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背影萧疏孤寂。而我的内心却无法涌现怜悯,我的人跟心永远都只属于柯靖,装不下别人。即使,如今的柯靖离我越来越遥远。
我与莫清砚来到星月拱桥,他与我说了计划。随即,他便偷偷离开,在他离开前,我始终还是问了。
“莫大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有臣子的办法。”莫清砚双目炯神,试探性的问我。“娘娘想知道,想清楚了解,更想封杀?”
“莫大人把本宫想得邪恶了,怎会封杀呢。本宫只是想确保后宫安宁,不出龌龊勾当罢了。”话刚完,莫清砚随即冷笑。
“皇后娘娘多虑了,”心思还未翻转,莫清砚高大的身影立刻包围了我,心提到了咽喉,不知该如何是好。“娘娘还是不知为好,大内皇宫只要有人,有钱,有权,进出何难。”他的唇温热的贴近我的耳瓣,心律跳动的更快了些,仿佛要从咽喉里跳出来。
“娘娘,臣是最忠心于天朝的臣子。”莫清砚放开了我,随即转身离开。
“更何况,臣子中意的只有潭箩儿,至于他人大可放心。”他是离开了,可是这句话、这样的心思却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尖。莫清砚看上的是潭箩儿,悲哀的是潭箩儿在六年前已经死了。如今的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他人,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我何曾在乎过自己真正是谁,是谁,我都是皇后。
第二日,请旨册封采桑。后宫喧哗一片,都言:我心早有月妃之位的替代者,之前故布烟雾。
如今,后宫之中,惟独凝妃纳兰烟高高在上。太傅纳兰颉在朝学子满殿,但并无权势,对此我颇为放心。而馨妃之父乃是太傅最得意的门生,官拜正二品,大学士。名讳:王出山,字伯仲。如今天朝强盛富强,王出山,莫清砚等文官正是大用之时。太傅的其他门生也渐渐被柯靖所提拔入用。
在这个强势必然之下,以豪戤为首的武官纷纷有怨言,却不好发作。而如今,豪戤的婚事一再波澜,只怕借着这个机会更加猖狂起来。
柯靖对于我的仲裁,不置可否。而他却无法反驳于我,只因这日采桑受封为:桑嫔娘娘。长伴君恩。
受封之日,采桑打扮的很漂亮,不失我的面子。她的受封,我该是高高兴兴的,如是,笑容爬满脸庞。
可,我却见不到采桑的笑容。
“以后要好好伺候皇上。”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将她搂进怀抱。
“采桑,谢谢。”靠在她耳旁耳语。
“娘娘?”采桑诧异,在她的心里我该愤怒吧。
“给皇家诞下真正的子嗣吧。”
“娘娘?”采桑紧紧的抱住我,泪如雨下。“采桑知道,奴婢知道,奴婢知道,奴婢会做好的。”
女人一生最可悲的应当是无法生育吧,而我就是天生石女。这件事世间只有三人知:凤仪公主,我的母亲;萧客,我的师傅;还有一个便是采桑。
“哭什么,怎么还自称奴婢。”大笑,扶起她。采桑楞楞的望着我,抹起泪来。众人顿时从不解中回神,闹哄道:“妹妹该自称臣妾才是。”
“采日,你以后就跟着桑嫔娘娘,好好照顾娘娘,若是出了岔子,小心本宫不顾情份。”话重了些,但我要她与那些女人明白。采桑与她们是一样的,不是奴仆。
“是,奴婢遵命。”采日嗅觉出奇灵敏,我只盼能护住采桑的日子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