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已经束手无策了,大夫来了走走了来的,药开了一堆根本不起效果,这样下去恐怕会没命的。
“如果凤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他们将军府陪葬!”轻狂和香儿得到消息就立马赶来了,瞧见火银凤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又是焦急又是恼火,为什么要她受这么大的罪,为什么要伤害她,她是爱闹爱玩可从来没有想过害人。
不该让她一个人回来的,凤儿说她还没有玩够要回去继续祸害他们,结果却是被祸害了,柳如风你到底干了些什么!待有朝一日知道凤儿就是子虚你该有多后悔今日你做过的一切。在太虚观的日子轻狂早就看出了柳如风对凤儿不同寻常的感情。
“表……表少爷,你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我去下碗面。”巧慧不清楚,小姐什么时候有一个表哥了,她在相爷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但是看他真的是很担心小姐,应该不假。
“凤儿这样子,我哪还有什么胃口呢,巧慧你先下去!”
“那好吧,我就在外头,要是小姐醒过来记得叫我!”帮小姐洗净了妆容,表少爷也许看过这面容,可是蓝副将没有,这样会不会坏了小姐的事,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其实只是巧慧自己不知道,蓝早就见过火银凤的真面目而且早就印在脑海中挥洒不去。
轻狂点点头,巧慧不舍地离开了。
“蓝副将,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房了?”香儿觉得这个人很奇怪,自始至终都不说话,跟他说话也不理人,就这么站在床头,同样是不吃不喝地守着三当家。
蓝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保持原先的姿势。
不行!是我把她带来这里就应该好好守护她,这是责任!终于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为什么如此担忧的理由,蓝豁然开朗。
“啪……”
破窗而入,一个黑影。
“臭木头!你怎么来了?”香儿第一个反应过来。
“闭嘴!让开!”夜杀推开香儿径自走到床前,浑身血红一袭乌发就这散乱地铺成一片,不及巴掌的俏脸平静却透着血光。
“你要干嘛?放开!”香儿捶打着夜杀的背,这人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实,打得手好疼啊。
“走开!”他讨厌女人的触碰,除了……她。
“夜杀你要做什么,不许你伤害凤儿!”轻狂冲上去按住他去抓火银凤的手,蓝也一副誓死保卫的架势。
“把脉!”夜杀不冷不热地甩出两个字。
“名医夜杀”蓝哦了一声,才记起来,绝灭门三大杀手之最夜杀不仅会杀人还会医人,医术高超出神入化,天下除了神医青泽羽没有人能超过他。
轻狂也松开手,看来遇到跟凤儿有关的事情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不见了。
夜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轻狂被他的表情吓得心里更是一紧。
这病连他也束手无策,不是一般的发烧,而是一种罕见的奇病,一般的大夫根本察觉不到,连他也只能感知这一层,这病缠着她已经有数个年头了,如果没有解药的控制恐怕活不到现在,猛然想起在绝灭门被门主召回那夜的古怪情景。
“解药呢?”
“什么解药?”轻狂纳闷。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身上有病,一直靠着解药支撑?”夜杀轻蔑地看着轻狂。
“解药?我从来没有听凤儿提过,什么病?她得了什么病?”轻狂简直要抓狂了,凤儿身上一直有一种病,而且还是要定期靠解药支撑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
“你们的关系也不过如此。”夜杀不去理会他们,打开包袱,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针,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否则只能坐以待毙。
“你有把握吗?”蓝快速握住夜杀要扎针下去的手,语气坚定,表情痛苦。
“没有。”夜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你还敢动手?”香儿斥道,谁也不能伤害到三当家,否则她跟他拼命。
“你们想看着她死在你们面前吗?”夜杀回瞪一眼,咬牙切齿地凶她。
“可是……可是……她……”
“嗯……好……痛,痛……痛……”沉睡中的火银凤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双手在被子里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
“凤儿,凤儿你怎么了,师兄在这里,你哪里痛,哪里难受,啊……”轻狂想去搂住火银凤还没触及就被火银凤尖锐的细物一下划破了手背。
“你们看!”香儿惊呼一声。
几人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只见那指甲瞬间如野草般疯长,划破被褥,手背开始蜕皮,一层皱巴巴的旧皮缓缓地剥落,渐渐地露出红色半圆形如同鱼鳞片般得硬壳,从指端匍匐上前,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了?”蓝又一次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无力,想要保护她结果还是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心里简直快要撕裂了。
火银凤仍旧意识不清地在挥动着,好像身上被火灼伤一般,疼痛难忍,想要找一块冰冷却自己,可是怎么也抓不到,浑身都难受。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火银凤不断滋生的鳞片将亵衣猛烈挣破,零碎残破的衣物一缕一缕地滑落下来,鳞片蔓延的速度极快,铺天盖地地从四肢不断向头部传染,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是面目全非,浑身除了眼睛外,几乎都是被鳞片紧紧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