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木对孟昆仑说道:“这是我的女儿哈雅,乡野之人不懂礼数,还请朋友不要见怪!”
孟昆仑微笑道:“哪里哪里!令爱十分活泼可爱,很惹人喜欢!”
哈里木笑了,向哈雅介绍道:“来,哈雅,快来见过这三位天朝来的贵客!”
哈雅又朝红珠开心地笑了笑,这才转过来与孟昆仑三人见礼。当她那天真无邪、清澈灵秀的眼睛望向孟昆仑时,哈雅呆住了!
眼前这位天朝来的贵客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成熟、稳重而又温和、大气的气质瞬间迷倒了这位美丽可爱牧民少女,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立刻显得无比的娇羞:“尊贵的客人,雪山的牧民等你们很久了,快请入座吧!”
哈里木也笑道:“请入座吧!”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孟昆仑微笑着,回头朝秦钟与十八弯点点头。三个人跟着哈里木入了座,红珠则与哈雅牵着手坐到了一旁。当目光再次落到孟昆仑脸上时,哈雅的脸又红了。
孟昆仑并没有留意到哈雅的眼神,他留意到篝火晚宴上全都是穿着牧民服装的人,并没有看到抓来的凶手身在何处。而距离篝火晚宴不远之处,扎着十数个帐蓬,想必牧民们晚上就打算在此处歇息了。
几个青年牧民上来给孟昆仑等人斟上别具风味的羊奶酒,呈上香喷喷的烤肉,哈里木微笑道:“朋友们,喝酒,吃肉,还请不要客气!”
“好!”孟昆仑举起手中的酒杯,微笑道:“多谢朋友们的盛情款待,我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说着,孟昆仑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哈里木哈哈大笑道:“好,痛快!来,大家都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了,把自己面前的烤肉吃了,然后一起跳舞!”
十八弯喝了一口酒,不禁皱着眉头低声喊道:“这酒好难喝!”
哈里木一愣,孟昆仑微笑着,低声对十八弯说道:“不得失礼。”
“是,大哥!”十八弯举起酒杯,咬了咬牙,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十八弯慌忙拿起面前的烤肉大口地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夸道:“这个羊肉的味道就是不错,比起我们在关内吃的羊肉要好吃多了!”
哈里木听了,哈哈大笑。秦钟也在一旁笑道:“果然是个酒囊饭袋,就知道吃!”
众人也跟着笑了。
一旁的哈雅,静静地望着孟昆仑,眼中流露出少女特有的羞怯之态。红珠没有留意到这些,她一心惦记着妹妹绿珠的事,于是对哈里木说道:“哈里木叔叔,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见到你,红珠却又有事要求助于你了!”
“什么事,红珠?”哈里木道:“你尽管说!”
哈雅也疑惑地问道:“姐姐,你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出力帮忙的?”
“那我可就直说了!”红珠说道:“我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名字叫绿珠。这次她本来从灾难中逃了出来,而且还和这位孟大哥他们走到了一起,但是今天中午却离奇地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我很担心,所以想请哈里木叔叔,你们帮我找找我妹妹!”
“这个好办!”哈里木点头道:“别的也许我们帮不上忙,但是找人却还是办得到的!既然是孪生姐妹,那你妹妹的长相必然是跟你一样的了?”
红珠点点头:“正是!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绿珠要比我温柔得多。”
说着,红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哈里木哈哈大笑,道:“红珠也很温柔!”
红珠又抬起头来,不好意思地说:“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哈里木叔叔!”
哈里木道:“还有什么事,红珠?直管说!”
红珠说道:“我也是昨天才回到玉门关来的,刚回我村庄时,遇到了这位孟大哥的兄弟和朋友,我以为是坏人,所以把他们关到了地窖里。因为当时急于寻找我妹妹绿珠,所以没有及时把他们放出来,结果后来再回来寻找他们时,却找不到了!我想请哈里木叔叔也帮我找到他们!”
“这个,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哈里木转向孟昆仑,问道:“请问你那失踪的朋友都有什么特征?”
秦钟立刻代为答道:“失踪的一个是我的哥哥,名叫秦岳,另一个是我们的帮手,外号叫小杨树;还有一个是位大眼睛的漂亮姑娘,名字叫邱灵!”
“好,我们一定会尽力找到他们的!”哈里木说道:“朋友们,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喝酒吃肉吧!”
孟昆仑抱拳道:“那就多谢了!如此麻烦各位朋友,来日孟某定当重谢!”
哈里木摆手道:“哎,千万不要说这种客气话!我们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牧民,但是也只招待我们喜欢的客人!只要是我们喜欢的客人,那就一句客气话也不用说!”
“好!”孟昆仑微笑道:“若是再说客气话,便显得生分了!我再敬哈首领一杯吧!”
哈里木说道:“叫我哈首领会让我不好意思的!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孟昆仑笑道:“那怎么成呢,在我们关内,直呼其名是显得很不尊重对方的,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那我们就兄弟相称吧!哈大哥,我敬你一杯!”
哈里木笑道:“好!兄弟相称,孟兄弟,秦兄弟、十兄弟,喝酒!”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哈里木口中的“十兄弟”定然是指十八弯,盖因哈里木以为十八弯姓十,因此便有了这个称呼,于是都不禁乐了。
红珠纠正哈里木,道:“哈里木叔叔,十八弯只是个外号,他可不是姓十。天底下好象只有姓石头的‘石’,却没有这个‘十’的姓吧!”
哈里木一愣,十八弯忙道:“无妨,无妨!姓什么都一样!”
红珠叫道:“那可不成!”
众人一愣:“怎么呢?”
红珠说道:“我管哈里木叔叔叫叔叔,你们却管他叫大哥,那我的辈份岂不是比你们矮了一辈?这可不成!”
哈里木哈哈大笑,众人也哈哈大笑,气氛愉快极了!
几个人一起喝酒、吃烤肉,间歇中不停地有年轻的牧民前来敬酒,红珠笑道:“我说得没错吧?他们都很热情!”
孟昆仑微笑道:“的确非常热情!”
哈里木也笑道:“我们部落的人对待朋友都很热情,但是对待敌人和恶人,却绝不手下留情!那些屠杀了玉门关好几个村庄的强盗我们已经抓到了,现在正关押在帐蓬里,由我们的人看守着,一会儿我们跳完舞之后,带你们一起就过去再审审他们,看他们是否知道绿珠姑娘和你们的人的下落!”
孟昆仑道:“我们都是粗人,做生意可以,跳舞却不行。我倒是想现在就过去看看,那些杀害了那许多村民的强盗都是些什么人。”
“好,那现在就过去吧!”哈里木说着,对哈雅说道:“哈雅,你招待好你红珠姐姐,我们去去就回。”
红珠忙站起来道:“我也去!那些都是杀害了我的亲人和乡邻的凶手,我要取他们的命来祭奠我的亲人和乡邻在天之灵!”
秦钟说道:“红珠姑娘,不要冲动,人是哈里木大哥抓到的,要怎么发落还是听哈大哥的意见吧!”
哈里木听了,说道:“不用红珠动手,他们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怎么回事?”众人一愣。
哈里木说道:“他们身上都中了毒,这种毒如果七日之内不给解药,便会全身逐渐腐烂而死!如今他们身上的毒已过五日,却被我们抓在手里,不用我们动手,两日之后他们便会全部身死,一个也活不了!”
秦钟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给他们下的毒?”
哈里木答道:“据他们为首的强盗交待,他们在关内作奸犯科,惹下了命案,因此逃往关外,想逃避刑罚。本来他们打算隐居关外,等待风头过后再回到关内继续为非作歹。但在前往玉门关的路上,却遇到一名美貌女子,这名美貌女子形只影单,这便使得那些强盗淫心顿起,欲对那名美貌女子行非礼之事。”
“结果有没有得手?”红珠忙问。
哈里木说道:“本来眼看就要得手了,孰料那名美貌女子却出其不意地制住了为首的强盗,挟令其他人听从她的吩咐和安排。这些强盗跟随他们的老大多年,既然老大在那美貌女子的手上,他们自然有所顾忌,不敢有所行动。僵持间,也不知道这名美貌女子作了什么手脚,这些强盗突然觉得肚子里疼痛无比,便似有万千条虫子在血肉里爬里、噬咬着他们,一时之间无不落地打滚,哀哭求饶。”
秦钟不禁吃惊望向孟昆仑:“大漠十三刀不也是这样中的毒吗?难道控制这些强盗的美貌女子又是那个女魔头?”
孟昆仑皱着眉,没有说话,示意秦钟不要出声,继续听哈里木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