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冷翠宫风光无限,仿佛今年的艳阳特别的喜欢全皇宫最冰冷的地方。在这段时间内,我没有放回冷心四人。
而今日,却是我该放开的时候了。
请安过后,众人坐回椅子,惟独翠妃立于大殿之中,明艳四方。
“皇后娘娘,臣妾有个请求,希望娘娘答应。”她不向我行礼,不知从十一月的哪日起,她变得越发娇纵。
“翠妃只道无防。”
“请娘娘将冷心赐还臣妾,皇上最近来冷翠宫来的频繁,臣妾失了冷心这个好帮手,不管做何事都是不顺心。”翠妃胜势凌人,柯靖近来往来冷翠宫频繁,虽然恩宠至田冉箐,但谁都看得出,真正得宠之人是谁,谁在现在的情势之下配得这样的宠爱。
“冷心甚是能干,本宫正打算将她赏给胜战夫人为婢。你们俩姐妹这下倒为难了本宫了。”还以为翠妃眼里已容不得先前辅助之人,现在看来之前摆的局倒是起了作用了。
“原来……”翠妃冷哼一声,随即抚袖道:“若是冷心意愿如此,那臣妾只好再寻得力之人,只是怕她没福分。”
“翠妃次话差矣,成缨小姐乃是天朝第一将军豪戤的未来夫人怎么会没有福分,是他人都盼不来的福分才是。”歪打正着,虽不知翠妃所指的她到底是谁?
“娘娘所言甚是,姐姐乃是当朝宠妃,妹妹乃是当朝第一将军夫人,成家虽是商宦但也是富贵人家,怎会没有福分。”田冉箐搭话道,语中有着吐不尽的羡慕,只是她这个田广大人之女,已逝月妃之妹,果真这么羡慕他人区区商人之家?
“臣妾出生低微,比不上娘娘与众位高位份的姐姐,倒是比得微末宫嫔绰绰有余。”翠妃当场翻脸,直逼田冉箐这个微末宫嫔。
“既然翠妃如此慷慨,本宫就带将军夫人多谢翠妃了。冷心,还不上殿谢过你的主子娘娘。”好戏渐渐搬上台面,只看谁唱到最后。
“是。”近来几天,我都让冷心伺候在大殿之中。
“奴婢不能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憾事,只愿娘娘身边多添人才,盼娘娘早得龙嗣,恩福绵延。”冷心口才了得,场面之语更是脱口就来,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她更是说的溜嘴,只是听者未必如她所想高兴。
翠妃抚袖回了自己的位子,随后轻声道:“起来吧,以后好好照料成缨的生活便是对主子的孝敬。”
她的面容沉静,看不出情绪。却瞒不过我的利眼,那双搁放在把手上的手轻轻颤抖着,仿佛在下一刻就想赏冷心巴掌子。
“都回吧,田嫔留下,本宫最近新谱了曲子想请你欣赏指点一二,素听月妃所言,你的琴艺了得。”
众人的脸色刹那冷凝,惟独田冉箐站起身答曰:“姐姐素来喜欢琴曲,她总说难得知音,现在看来娘娘便是姐姐的知音。”
众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月妃之位可是空缺着,只怕……。
“娘娘,臣妾素来对琴曲颇有研究,不知臣妾可否有福耳闻娘娘新曲。”说话的是凝妃,若是说众人之中谁会最不服气翠妃的应算是凝妃。
凝妃恩宠之势还未起,就被翠妃捷足先登,这事只怕嫉恨下了,虽她是天真无邪。
“多一人欣赏也好,不知哪位妹妹还欲前往的都随本宫来。”先起身往后院走去,不理会身后。
当我坐在翠微院庭院之中琴架之前,四周围了三人,凝妃,田冉箐,馨妃。四妃之中惟独翠妃没来。
琴音起,三人细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