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疼痛抵不过事实,次日,采桑在太医卢清的诊断之下,怀有龙脉。皇宫喜事不断,碰巧田苒箐也在便一同诊脉,意外之喜,田苒箐也喜得龙子。
波涛之势之下,柯靖欢喜过头,连连找来凝妃,馨妃断脉。两人却无动劲,面子上挂不住的两人只好纷纷给两位采桑、田苒箐的龙子当起了挂名干娘。随即,柯靖乘势将照顾两位嫔妃的重责交托到了她们身上。
此举之下,后宫谣言纷纷,都道,两人皇子难保。在此之下,我乘势赐封,田苒箐为淑仪,赐封采桑为昭仪。昭仪乃是九嫔之首,位及妃。而淑仪则是我新封位,众人不知该如何礼待。
“淑仪乃是昭仪,尔等等同视之便可。”话虽如此,她们仍对田苒箐特别的关怀。对此,柯靖便不表态,而采桑也不关心。
天朝即将诞下龙子又逢年关,众人欢腾一片,在这些人里惟独一人满脸愁容。
十二月二十,太后殿传旨。
“皇后,你可明白母后的心意。”
“臣妾不知。”打马虎眼,虽不知柯靖为何不允六王柯潜回朝,但若是太后开口,他会不肯?
“六王爷身在边关,想必想家的很。如今,天朝盛世富强,外敌怎会以卵击石。”太后不似平常的她,双鬓刹似沧桑了些。
“太后所言正是,臣妾曾与皇上提起过,只是边境的防守确实重要。”不是不肯帮忙,如今朝廷不稳,六王回来定是有助柯靖,起码将水搅更混些。只是,柯靖的心思我不知。
“年关将至,可怜潜儿独自把酒言欢。”太后悠悠感叹,这样的她在我的面前是第一次得见。
“太后娘娘,依臣妾看来,皇上孝德顺明,只要太后开口,臣妾想皇上一定会召六王回京的。”
“真的?”太后双目刹那有神,那双眼睛仿若带着感激与渴望。
站起身微微施礼。“真的,太后娘娘。”随即,抬起头来,借势道:“年关之后便是潭煜将军的忌日,臣妾斗胆请太后娘娘为先父祈福。”
太后脸色肃然了下来,收拢起衣袖坐正身。“入座吧,大将军乃是天朝的大功臣,忌日自是不得马虎,哀家近日……”话至此,太后停顿半顷,望着我,双目炯神,眼中清澄一片。嘴角微勾续道:“哀家近日与皇上斟酌,定给皇后一个定夺。”
自月妃出事之后,柯靖极少出入太后殿,甚至连平常的问安都是周遭的奴仆代劳,虽不知为何。但,今日之后我更笃定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起码,隔阂已在。不然,太后不可能请与我这个外人相商六王之事,欲想我与柯靖吹枕边风。
“臣妾谢过太后娘娘。”站起身打算离开。太后与我相视一笑,她道:“年关将至,潭府冷清,哀家即下旨将凤仪公主接进皇宫,暂住太后殿。”
“谢娘娘。”内心激烈的抖动了起来,原本正想与柯靖请旨,但近来两人关系淡薄。如今太后为媒介,我心愿足矣。
出了太后殿,月丫将披风盖在冬棉衣内。雪飘零而下,白恺恺一片。
“月丫,与本宫走走可好。”
乖巧的她双颊因这个冬的寒被冻得通红,嘴角微勾,梨涡斑点。我与她携手走在前,轿子跟随在后。
如今,训德宫。月丫,采月,刘嬷嬷,小坞子,除了他们,我不再真正相信谁。不是怕谁带着阴谋,而是怕信深了伤也更深了。
莫清砚被贬为了五品官,本因不在朝内任职,但柯靖以念及才学为借口留下他在朝伺候。成缨与柯诨的亲事被定在了年关之后,皇家需要隆重的喜事掩埋内里的悲鸣。
在此之后,我没有见过柯诨。不知是他故意避开我,还是并无时机相会。而豪戤却变成了时常与我相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