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略略惊讶,福身道“虹朝使者安南拜见王上,这是吾皇命我等准备的至宝黑珍珠,产自智海,一共十八颗,颗颗饱满晶莹剔透,戴上它冬暖夏凉,解暑驱寒,还能延年益寿,携此特来恭贺王上大获全胜。”安南不卑不亢地说着,眼神时不时瞥过火银凤。
银云邪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古怪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握住火银凤的,笑了笑“虹皇有心了,来人,赐座。”
国宴不就那么回事,载歌载舞,阿谀奉承,火银凤早就看透了这些把戏,她闷得透不过气,无意间掠过席下独坐的祁破天,一个人灌着酒,对周围的事情不管不问,也许腊月的死他也是难受的,必净是夫妻一场,现在让他来强颜欢笑,是挺为难的,许是感觉到火银凤的目光,祁破天猛地抬眼,两人深深地对视着,祁破天忽然一笑,笑得温柔和煦,火银凤也随之畅快一笑……
银云邪轻咳数声,附耳过来,用仅能彼此听到的声音“当我死人吗?不许看他,你要看就看我,看我就够了!”
“噗哧……”火银凤忍不住笑了,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还这么孩子气。
火银凤自是不知道她自然流露的一笑,倾国倾城,天地失色,众人不禁看呆了,云邪也是被深深的吸引住了。
必净幽怨地瞪了一眼她,火银凤立马讨饶地向他笑笑……
虹朝作为银蓝和禄朝的附属国,进贡朝贺是免不了的,作为和盟国禄朝也派出了自己的使臣,这一回火银凤算是故人大团聚,禄朝派来的是南临天,而玲珑又请来了那个天神般的绝色乌幽,火银凤无比头痛地看着几个人惊艳、惊喜、惊起、惊呆的目光,尴尬地苦笑。
“不早了,一会儿宫门就关了,回去休息吧。”火银凤推挪着必净,这小子就像头无尾熊就是懒着不走,火银凤也拿他没办法。
“为什么冲着他们笑?”必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
必净用力握住她的手“为什么对他们几个笑得那么开心,还有那个南临天跟你很熟吗?他干嘛老看着你,那个安南对你也不怀好意,还有……还有那个不男不女的……”
必净还未说完,火银凤就脑子发胀,急忙吻上那个喋喋不休的唇,必净惊了一下,忙转守为攻,忘了刚才还憋了一肚子的话……
“王上您不能进去,娘娘已经就寝了……”香儿还是没能阻拦住银云邪的脚步,一摔门就看见了两人相拥相吻的场面,气得脸都绿了。
打量着两人仍旧不松的双手,指着必净说道“回你的将军府,朕今晚要在这里就寝。”
“不回去。”必净很不给面子地回了句“我又没答应做将军,干嘛回去?”
“朕说……立刻给我回去!”银云邪愤怒地红了眼,奸夫银妇在他这个正夫面前居然还这么嚣张,简直……简直……恬不知耻。
必净干脆不答,和火银凤玩起了手指勾手指的游戏,火银凤心里暗喜:必净也有这么气死人不偿命的一面,真是可爱极了,看着银云邪面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白的样子,心里他妈爽歪歪。
“这智海黑珍珠……沫嫔和莲美人可以求了朕很久朕都没答应给,朕现在把它赏赐给你……”云邪尽量表现的和颜悦色,抽出怀里的宝盒递给火银凤,火银凤不识趣地转身没去接,云邪气得牙关格格响,只能将它往桌上一扔。
“你想给她安一个银乱后宫,作风不正的罪名吗?”银云邪无奈只能搬出祖宗的法宝,却不想两人根本不吃这套。
“有什么后果?”必净问道。
银云邪仰起头,缓缓道“打入冷宫终身不得侍君。”
“求之不得。”两人默契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你们……不要太放肆了,平日里朕睁只眼闭只眼那是给你们机会认识错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威严!要知道这里好歹还是皇宫,一个是朕的爱妃,一个是朕的臣子,你们做出这么大逆不道……”银云邪义正严词地说这话,回头却见两人自顾自的在一旁玩起了跳棋来。
云邪真是又气又恨,他们根本……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反了,反了……
“朕也要玩!让开……”
结果那一夜,银云邪捉奸不遂,反而三人挤在凤仙宫玩通宵,火银凤不过是闲着无聊命人做了副跳棋,有空和必净打发打发时间,结果银云邪乐在其中缠着必须教会他,他和必净的明争就变成了跳棋暗斗,一个不让,一个不服,火银凤看着都无奈。
宫人们叽叽喳喳围在宫外,好奇地盯着屋里,这也不见必统领出来,也不见王上出来,这三人这么搅和一夜,什么状况呢……太诡异了。
银云邪深怕必净乱来,死活拖着他去早朝了,火银凤终于可以补个觉了,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香儿回禀有人求见,郁闷得她……那个啥……唉……
“好久不见了,安南。”火银凤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火小姐……不,仙妃娘娘,您……”安南眼神看向火银凤微凸的小腹,有些惊讶。
火银凤点点头,说道“还是叫我小姐吧,楚景洪一定很器重你,连这样的国宴都派你出来。”
“嗯,皇上对安南很好。”安南不善言辞,说的却句句真切,提到楚景洪时的骄傲和自豪是掩饰不住的,看来他已经忘了他还有个主子,叫……阎君傲。
“巧慧很想你,我们都想你……”安南低着头,脸畔微红“本来要一起过来看你的,不过她怕哭得太厉害,惹您哀伤,所以……就不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