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儿在进入麻袋的时候,偷偷的拔出脚踝处的金刀握在了手里。
突然,屋外有人小声的喊叫:“小姐,小姐?”
是小绿!
采儿心里也开始着急起来,可是自己在袋子里,如果有动静自己逃不开,两人都有危险,小绿千万不要有事。
听到有个人嘘了一声,小绿的脚步走进来。
接着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把小绿打昏了,接着一个人好像吩咐着,又是一阵悉索声。
采儿听着手里紧张的钻出了汗,小绿千万不要有事,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日后定不让他好过。
然后有人扛起了她,另外的人又啰嗦了几句,采儿也听不懂,只觉得背着她的人在快速的飞走,采儿的胃在他的肩膀上颠簸的难受,幸好晚上没有吃东西,不然就吐出来了。
心里惦记着小绿,采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大约跑了一会,又转到了马车上,他把自己不知搁在了什么地方,硌得难受,途中好像经过了热闹的集市,然后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采儿被放在了地上,听着后面又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跟来。
这时才有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怎么多了一个人?那人不是说送来一个吗?”
“大哥,我们在走的时候这个女人来找她的,一块带来了。”
看来小绿没事,采儿竖着耳朵听着。
“人没事吧?是不是该醒了?”
“恩,身材真的不错,我们哥几个看了很是招人,大哥就给我们哥几个享受享受吧?”
“哼,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还轮不到你们。没人发现吧?”
“哥几个办事,您放心!”
“好,出去吧。”
屋里顿时一阵安静。
采儿一直秉着呼吸,听着他们的对话脑子飞速的转着,自己不会是被卖了吧?这里是哪里?
采儿不敢出什么动静,只是静静的等着。
脚步声走向采儿,采儿握刀的手慢慢把刀藏到了袖子里,麻袋被打开了,采儿被这个“大哥”抱到了床上,没想到接着被点了昏睡穴。
采儿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等到她醒来已是第二天。
采儿先查看了自己的衣服,还是老样子,身体没觉得不适,才放轻松。突然想到了小绿。
采儿刚想起身出去,听到有人来的动静。
“你说,那个女子怎么这么固执,到了倚香院还想逃,被打成那样还跑,真是倔!”
“就是,听她一直在叫喊着小姐小姐,她不知道她的小姐也在这里吗?”
“是呀,看来她们一起被卖到这里的,哎,咱们别管啦,先看看这位醒了没有,主子让咱们好好伺候她呢。”
采儿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看到两个身穿翠绿色长裙的女孩,像是丫鬟,看到她醒了,都凑过来。
“小姐,你醒了,快起来洗洗,待会给你弄饭来。”
“这是哪里?谁把我送来的。”
一个女孩走过来说:“小姐,这里是倚香院,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了是青楼,至于你被谁送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只是我们奉劝你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你就会跟你的丫鬟一样。”
采儿站起身,拉住她的衣袖问:“小绿怎样了?你们让她干什么了?去把她找来,不然,别想在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把你们的主子找来,我有话要说。”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一个出去了,另一个给她端来洗脸盆,伺候她洗刷。
采儿庆幸自己的衣服里装了一些应急治伤的药,但是想到青楼里惯用的春药就头疼,没有可解的药,要小心才是。
不一会,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中年女子,本以为会是浓妆艳抹、胖得流油的老鸹,没想到这个女子虽年纪不小,却清秀干净,并没有俗气的脂粉气息,反而与这里的夸张色彩格格不入。
老鸹走近采儿说:“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我是这里的管事,就是你们认为的老鸹。”
采儿淡然的看着她说:“请问这位姐姐贵姓?”
老鸹清冷的眼里闪了一下说:“你就跟她们一样叫我月娘就行。”
采儿装着柔弱的样子说:“月娘,不知我被卖了多少钱?今后我要在这里干什么?”
月娘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这里收了一千两,到了倚香院,你就是这里的姑娘,这不用我说了吧?”
采儿心里暗骂,面上平静的说:“月娘,想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丫鬟一直跟着我,没有她我不习惯,不知月娘可否答应将她还给我,我自会听你安排,而且会给你挣双倍的钱。”
看着淡定的脸,月娘眯着眼看不透似地对着她,思量着,过了一会说到:“好,姑娘快人快语,性子很是对我的脾气,识时务,来人,将那个女孩带过来就让她在此伺候。”
采儿心里欣喜,月娘看着她,不解的问:“姑娘说挣双倍的钱,可怎么挣?况且,凭你的姿色还不如我这里的平常姑娘,别说比花魁了,姑娘难道有什么高超的技艺或者床上功夫?”
月娘终究还是处在红尘中的人,到底还是关心“正事”。
采儿心里窃喜,还以为是很难搞定的主,只要爱财,这就是弱点,自己的新潮头脑还搞不定?
这时,小绿被几个人抬了过来,浑身是伤,已经昏迷了。
采儿心疼的暗自发狠,如果知道是谁打得她,定叫他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