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训德宫,刘嬷嬷早已着急的守在门前。匆忙的样子,仿佛出了大事。
“娘娘。”见我回来立刻迎了出来,两人走的匆忙,未曾从奴仆手中取得宫灯,这一路走得甚是坎坷。
“嬷嬷,进去在说。”瞧她的模样果然有事。
回到翠微院,才准她开口禀报。
“娘娘,您跟奴婢去一个地方。”刘嬷嬷神色慌张。点下头,随即她迎我与采桑来到她的房间。
曾记得这里柯诨中毒,此事他至今都未曾与我说清,如今,他在外的名声可是不好。夜夜纵情升歌,日日沉迷花楼。
“娘娘,这次也要本宫自各推门进去吗?”调侃道,只见刘嬷嬷还真点下头。
“采桑,你与嬷嬷在外侯着。”不与多问,瞧着刘嬷嬷的神色愈加阴沉。
月光依如从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射在地板上,房中坐落一人,戴帽黑色披风将她团团围绕,依着身形判断是名女子。
“见到本宫怎不行礼?”那人半响不开口,关上门,站在门边的我无奈率先问及。
“事到如今,不知该向娘娘行什么礼数?”她站起身,转过身,对着我略施一礼。
来人,竟与翠妃轮廓五分相象,却是更加清涩些许。
“你是成缨。”往前两步,坐至床铺之上。“成家倒是好教训,教得的女子都是如此大胆。区区民女竟敢夜闯深宫,不知成家二小姐长了几个脑袋。”娇笑着调侃着她。
“果然与阿姐所说一样,皇后娘娘内敛不凡。”她讽刺着夸赞,随即跪下身,语中诚恳。“民女成缨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身吧。”肚腹思量,口中明道:“本宫虽不知你是如何混入皇宫,也不知何人在背后助你,但是夜将深,姑娘有话直说。碍了你出宫时辰自是不好,只是耽误了本宫的时光,只怕你担待不起。”双手交握于大腿之前,细细看她,却因月光银色渺渺,看不清。
“娘娘乃是慧眼,一眼就认出民女是成缨,也不问民女为何可以站在此处。”她抬起头来,见我神色不耐,便径直入了主题。
“皇后娘娘,民女虽与阿姐多年未见,但民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阿姐定不是谋害月妃的凶手。请皇后娘娘为阿姐伸冤。”她依旧跪着,诚恳的跪着,头笔直的望着我的前方,双眼因月光的照耀泛着淡淡的亮光。
“成缨,你的人头值得几分呢?”
“皇后娘娘——”她惊愕的抬起头望着我,此时月光泛着神秘的银光照耀在我抚及她的脸庞的手背上。
“花好月容,你姐姐已经为你安排下了这么好的婚事,为何不懂珍惜呢。”站起身,打算离去。
“娘娘,您曾有姐妹吗?您了解失去打小相处的亲人的痛苦吗?娘娘,民女微不足道,可是民女有着一股良心。阿姐一定不是凶手,您愿意看到真凶逍遥法外吗?再在这黑暗的皇墙之内,祸乱后宫吗?”她失声道,想必曾不何时哭泣不断。
“住口!”冷冷的转过身,巴掌狠狠的将她打倒在地。
“休得胡言,此乃皇城,你以为是什么地方,任你造谣。”
“皇后娘娘,冷心还说您是明事理的主子,想不到您一样昏庸。”
“闭上你的嘴,小小年纪知道些什么,昏庸,你还不配说这两字。”耳光再次甩在她的面上。
“你回去吧,安心的做你的将军夫人,至于其他……,只怕你已无力操心。”翠妃自刎的消息她还不知,她背后之人只怕也是刚得知。
门前,刘嬷嬷面色惨白,采桑则是一脸担忧。
“嬷嬷,本宫的宫殿想必得整顿整顿了,是否本宫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愚昧,容得外人来训德宫放肆。”
只闻身后连续不断的倒抽气声,刘嬷嬷赶紧跪下身。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搭着采桑的手准备离开,却不料迎面小坞子飞跑而来。
“娘娘,皇上深夜出宫前往天牢。”小坞子附耳轻道,事出突然,人已逝世,莫清砚能搞出什么把戏。
随即,我与采桑,小坞子三人来到翠微院内,随即询问小坞子是否知道成缨之事。他浑然睁大眼睛,迷茫的摇头。
刘嬷嬷与小坞子之间定是有事隐瞒于我。只怕,二择一,不容我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