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幻影如同遇到了人生最大的挫折,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为了防止某人夜偷流星剑他连睡觉茅房都剑不离身,他第一次感受到“女人就是老虎,而且是世上最恐怖的那种,特别是这只叫火银凤的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话说火银凤在这里乐不思蜀地过着打家劫舍明抢暗偷的美好生活,有些人急得要发狂了。
“什么?何人如此猖狂竟然敢掠走凤丫头,简直不把我虹王朝放在眼里!”“轰”的一声,面前的桌子就应声而裂。
“禄王朝境内居然还让人给掳走,他们实在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父皇这件事禄王朝也有不可退卸的责任,务必向他们讨个说法,否则直接攻他老巢!”大皇子阎明勋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光芒。
“万万不可啊,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迁怒于禄朝,两国边境竟由绝灭门的杀手明目张胆劫人,很明显是想陷害禄朝,如果我们就此与禄朝结怨,岂不是着了奸人的道?凤儿是老臣的女儿,这里最焦急的恐怕就是老臣了,但老臣恳请陛下务必看清局势,既然是绝灭门干的,就派禁卫军直接铲平这江湖邪教救出小女。”火朝仁快速地分析利弊,虽然担心凤儿的安危,但是理智告诉他,冷静,必须冷静!
“父皇,火相爷说得有道理,儿臣愿带兵前往,势必灭了邪教!”阎君傲早就等不及要杀到绝灭门去,想着凤儿一定在哪个角落受苦受难心里就像被撕裂一样。
“父皇,儿臣……”
“好!傲儿,朕给你一万禁卫军,即日启程!”虹皇打断阎明勋的话大掌一挥,玉玺已经盖在了圣旨上。
一万?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找死吗?
“姑爷,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现在一定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她从来没吃过苦肯定会受不了他们的虐待的,姑爷,你快想想办法吧。”巧慧哭得天昏地暗,从第一天到达将军府就开始鬼哭狼嚎,火银凤失踪多久,柳如风的耳朵就被摧残了多久,府里早已被荼毒地人仰马翻。
“巧慧,你别哭了,我已经派人去搜了,一旦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你别再吼了。”柳如风面如冠玉,细致精美的面孔下透着隐忍,虽然这个夫人并不是自己心甘情愿要娶的,但是好歹是皇上赐婚,不可以太过分了,从看到这个未来妻子的贴身丫鬟后柳如风基本确定了火银凤的大致性格:娇生惯养的官宦之女空有一身美貌偶尔附庸风雅偶尔争名夺利,总之就是自己最不齿的那一类。
如果她真的死在那些人手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是这是两国联姻,如果她就这么死了,虹朝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向禄朝开战,或者要求索赔,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利于禄朝,柳如风虽身为将军,骨子里却恨透了练兵打仗,如果可以,他宁愿归隐山野。
柳如风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娘子早已有了说不尽的不满情绪。
皇上已经下令追查到底,这一回恐怕不能置身事外,柳如风嫌恶地看看地上依旧泪腺发达的巧慧摇摇头“蓝,召集永宁城内的柳家军速去找人!”
一个蓝色的人影飘了进来,跪地领命,而后又飘了出去。
“小姐,你一定要吉人天相,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巧慧五体投地式冲老天磕头,吓得千里之外的火银凤不住地打喷嚏。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房间里传来哭喊“好痛,救命啊,好痛啊,救……救命……”
该死,忘了问师傅拿解药了,毒瘾又开始发作了,火银凤痛苦地咬住被子,身体蜷缩成一团不住的抽筋冒冷汗,手背上慢慢地褪下一层皱巴巴的皮,有些薄薄的硬壳一样的红色半圆形鳞片逐渐露出来,火银凤慌忙地用被子盖住,千万不能让人看见她这副鬼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妖怪打死的。
“痛,好痛!啊……”鳞片穿过皮层几乎遮盖住了整双手臂,火银凤想要挣扎着拔光它,但是还没碰到手背就被痛得抽筋。
“凤儿,凤儿,开门,快开门啊,我是魅,出什么事了?怎么了?”练武之人的耳朵总是特别好,夜魅听见隔壁火银凤喊声,慌忙地冲过来,一掌震开了房门。
“不……你别过来,我……我没事,啊!没事……”将头深深地埋在被窝里,她不要他看到。
“凤儿,凤儿你别吓我,你出来,你出来啊。”夜魅看着鸵鸟般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痛苦叫唤的火银凤,恨不得将所有的痛全部转移在他身上。
“门主,我听到叫声……她,她怎么了?”幻影不敢想象那个痛苦的求救声竟然是妖女所发,看着死都不肯出来的火银凤,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幻影!快!快去把夜杀召回来!”夜魅的声音抖得厉害,他怕,他害怕失去眼前的人,好不容易来的快乐生活他不要就这么失去了。
“是,门主。”幻影留恋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黑夜里。
火银凤凭着最后的意志没有让任何人看见她的面目全非,所谓的名医夜杀到来之前,已经偷偷挥落一地麻皮鳞片。
她没有接受夜杀的诊治,她不想看到别人用同情或者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论是谁见到自己那个样子一定会尖叫“鬼啊!妖怪啊!”
解药没有带在身上,这要怎么办呢?虽然那些所谓的解药也只是能解一时的痛楚,短时间麻痹自己的意念,但好过痛得哭天抢地,这副身体什么都好就是有个致命的病根,不定期的身体就会蜕皮长出鳞片,一种类似鱼鳞又好似蛇鳞片的东西,由于太怪异她没有请人研究过,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师傅,师傅收自己入门,并发现了自己这个病是与身俱来的,几乎是无药可救,既不适合学内功也不适合学气功,红娘子没办法只好只教了她一身轻功,为的是到时候打不过走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