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馨妃与凝妃便来了,两人穿着颇为亮丽,坐在大殿之中,小言大笑,看着心里突显得烦闷,便走出殿。
“娘娘,怎么不招呼两位妃子娘娘。”刘嬷嬷的气色真如采桑所言差了很多。
“嬷嬷,不思进取的闲人本宫懒得理会。倒是嬷嬷最近气色不佳,多注意身体才是。”
“是,谢谢娘娘关怀。”刘嬷嬷面露喜色,但神色依旧是阴沉。心里更是添睹,摆了她在大殿伺候那些妃子,主子,自各在训德宫中闲逛了起来。
采桑见我如此追随而来,口中娇笑道:“娘娘,今日两位娘娘穿得真华丽,想必是要在茶宴中大展风采。”
“风采?”不以为然,听着采桑说下去。
“娘娘不这么觉得吗?”采桑疑惑的汪着我。
“是这么觉得,你这丫头别人之事何时需要你想了,好好照料本宫,想着本宫就行了。”娇笑着,看着采桑嘟喃着委屈的样子便觉得好玩。
“奴婢只是关心娘娘呀,这些人指不定要来伤害娘娘的呢。”
“切勿乱说,怎么越来越不长进了。”绑下脸来,冷着声责怪。
“奴婢知道啦,奴婢怎么会不长进呢?要是她们敢伤害娘娘,奴婢也是不许的。”立刻变了调皮的脸色,在她的面前,我的怒全然毫无用处。
“娘娘,月妃娘娘来了,并且想独自与娘娘小谈片刻。”刘嬷嬷站在几米之外,禀报着。看着我与采桑的脸色由为不自然。
“恩,带她来小客厅,其余众人好生照顾,采桑也去大殿帮忙。”对着刘嬷嬷笑着说,而她依旧是淡漠的神色。
采桑倒是高兴的很,跟在刘嬷嬷的身后退了出去。
小客厅,月妃坐在我对面,她的身边便无他人。
“月妃,大殿之中想必众姐妹正侯着本宫,有话难以言齿?”
“不,娘娘,臣妾只是不明白娘娘那天的话,娘娘真的不要皇子吗?”月妃说话的时候很平静,仿佛酝酿良久般。
“皇子?月妃如此聪慧之人怎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呢?”
“娘娘。”
“月妃,本宫并非想要助你或者其他,只因你怀了皇上的龙脉罢了。若是你管教不好,本宫自然取代,只是月妃会管教不好吗?”
“不会,臣妾会管教好皇子的。”看着她立刻高兴的模样,心里不觉对她更看重了几分。
“只怕皇子并非皇子,人多口杂,且勿失了方寸。”
“臣妾明白,臣妾明白。”她感恩戴德的看着我,抓住我的手,眼眸透着股薄雾。看着那只手,笑便逐渐渲染。
临出门前,月妃正欲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四目相对,欲言又止。
“娘娘,臣妾管教无方,放纵了她,请娘娘为臣妾多加管教。”话是那么的凄楚,那种感觉仿佛是万分喜爱之物被掠夺之后的无奈。
是啊,她该无奈的。我不语,她便转身离开。
独自座落房中,思虑良久。
茶宴请了很多人,待艳阳落下些许,众人皆移步来到前院。吟诗作对,田冉箐得了头筹。作为皇后,自然不能失礼于人,便拿出珍贵之物赏赐尔等。
玩耍一阵,众人皆是劳累。气氛冷了些许,便开始谈听。
“月妃,龙子都两月多了吧,这段时间得分外小心才是。”馨妃象似颇有经验。后宫颇为奇妙,除了月妃之外竟无一人曾怀龙子。众人的眼光自是更加嫉妒。
“多谢馨姐姐关心。”月妃淡淡回应。她的性子比第一见面真是变了很多,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只是因为皇宫多了一个人,其妹田冉箐。
“尔等也要向月妃看齐才是,后宫子嗣繁衍,天朝才能更加太平。”说得是心里话,可是她们听着恐怕便是讽刺了。
“谨尊娘娘教诲。”众人言道,日已在慢慢朝着西方落去,而她们都无离开之意。恐怕是盼着柯靖来的,这几日,柯靖总会来训德宫,却没有留宿,只是呆得晚些。
“今日,各位好雅兴皆是给训德宫添彩,本宫意将献曲一首《一剪梅》。”听其名便知其意的人,大部都是,特别是馨妃的脸色顿时冷却。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幽幽唱响,思念之情无比。这首词乃是柳娩最喜,她曾独对我道:“一种相思,若是两处闲愁,那便是永远,只将惋惜,你愁思,他闲之。”
看着众人阴沉下的眼色,自知玩过了头,便转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