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朝政繁忙,年关将至,怎么得空来母后这了?”太后和蔼的笑容甚是可亲。
柯靖回以一笑,然正声回曰:“年关将至,怕内务府的奴才伺候不好母后与姑母,特来看看。也许久不到母后这了,朝政繁忙,母后切勿怪罪才好。”
这话怎感却有深意,我忙接口,“母后怎会怪罪于皇上,只望皇上好好管理朝廷,天朝万里河山才是。母后,您说是不?”
太后笑着叹气,却是对我。“箩儿说的不错,哀家老了,如今忧国忧民之事全都担负在皇上身上,皇上忙碌乃是应当。”
娘亲此时搭嘴,“潜儿若是回朝,也可为皇上分担一二。”
太后连笑起,许是要接话,却被柯靖接下。“朕也意愿,五皇叔志在游戏人间,只愿六弟能懂事些。”俗人都知柯潜,当今六王爷志不在朝,只是沉默低调,此次替柯诨出守边境已乃是奇事。
“可惜,柯氏列宗只留得柯家这单薄的血脉。若是……。”提起这,娘亲脸色顿时苦了下来,只怕娘亲想起我的事来。
我迎着娘亲的注目,朗笑道:“后宫佳丽虽无上千,但也以百为计,太后,娘亲,大可放心。如今,淑仪闺中待孕,定能为天朝繁衍龙脉。”
听我言之,娘亲面目转好,太后却依稀俨然着脸色,瞧瞧我,再瞧瞧柯靖。谈及龙脉,柯靖亦变得默不作声,只怕是想起月妃与采桑之事。
气氛变得冷凝,我亦撑不住,便更加无力起来。正这时,娘亲站起身,吟道:“逢君相搏弈,与君相携契,终不忘家国大。”
刹那一阵冷气自脚底传直全身,娘亲竟也记得这首词,手汗仿佛涟涟而下。见娘亲委婉笑曰:“皇上可否与姑母执一局。”
耳边柯靖答曰:“箩儿的棋艺定是出自姑母之手,箩儿虽次次败于朕之手,但技艺已是有了五层水准。如今,姑母是要为箩儿兴讨,那朕姑且接招。”
“来人,摆棋。”太后插嘴道,两人兴致勃勃起。这时,我才放下心来,扯开一抹笑望着娘亲。柯靖带头往里间走,娘亲来至我身旁,扶起我。“万事娘亲在,箩儿尽可放宽心。”
原,她此举是想化解这难色的局面。看到娘亲天真犹如稚童的笑,心愧疚的冷暖辗转。娘亲是否要知晓真相,还是不知为好?
正欲跟三人进屋,刘嬷嬷却出现在大殿前走廊,见她神色慌张,我并出去。两人走在前院,刘嬷嬷耳禀:“娘娘,确是小坞子,如今他已回去。”
“你下去,待本宫回宫。”
“是。”
小坞子出现在此,是否代表些什么,或者,此事与太后也有关联。习项可是太后的专属太医。
进内室,两人已开盘互不相让。
见我进来,娘亲欢喜着让我站在她身旁,柯靖见了不依,“姑母欺负侄儿,箩儿乃是吾妻。”
见他这样显白,双颊竟发烫起来,我瞥眼嗔道:“箩儿可是娘亲的女,叫您说的,箩儿无法做人哉。”
见我恼气了,两人开怀同乐,齐曰:
“娘亲的好箩儿!”
“朕的好妻!”
原是他们哄我,我更恼,但心里却更欢喜,不说话,站一旁。两人见我如此,并不在多言,深怕我不如意了,静静下着棋。太后从头至尾巴,仅是饮着茶,静静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