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观赏些许梅花,半个时辰后,我欲离开,馨妃猛然抓住我的手,面上平静,眼神却在隐隐透出光亮。
“对于皇上,臣妾不曾放弃过。对于宠爱,臣妾却不曾追逐过。”不解其意,我细看她,她恍然抬起头来,目光透着淡淡的寒,脱口道:“凝妃不似臣妾。”
拍抚着馨妃的手,我赞道:“难得偌大宫闱,馨妃还有如此心性,实乃皇上幸哉。”她不再言语,送我出门。
坐上轿,方思量其语。凝妃不似她?馨妃内敛,却不在于争宠。我终是明白为何月妃如此心性、脾气之人会夺得后宫无尽的荣宠,原是她让了她。
“嬷嬷,天黑了回吧。”
“主子,不去冷凝宫?”刘嬷嬷好奇的声音透过轿子而来,只觉得声声无力,今儿天寒地冷,本就不该让她陪着出门。
“明日再去。”我道。轿子匆匆转了方向,朝着训德宫方向而去。时一刻钟还未到,轿却停。我睁开歇息的眼,好奇至,掀轿帘而出。
一人站在我面前,四周人突然消失不见。空气中雾气凝结,那人离我五步之远,心中惊怪,唤道:“何人?”
那人嘴角似是在笑,不语,却步步逼近,心中一慌,倒在轿轴旁,脚不禁歪倒。痛袭击而来,双手抓紧轿轴,只觉一袭黑影瞬间包拢住我,随后尽是温和的责怪声。“怎么这么不小心,给我瞧瞧。”
他说着蹲下就要扯我的脚踝处衣裤,我一急,恼了欲想把他推远,却怎么推都无法推走。
“放我走,放我走,……”我呢喃起,他不抬头,将我衣裤往上扯,冲着拐伤处轻轻吹气。
我一直喊一直推,只觉得越来越无力,泪竟滴落在地。一时慌乱……
“娘娘,娘娘,到了,娘娘。”耳边传来月丫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刚才竟然是梦。
嬷嬷伸手欲扶我,和蔼的笑着:“娘娘许是累了,冬日寒容易瞌睡。”
我勉强一笑,刚才那么清晰的画面是梦,那人是谁?为何我在哭?甩甩头,甩掉它。伸手自轿中出来。
“嬷嬷,本宫确实是累了。”安慰着自己,扶着嬷嬷的手,门庭又被雪掩埋,离开冷馨宫之时,还未有的,这时却猛然下大了。
门前宦官赶紧执伞而来,月丫接过为我撑伞,我回以一笑。刚入殿,采日上前禀报,“娘娘,太后殿送来请贴,明日六王爷回朝,太后娘娘请您赴家宴。”
“恩。”我应答,心里落了层的想法。竟是由太后亲自主持的家宴,那我与柯靖岂不都成了客?心觉得好笑,却顿时被这层隔阂染的心慌。太后是否当过柯靖与我为一家子。
想起前两日,西太殿夜行,心里顿时冷寒,却得硬着头皮查找下去,明日岂不就是好时机。
“娘娘,皇上方才派了迂公公递来一方纸则,您是否看看。”我应头,采日递上纸张。拆开一看,只一字:何。
心里对柯靖与太后的关系更加悬疑,他是在问,如何?去与不去?招手唤人,取来笔墨,在其纸上,书一字:哉。
去又何哉!再派人将此纸则送至延德殿,果然柯靖不再回复,我想他明白。
当晚,柯靖落角冷翠宫。近来几日,小坞子无特殊情况回禀,而那间关着滟太妃的房间,据后来小坞子调查乃是滟太妃寝室,如此胆大。这更让我对着深闺冷寒起来,滟太妃背后之人是谁?她与采桑被隐秘下毒有何关系?与月妃掉落拱桥又有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