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雨的爷爷留给他一栋五层的房子,准确来说,是他爷留给他爸,他爸又留给了他。要是认真想一想,可想张晓雨差不多富三代了。
这栋楼一直搁置在村上一处交通方便的地带,房子离一条公路有一百多米距离,公路的另一边有一所小学。从学校看房子,鹤立鸡群在村中,成为了村上一处地标,标致性的一栋房子,引不少人羡慕目光,目光多了,一段时间成了流言蜚语,又一段时间,大家看腻之后,回复原来平静目光。
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闹腾,结果什么也成不了事,人生啊,总会在你失败的时候还要你失去,他在做买卖失败时候,他的爷爷意外在家里离世了,世上最大的打击,就在你倒霉时候发生另一件倒霉的事,你说人啊,有时躺着突然说走就走,永远是那么难以理解的生命。很多人都安慰说,人老了就这样,不打招呼,走他的路去。
对啊,人的脆弱在什么时候会预示?没有人能够给出解析,时隔一年后,他的父亲以同样方式结束了生命,只能解析脆弱,它没有预示。结果的出其不意,使得张晓雨回到村上。
沉默依旧的流言蜚语倾泻而出,有人说张晓雨的爷爷死了属于正常,正常就不多杂语,他的父亲健壮而突然暴毙,你能解析是什么吗?于是就出来杂语,自杀,这一说法不到半天就被否认了,没有证据说明,你敢接着编下去。有人说房子显眼,吸引了不好惹的东西,于是邪门了,就这一邪门成了说法,传着开了,的确可以说邪门。
房子一直搁置,不是办法,因为有人开始传出鬼屋了,所以,要把房子救活。这有什么办法,办法不是没有,他住进去就能活起房子,不能让他的五层楼房给毁了。
于是,想着办法,这些年他做过买卖,可以将房屋地层装饰一下,做一间小型超市也不错,前提是让大家除去心理的影响,在农村,哪里没有几个鬼神说,这是个问题。
他徒步在村上拖沓。
天气太热闷,让人生汗。
天空不太美,远处的山头灰蒙蒙迷上一层白沙,灰蒙天气聒噪闷热,空气湿度明显有些强差人意,人的身体很不舒服粘着汗,汗使人不太舒服。
街上人群匆匆脚步,赶着在下雨前回到家里去,热闹的声音很沉,都不喜欢亮声多说两句,旁边房子主客从阳台收起凉挂的衣物,物色天空云层如散开的烟雾,墨灰灰,如在白纸洒上水墨的画作,一副另人不太喜欢自然墨画快要成为水滴。
孩子们依旧在外面地摊上追逐嬉闹,天真的孩子们不为沉闷的天气而改变心情,心里总是无忧的情天。
有些事情总不会永远像小孩子,张晓雨有着他的天气。
他拖沓走着,头往地下四十五度角度盯着地面,一边走一边思考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很苦恼吗?他的世界只有他思维,天气墨灰使大地灰暗,这是一场大雨啊!这个如同苦闷的天空,一声闷雷,这个时候一边玩耍的孩子才知道要下雨了,蹦跳离开他们乐园,回到另一个占时不用愁的家。
走着,想着,掂量着,离他的家里那么一小段路,走了很久,路上很行人寥寥无几,瞬间往常的街道,村道变得异常平静。
空气弥漫着重湿气,墨灰天空慢慢织出黑色,黑云被风吹聚相碰,一道闪电光在云层一亮,轰隆一声雷响,天要下雨了。雨点很大,下得很疏,不成线型,这样的雨,将要来临一场短暂的暴雨。
来到了他的五层楼房,他站在面前看着,漆空下的一栋楼层,宛如一顶天空,那是有一种恐惧的心情,楼层的陈旧,配上着黑暗的天色,闪电光一闪,房子一衬,如一座鬼屋,也正如别人所说的那样,是一座鬼屋。
“晓雨,你才回来。”
房子旁边墙角露出一颗头颅,他村上的王东富笑嘻嘻对着他,王东富是村上的泥水匠,多年的劳动体力使身体壮如牛,不错的后生。
“你在旁边干嘛?”
“看看你的房楼,外墙开始掉块了,应该要修一修。”
张晓雨好几天前找个村长张富贵问过有哪些不错的水泥匠,本来村长平时也是干这一项目的,但张富贵听说了是他的五层房楼后,就是他帮不了,他的理由是他干的是盖楼,并不是搞装修的。村长富贵的话张晓雨能够明白,只好让村长留意有哪些人可以他的房楼,王东富现在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村长叫他来的。
雨点开始多,开始大。张晓雨让他进屋里面说话。
天空开始下雨,地上就暗淡,房子里面光线很暗,张晓雨拉开灯管,灯管闪烁几下亮着。
“东富,我的这栋楼房搁置着有点久了,你看外围都被雨水冲刷发黑了,看着哪些长着青苔的围墙,黑乎乎老难看的,里面的墙体也有脱落,我想要装修一下,你愿意接工程吗?”张晓雨说,地上了烟仔给王东富,干泥水匠的都好烟。
“就把工程给我呗!你选定动工日子,我帮你装修。”王东富就这样答应了。
真是好啊!张晓雨找到了愿意帮他装修的泥水匠。
“我可以看看你的楼房吗?”王东富问。
“没问题。”
五层楼的设置格局跟地下一层一样,一层里面有一大厅和一饭厅,还有三间房间,在农村的人家当中,算是他家最美。
走到了第三层,张晓雨打开门进去了,外面的闪电一闪,雷声一响,王东富看着空荡房子里面一亮一暗,心里也一惊一乍,大家都说前两位房子主人都在这层居住,而且在这层躺着离去,心里还毛毛的,说,“这一层我不进去了,都差不多。”
“哦,要不我们都上一层。”张晓雨关门。
王东富说,“我们下去聊吧。”
说实话大家都传张晓雨的房子是鬼屋,虽说你胆子很大,不相信有那么一回事,但,在身临其境,尤其刚才的闪电配合黑暗的房子,心里是害怕的,即使平时说没有那么一回事,那一刻总会害怕。
王东富喝了一口还在桌上冒白雾的茶,问,“你爷爷跟你爸爸,是不是都住第三层。”
此话张晓雨当然明白他的问法,说,“嗯,并且都在第三层离开的。”张晓雨也喝了一口热茶。
外面的雨正下得最大的时候,天空还是灰暗淡墨的,仿佛下的是墨水,雷声偶然一闷响,闪电依旧。只觉得热浪还在,被风吹着进来,人很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