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是舅侄,怎么说也不会造反吧?何况阎明勋也是眼里容不下沙的。”
“那就等着他们自相残杀,哼……皇家的事情,岂能用亲情衡量?”阎君傲说着,眼中带着愤懑,他也不过是皇家争斗的牺牲品,他看透了这一切。
火银凤知他是在回忆,忙打断他“那你觉得我该做些什么呢?”
“推波助澜。”阎君傲此时浮现出一丝算计的神色,火银凤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那个桀骜不驯的阎哥哥又回来了,看来现实还是没有打败他骄傲的心。
火银凤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入宫随驾,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他只说自己现在以镇东王随从身份出现,其他不敢多提。
“还有……小心楚景洪,他对你……一直不安分。”阎君傲嘟囔道,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吃醋了?”火银凤轻笑地靠着他的怀中,袖子一抹嘴角的残留,阎君傲将人一转身,狠狠地在额头印了一唇“是啊,吃醋,醋坛子都打翻了,你是不是该抚慰一下我寂寞的心灵呢?”说着阎君傲腾地拦腰抱起火银凤,朝床边走去……
“不要啊,我腰还酸着呢?”
“来不及了……”
火银凤眼一闭,认命地哀叹一声,精力充沛的男人,果真恐怖……
贪睡的小白狐仿若听到了火银凤的哀悯也跟着叹了口气,又继续倒头大睡。
“傲骨”是火银凤和阎君傲给小白狐取的名字,火银凤抱着傲骨,带着阎君傲一声声的叮嘱离开了无人岛。
此时,她自然不知天梁已经大乱,皇上不顾身份带着守卫军城里城外的搜寻她的下落,虹朝上下无人不知皇上为了新册封的明月大人竟连续多日不上朝,火银凤俨然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冠以“惑国妖孽”的头衔。
都怪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忘了带钱,否则还能买双像样的靴子,而如今身无分文的火银凤,除了浑身残破的太监服外什么也没有,光着脚丫,蓬头散发像极了一个女乞丐,火银凤不禁懊恼,让阎哥哥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鬼样子,真是难为情死了,一想到这几天日夜颠倒地厮混在一起,整个脸都红到了耳颊。
“明……明月大人,快看!那是明月大人!”一个守城的小兵指着不远处人不人鬼不鬼的火银凤,又惊又喜。
火银凤正在纳闷,自己何时这么人气飙升,化妆成这样都有人认得自己?抬眼才发现城墙里里外外都贴满了自己的画像,噢我的亲娘,这是哪位仁兄的大作,只差没把火银凤有几根汗毛也给画上去。
一大队的守城军潮涌般向火银凤跑过来,她还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却见众星拱月下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如一阵旋风,迎面扑来……
身体一紧被人搂得窒息,耳边是扑面而至的温湿的气息“月,是我的月儿吗?”
“我……”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火银凤难以置信睁大双眼,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团团禁锢,那带着情丝万缕的眼神,那疲倦又惊喜的模样……
火银凤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惊奇,有探究,有嘲弄,有怜悯,有鄙夷……如果眼神当真可以杀人,她想她已经戳了千百个孔。
“你去哪儿了?你可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久到我都不记得你曾经出现过……你怎……忍心丢下我……你怎可以再抛下我……”阎明勋哽咽地诉说着衷肠,火银凤却像是被敲了一记,猛然意识这含情脉脉的话语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他,而是那个真正应该拥有这份爱的秦易月,无意识的一句话让火银凤一下子从混沌中醒悟过来。
“我……冷。”火银凤淡然地吐出两个字,阎明勋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火银凤此时赤着双脚,一双细腻的小脚已经磨出了水泡,那红肿的脚板带着不少尘土。
“怎么不穿鞋?冻着怎么办?你这是要心疼死我吗?”阎明勋不容分说地打横抱起火银凤,将人往身后一扛,火银凤使劲推开他却发现他力气大的惊人“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朕就是要天下人看清楚,谁才是朕最爱的人!”阎明勋毫不在意,一手扛起火银凤就牵过侍卫手中的马,将人往上一搭,火银凤被摔得四肢酸痛,龇牙咧嘴地一歪,阎明勋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搂着火银凤穿过大街小巷,往宫里赶去……
他就是要所有人看清楚了,谁才是他最爱的人,谁才是他最在乎的人,不是皇后亦不是后妃,而是他……明月……
不过火银凤却一点没有感觉到兴奋,她只知道,马儿很颠簸,马术很精湛,马屁很响……仅此而已。
阎明勋入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又下了一道圣旨:封明月为千户侯,尊为明月君,官拜一品大元,赐万金,俸同当今皇后。
这无疑是在向皇后叫板,向马如龙叫板。
即便是朝中如何反对,阎明勋心意已决,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火银凤一无德二无才三无功就这么跻身达官贵族之中,自然是让不少人扼腕捶胸,。
除了没有官邸以外,火银凤几乎什么都有了,身份地位财富,一下子,成了炙手可热的人。
送礼之人多如牛毛,自然送的不是金银石器,就是玉石古玩,火银凤……爱死这种日吸万金的生活,要是再来几个美男那就完美了。
经过火银凤失踪之事后,阎明勋的控制欲更强了,他许她所有要求却也剥夺了她很多自由,比如:天不亮就要上朝,而且还要站在他身边一丈之内;早中晚膳必须陪同共吃;自然地还有……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