定会向国王陛下报告,通过外交手段来谴责中国的这种无耻行为。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那位中国的军方领导身旁一个参谋走了过去,在对方耳畔窃窃私语,话一说完对方脸上就有着自信的笑。
他不知道对面在笑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此时绝对不能表露出半点退让,不然阿里旺肯定是白死了。至少要让杀人凶手陪葬!他恶狠狠地想着,继续向翻译传达着自己的意思。
结果对面的那位中国人大人物反而主动走了过来,对着翻译说了什么,翻译一听脸上很是惊讶和不敢置信,然后对着自己说了些事情。
这些事情一听自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翻译说,那位领导希望向自己表示诚挚的歉意,毕竟阿里旺是死在中国。他们决定在中国为阿里旺举办一场隆重的葬礼,同时也希望泰国方面可以节哀顺变,不要引起不必要的事端,破坏了现在很是亲密的中泰两国关系。据报道,前几天泰国国王郑固陛下刚刚接待了一位中国导演,并以国宴相邀,向对方感谢他对于中泰经济交流的贡献。哦对了,他还说那部电影叫泰囧,如果自己有兴趣可以马上邀请自己一起去大礼堂观看。
最后对方加了一句,虽然阿里旺去世和自己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泰国方面表示疑虑或是不满,自己的军医就在后方,可以立刻验尸。
翻译战战兢兢说完,就见自己的领导眼里满是愤怒和无奈。
还能怎么说?对方说得对,死在人家地盘上,那证据还不是人家说了算?再说现在中泰关系空前的好,泰国方面怎么可能因为死了个人而跟中国提起抗议?这事对方的态度很明显,自己是必须得咽下去,就算咽不下去也要硬咽下去,根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就是因为想明白这些,他心里才一肚子火和悲哀,自己手底下最得意的战士死了,自己连给对方报仇的方法都没有,他看向那个罪魁祸首,发现那家伙满脸的不可置信,心里恨不得立刻过去把他撕碎,但实在是无能为力,干脆愤而离场,第二天就向SC军区提出了告辞。
张良本来以为这事怎么也要解决个几天,各种条件各种商讨,结果十分钟没到泰国人们就自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部泰囧力量这么大?
他一问刚才那个出谋划策的参谋,才知道那电影的影响还真就这么大,心里侥幸极了。
得亏拍的是泰囧,万一跑什么菲律宾尼泊尔,那自己这次就麻烦了。
吕师长走过来和他又说了几句,招呼着军医给他脸上上药,这一会功夫张良脸上已经青了一大片,看起来很凄惨。等军医上完药,吕师长二话不说就领着他去找了辆车,嘱咐自己的一位警卫开车把他送到渝州,效率极了,生怕拖慢半步这小子又给自己惹什么事。张良看着他这态度撇撇嘴,心道是您老人家让我来打的,现在还嫌弃我,真是无耻。
这事情就这么解决了,自己和警卫在车上聊了一路,警卫很是崇拜自己的身手,据说他们队长也和阿里旺打过,十招之内就被打的小臂骨裂,现在正带着石膏修养呢,还问自己是那支部队的。张良随口搪塞了一路,到了渝州赶紧下车。
等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他把包刚放进衣柜,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一看,宁女神。
他诧异地接起电话,心里想着发生了什么,宁女神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自从两人上次在酒吧里自己整蛊了她后,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不好不坏,见了面最多打个招呼,一般没什么交流。
现在她给自己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他对着话筒:“喂?宁语?”
“嗨,良哥!新年快乐!”对面并不是宁语,而是薛安琪。
张良也知道薛安琪和宁语关系很好,但听见薛安琪的声音他还是有点诧异:“薛安琪?怎么是你?”
“哇哦,是我不行啊?你就那么希望给你打电话的是宁女神啊?”薛安琪揶揄道,话里满是笑。
“行,只是不明白你找我干什么。为什么你拿着宁语的手机,不是自己的?”张良无奈问道。
薛安琪咯咯地笑,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哎呦嘿嘿……啊,不是,我的手机没电了嘛。喂,你来渝州了吗?”
“来了,怎么?”张良没明白她问这个问题什么意思,回答道。
“来了就好呀!今天晚上请我吃饭吧!喂……”说完请求薛安琪的声音突然小了下来,然后就听见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看来对方是把话筒捂住拿远了。
“我还……”张良刚打算拒绝,就听见那面的薛安琪突然又对着话筒喊了一声。
“那就学校东门对面的那家火锅店就这样拜拜挂了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张良拿着忙音的手机,不明白那家伙搞什么飞机,急忙拨了回去,但已经关机了。
他叹口气,把手机扔到床上,开始在家里扫灰。
而在渝州大学研究生宿舍区内的一间宿舍里,薛安琪正被宁语按在身下蹂躏,一时间春光乍泄。
“啊丁吾姐我错了!住手!别挠我腰!”薛安琪哭叫着求饶。
“你哪错了!你没错!谁让你偷拿我手机的!”宁语气势汹汹,笑着把薛安琪按在床上,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伸进对方衣服袭击她的侧腰。
“可你很高兴啊!啊!别闹!你看你笑的……哎哟!”薛安琪已经没法完整说出话来了,奋力挣扎。
“我哪高兴了!现在我见他很尴尬你知不知道!还嘴硬!我挠死你我……”宁语对于身下的俘虏还敢胡说很是不满,加大了袭击力度。
“我错了我错了!你不高兴不高兴!放过我啦……啊!救命啊!”
“你叫吧!后天才返校你现在叫破喉咙也没用!而且这是双人宿舍不会有别人来的!”宁语已经没了温柔,活像个邪恶的女王陛下……
张良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打扫完灰尘下午是六点多,在家里拿着手机玩了会就把钱包带上出门赴约。
等到了赴约地点,他看着满脸无奈的宁语和一脸幸灾乐祸的薛安琪,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怎么又把宁语扯上了?
“啊,良哥!哎你脸怎么了?”薛安琪看见张良立刻把小手挥得老高。
张良走过去,拉开她们对面的椅子坐下,没理她的问题,问:“怎么你也跟着来了?”这话是对着宁语说的。
宁语还没回答,薛安琪倒开口了:“我带过来的呀!你忍心请我吃火锅就留丁吾姐一个人在宿舍吃泡面哦?”
宁语低下头喝了口水,把头发往脑后理了理,另一只手却在下面掐了薛安琪一下,薛安琪的表情立刻僵硬。张良看薛安琪的表情突然变得扭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已经来了,也就没在意这些事情,把服务员叫过来点了个清汤锅,招呼着吃食。
薛安琪和宁语听着张良点的菜品,倒是没什么不同意见,只是张良点的三瓶果汁让薛安琪很不满。
“良哥!吃火锅怎么能喝果汁呢!要喝啤酒啊!”薛安琪把服务生叫住,对着张良提出了抗议,然后扭头对着宁语说,“是吧丁吾姐!”
宁语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良无奈,只好说:“那换两瓶啤酒,我还是要果汁。”服务生说是,记录一下转头走了。
服务生走后,薛安琪满脸鄙视的看着张良:“良哥你一个男人居然不喝酒啊?”
张良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讨厌酒精味。”
薛安琪明显不信:“肯定是你酒量太差!”她的思维倒是和胡鑫龙很像。
张良耸耸肩,没搭理她。宁语本来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就靠薛安琪一个人在这活跃气氛,现在张良也不说了,一时间场面有点尴尬。
“呃,那个,良哥啊,你小时候怎么过的啊?”薛安琪尝试着让张良开口,不料桌下宁语的魔爪又掐了自己一把。
“什么怎么过的?就练武啊,每天练武,吃饭睡觉,还能怎么过?”张良没明白她的意思。
“啊……哦,不是,我是说你小时候和朋友他们都干什么啊?”薛安琪刚要开口又被掐了一把,急忙把宁语的手按住,问道。
“哦……没什么啊,每天练武完了就和他们玩咯,偶尔去山上逛,有时候爬房顶什么的。”张良倒是没对小时候的事有什么特殊的记忆,“不过我们村子人少,同龄人更少,大部分时候都是练武。”
“哦,那你那些朋友现在都在哪啊?还在村子里?”薛安琪终于问出了正题,突然发现宁语的手也不再掐自己了,心道你果然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嘛。
“唔……有几个还在,不过小时候有个女生叫兔丫,比我小四个月,九岁的时候搬走了,不知道在哪。”张良想想,回答道,“哦,对了,她也姓宁,挺巧的,哈哈。”
薛安琪嘿嘿的笑,刚要开口,宁语立刻全力捂住她的嘴,同时开口:“闭嘴!”
薛安琪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哀嚎,用力把自己嘴上的手扒下来,张良看着这一幕没弄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直以来温柔的很的宁语突然就对薛安琪下此狠手?都快把人给捂死了。
薛安琪努力半天,终于把宁语的手给扒了下来,艰难开口:“呵哈……更巧的都……都有呢……我们丁吾姐……她……她小名也叫……唔……也叫兔丫。”
突然,宁语停止了动作,仿佛空气在这一刻凝结,薛安琪轻而易举地摆脱了她的控制:“而且,她小时候也在SC住,也是广元北面,而且有个小伙伴叫房子!”
张良愣了半天,张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扭头只见宁语脸红到脖子根,耳朵上都是异样的红,对方见他看过来,急忙低下头喝了口水,躲避着他的视线。
我靠……不会吧……当年那个兔丫,可一点都不漂亮啊……
张良看着现在清纯温柔的宁语,感觉这世界真是奇妙啊……
女大十八变,古人诚不欺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