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阎如玉看着火银凤紧张的样子,心底忽然特别畅快“本公主替天行道,为苍生除祸害,这……哪里算是个人恩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哟,你怕了?你也会怕啊?”阎如玉哈哈大笑,身后的狱卒也跟着附和,却见夜魅忽然黑下来的脸色,顿时噤声,连阎如玉也有些害怕了。
“现在你是本公主的阶下囚,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现在就是我刀下的鱼肉,任我宰割,瞪什么瞪,你家人的性命可都在我手里呢!”阎如玉心虚地说道,她是派人去了城郊没错,可是人去楼空,并没有找到火朝仁他们。
“你抓了他们?”火银凤愤愤地问道,眼神满是血丝,那暴戾的模样夜魅也不禁有些惬意,浑身上下充斥着戾气,那嗜血的模样犹如修罗再世。
“我……我……是又怎么样?”阎如玉从未见过这样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惊得退了几步。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说啊!”
“你……你不许过来!我……我……我现在还没有……对他们做什么,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我就……”阎如玉越退越后,拉着妙芙的手,将她推到身前挡住那可怕的眼神“药……药……药呢?”
妙芙忙吧一瓶子药罐递给她,阎如玉一把抢过去,脸色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你只要把这毒药吃下去,我……我就放了他们!”
此时的火银凤宛如地狱初生的信使,满身的妖火燃烧的周围所有人无处遁形,阎如玉以为她不会理睬,怎料她一个闪身,将药罐夺去尽数灌入口中。
“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你……犹如此罐。”
“啪”……火银凤说完,手中的药罐瞬间炸成碎片,犹如飘絮无力地飞散下来……
阎如玉心头慌乱,却强作镇定,“我……我们走!”
一转身,早已连滚带爬。
喉咙刺辣辣的生疼,火银凤不知道自己究竟喝得是什么?但毒药?谅她也不敢。
“凤儿……凤儿快吐出来!吐出来呀……”
“出去!给朕滚出去!”阎明勋怒吼一声将浑身裸露的腊月一脚踢开。
这个腊月胆子是越来越大的,居然敢偷偷爬上龙塌,早就看出来她心机深重,却不知道竟如此恬不知耻,在皇上最烦恼最无助的时候凑上去,简直自寻死路,小李子嘲弄地看着半裹半裸的腊月狂奔而去的背影,鄙夷地笑了笑。
想来银蓝小王爷真是鬼迷心窍,居然还想请皇上赐婚,纳腊月为妾。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骗朕?为什么……人人都想从朕身上得到好处,你们……该死……所有人都该死!”阎明勋颓然地倒在床榻边。
小李子倒了杯水,凑了上去,却被阎明勋一掌打落在身上,那滚烫的热茶就这么蔓延在身上,他却没有动弹一下,阎明勋许是有些不忍心,也就不再强硬下去。
“千百次因为爱的名义,朕都不忍心责问他,都是因为朕的一味纵容才让他如此有恃无恐,朕以为他心地善良,没想到他竟如此恶毒……”
阎明勋喃喃自语,往日的场景一一再现。
这场爱情游戏,一开始就注定了胜负,而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输家,一厢情愿地付出,拼命地唱着独角戏,而她呢,似乎从未表示过什么,自从遇见了她,什么雄心壮志,什么国家大事,早已不及万分之一,心心念念只想和他长相厮守,一味的纵容,一味地付出,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得到!唯有一身伤痕。
不!他不要,他要问个明明白白,问个清清楚楚。
明月!无论你是男是女,无论你是敌是友,无论你是爱是恨,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相待,那么我阎明勋……认了。
“小李子!备撵!去天牢!”
夜魅仿佛是在做梦一般,他不确信这一切是真的,看着凤儿泛血的双眼和浓浓的欲望,他早已明白了那所谓的“毒药”竟是江湖下三滥惯用的迷情药。他可以拒绝的,也可以阻止一切,可是本能地,他没有抗拒一切,心底反而有一丝庆幸。
这一刻,他是快活的,即使要他立刻去死,也心甘情愿。
他不知道凤儿清醒后,是否会怨恨自己,但是,他顾不得所有了,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待阎明勋急忙忙赶到牢中时,见到的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场面,原本还尚存的那些许不忍,早已消失殆尽,看着那二人缠绵的身影,他甚至觉得那么和谐,那么天经地义,他甚至想过即便她是女子,即便是为报仇而来,只要有一分真心爱过自己,他愿意原谅她,愿意既往不咎,可是……现在,她竟然转身就躺在另一个男人身下。
哀莫大于心死!阎明勋头脑空白,什么也不愿意看,什么也不愿意多说,只是冰寒地蹦出“明日处死”。
头疼得厉害,昨晚的点点滴滴如断续的片段时断时续,摸着自己裸露的身体,火银凤顿时明白过来,卑鄙,居然敢对自己下药!
看着一旁沉睡中的夜魅,刚毅俊俏的脸畔带着笑意,那甜到骨子里的幸福像是拥有了全世界。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他,那么柔情,那么快活,完全没有江湖上传言地那么冷血无情。
赶忙穿上衣服,絮絮簌簌的声音使得夜魅机敏地睁了睁眼睛,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慌忙闭上眼睛,火银凤举到一半的双手顿时僵住了,看着他假寐的模样,更是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