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净。”火银凤将他从神游中拉出来。
“什么?”必净警觉地问道,口气不善。
香儿有些莫名其妙了,必净可从来没有这么和三当家说过话,这小子自从到了禄朝就神经兮兮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几人也纷纷侧目,一向温柔的必净今儿是哪根筋不对,却不想火银凤没放在心上,只是说道“替我去采办几身衣物,天黑之前送到天上人间。”
必净顿时一怔,心中已经明朗“好,我马上回来。”
待必净匆匆离去,香儿忍不住问道“不就几身衣物,至于买到天黑吗?”
火银凤没有回话,继续喝着茶,近乡情更怯也许这就是必净此时的心思吧,他不愿意离开自己一步,看得出来他在想念他师傅圣虚道长了。
这样浩浩荡荡的十人行确实有点招摇,何况各个气度不凡更是走到哪里炫耀到哪里,几个男人实在是看不过去,这一次倒是意见一致地做了一个决定,让火银凤男装示人。
“每日清晨卯时,睡过头辰时,睡不着寅时,哈哈哈……这家茶馆倒是有趣得紧呐,谁这么有才居然定下这么有意思的规矩,本王一定要进去好好领略一下。”手中折扇一合,提起脚步就迈进去。
银云邪也略感兴趣,搂着火银凤紧跟其后。
只有夜杀低头苦笑,这么离谱的规矩除了这个女人还会有谁呢?
“几位要雅间还是包厢?”掌柜忙着埋头打算盘,只略微看到几人衣着华贵自是不敢怠慢。
“四楼雅阁。”夜杀淡淡地口气让掌柜的一下子懵了“客官您别开玩笑了,四楼可是……”毛子话音未落,瞪大双眼瞧着夜杀,妈呀这不就是公子身边那个黑面煞吗?难道说……公子他也……一阵打量瞥见了一身素以的火银凤“公……公子……”
恨不得立马下跪磕头,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公子了,可是膝盖千斤重,夜杀一阵内力不容他惊动他人。
“柳儿,赶紧带几位公子上雅阁。”毛子忙转身打点,冲着火银凤略略福神,火银凤莞尔一笑,一手牵着果果,一手牵着盼盼,不去理会众男人诧异的目光,径自上楼。
“啊?掌柜的您刚才说什么来着?雅阁?平白无故地怎么重开雅阁?除非是……难道说我们公子回……回来……”柳儿一阵惊讶,三年了,公子已经消失三年了,那个天神般的少年,真的……回来了吗?
昔日的毛头小子,已经是掌柜了,满眼的惊喜不停地点着头。
“仙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云邪慵懒地斜躺在一张软塌上。
夜魅也是一脸的不解,眼神打量着夜杀,看他心虚的样子便明白了一半。
“这地方挺有意思的,这家主人倒是挺会享受的。”破天就这一软塌也躺下来,果果和青冥也挤到一张软塌上,余下的人随意落座。
“看得出下了不少本钱。”青冥随口一赞,却不想夜杀脱口而出“两千五百六十八两。”
众人皆是一惊,看着一时失言的夜杀,他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
火银凤看着夜杀窘迫的样子,不禁好笑“如果说我就是这家茶馆的主人,你们信吗?”
银云邪一惊“仙儿你竟是禄朝人?”
“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夜魅幽幽的眼神瞥向夜杀,夜杀缩了缩脖子,委屈地低头,这不是你让我保护她的吗。
几人好不容易在惊讶中清醒过来,品着招牌茶开始赞许。
“确实不错,难怪你喝不惯宫里的茶水。”云邪实事求是道。
“你们几个现在这里住下,四楼有很多房间,你们随便挑,魅和夜杀和我出去一趟。”火银凤不容众人反驳,一闪身离开。
众男人哀怨地盯着门口,凭什么是他俩呢?
“将军,你醉了,别再喝了!”
“拿酒来。”见没人搭理,咆哮道“给我拿酒来!”
“快去通知郡主,说将军又醉了,让她派人来接将军回去!”
“我不回去!是不是以为我……付不起酒钱?啊……我告你……我……我有的是钱,我夫人……呵呵……可是老王爷的宝贝女儿天心郡主!郡主你知不知道啊?郡主!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怎么可能赖你几个酒钱呢?”
“将军我们不是这样意思,我们只是……只是……您每天在这里灌酒也不是办法,郡主说要再敢给你酒喝,就……就砸了我这个小酒铺,你就饶了我们吧。”
“她敢?”柳如风此时酒气冲天,说话不时地抑扬顿挫,简直活脱脱一个酒鬼。
“大人,他在那呢。”远处来了几个人,指着柳如风喊着。
“如风你怎么醉成这样啊?来,跟我回去。”南临天无奈地将人拖起来,几个下人拖着将人抬回去。
“将军您别再喝了,我们回去吧。”蓝抢过柳如风的酒袋,却又被他抢了回去,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我要喝酒!喝酒!一醉解千愁!”柳如风口中还在囔囔着,却突然降低了声音“却道……愁更愁……”
“他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夜魅摇摇头,夜杀也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这个人”火银凤凝望一眼,顿了顿“……我不认识。”
幻影信中提到在禄朝发现了阎哥哥的踪迹,绝灭门利用所有联络网终于锁定了永宁,没想到兜来兜去竟然还是在禄朝,于是火银凤急不可待地便赶来了,三人刚约见了永宁的门下线人,可说突然线索中断,火银凤一时间又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