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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 复活

一滴水珠缓缓地在地牢房顶凝结,越聚越大,最终摆脱了束缚,直线下落正好落到卫男的鼻尖上。卫男发生一声恐怖的惊叫,身体蜷缩的更紧了,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威廉,她不敢喘气,似乎一声咳嗽都能把威廉脆弱的尸体震碎,化为灰烬,卫男脑海里激烈地回忆着关于威廉的一切,威廉发狂时充血的双眼,狰狞的面容,接着又翻转到他们初次相见时那个优雅冷酷的美男子,她喜欢威廉说话时欲言又止的那份扭捏,喜欢她俊朗的外表,虽然他是个吸血鬼,但是并没有吸谁的血,而且即使在几近失控的状态下依旧保护了自己。

“吃了处女的鲜血,就能复活”地方和尚的话,不住地在他耳边回荡,他摸着自己的胳膊,感觉着自己慌张的脉搏,她的思维忽然又跳到生理卫生课程上,一个带着夸张大号眼睛的女老师站在巨大的女性阴部的结构图前面,讲解女生的秘密,讲台下的女孩子们嘟着嘴鼓着脸,男生们窃窃私语偶尔会爆发出一争喧闹,女老师像是个机器人,完全不受台下喧哗的干扰,机械地播讲这这一切。图纸上的阴部很丑陋,像山洞,但是没有山洞的光滑只有神秘,像横切开水果,又不及水果看起来香甜;紧接着卫男又想起自己独自走在学校的操场上,她穿着夏季校服,微微隆起的胸部招示着青春的火力,白色的球鞋矫捷轻盈,忽然一个猥琐的男生在自己身后跑过来,卫男转过身,只看到他白白的脸蛋,眯着的眼睛,还有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他偷吻了卫男,转身逃跑了。卫男哭着跑回家趴在母亲身上哭泣,并且不断哽咽的说“妈,我是不是就不是好姑娘了”,母亲微笑着安慰,没有责骂,没有抱怨。但是第二天她老人家就出现在学校门口,把那个男生狠狠的训了一顿。想到这里卫男噗嗤一声笑了。她抬头环顾了一下地牢,并没有太多恐惧。

她从地上捡起一块掉落的水泥块,坚定的写出了4个字“不要吃人”,然后用它狠狠地用石块在手腕上划了了一下,只划出道印子,并没有流血,扔掉水泥块,她拔出了耳钉,在手指上狠狠的扎了一下,鲜血流出。

“你疯了,你真的要救他呀”小跟班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隔着观察口说到,他焦急地想打开门,可是并没有钥匙。“真要是活了,你肯定的被吃了”

卫男没有回答,把手放在威廉头顶上,鲜血一滴一滴地进维持的嘴里。她期待着奇迹发生,或者说传说显灵,但是那具尸体依旧定格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年轻人啊”外面传来了小跟班的嘲笑,他转身离开了观察口。

卫男又在手指上乱扎一桶,鲜血顺势然后了手指,快速密集地滴进威廉嘴里,威廉依旧没有反应。卫男绝望了,眼泪顺着脸颊汇成线,掉在了威廉身上,她哭泣地样子其特别,没有声音,没有表情的配合,只是眼泪不住的倾泻。卫男缓缓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一件破衣服,走到威廉身边,在他额头上亲亲的吻了一下,把衣服盖在了威廉身上,原逝者安息。

她回想起被绑架后绑在餐桌上做女体盛,想到和尚们****的表情,想到自己即将变成吸血鬼的命运,万念俱灰,恨着心,探着头冲牢房最远的一端,她想要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没有注意到,破衣服下面的威廉正在渐渐复活,就在他要撞上墙壁的一刹那,威廉的尸体忽然变化成一群黑乌鸦,飞向卫男,挡在她前面,卫男正好冲进了威廉的怀里,迎接她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卫男眼前是个活生生的威廉,如凤凰磐涅般复活了,然而她没有尽情地享受拥抱,而猛烈地推开威廉退到墙角,他警戒地撑着胳膊,坐着徒劳的防御动作,并指了指墙上的字迹“不准吃人”,威廉似乎不了解她的意思,睁大了眼睛,做出要吃人的样子,蹒跚着像是丧尸一般,靠近卫男,卫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勇气,冲着威廉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脚,威廉看似威武,却被这一脚踹倒,后仰摔倒在地。

“哦!你真踹啊!”威廉胳膊撑起山半身,仰着头问威廉。

卫男没有说话,乘胜追击上去又是一脚,马上碰到威廉时,威廉的身体变化成一群乌鸦,迅速散开,从牢房监视窗口,在门外小跟班的面前幻化成人形,小跟班看着眼前的乌鸦大变活人,嘴巴张的大大的,能伸进一个拳头,还没来来得及说话就晕死在地上。威廉掰断了牢房门锁,打开牢房。

“出来吧”威廉看着卫男。

灯光照进牢房,从卫男的角度看威廉,帅气的身材四周环抱着温和的金色光晕,帅气而健壮,从威廉的角度看卫男,褴褛的衣杉露出了卫男丰韵娇美的身体,像是受苦受难解救世人的圣母,仪态楚楚可怜。

“不要打了,我没变,还和原来一样”威廉怜惜的说。

卫男没来得及答话,眼睛晕眩,身体左右摇摆了两下,就要晕倒,威廉冲上一步抱着了她,抱出牢房。

“你真的活了,看来他们没有骗人”意识模糊的说出这句话。

“不全对,纯血吸血鬼是可以死而复生,但是不是因为鲜血,而是需要依靠眼泪,善良女孩的眼泪”威廉轻轻的把卫男放在椅子上。

“我们快离开这里”卫男避开了威廉整个煽情的话题。

“我的家人被他们抓住了”

“你打不过呀,而且你们家全是吸血鬼吗!”

“嗯”

“天哪,我爸爸妈妈怎么把你们带到家里了”

“每次复活一次,我的战斗力就会提高10倍”

“那你自己打吧,我先回去了”

“可是复活后需要大量的鲜血来补充能量,你手指上得远远不够”威廉抓起卫男的手就要往嘴里塞。

卫男也不是那里来的力气,甩手给了威廉一巴掌。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卫男气急败坏地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是想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放心我不会吸人血的,你就是我的生命使者,按照我们的传统我会一辈子听你的号令。”

“好啊,再见,我要回家了”

“不行,你的带我去野生动物园”

“不可能”

卫男的话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威廉抱起她跳跃着,飞翔着出了地洞,飞上寺庙的房脊,两个人看起来就像古典武侠中的侠客,轻盈飘逸。

“野生动物园在那边”卫男似乎极其享受这个过程。

“时间不够了,他们要回来了”威廉的眼睛像是望远镜一样迅速变焦瞅着远方,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穿透树林,穿透货运卡车的车厢:威廉夫妇,皮特,莫妮卡,罗拉,像是动物一样蜷缩着身子关在狭小的笼子里,每隔3秒钟笼子就会放电一次鬼魅的电光中,照射出家人痛苦的表情。“你会开车吗?”

“会,不过技术不好”

“下山的路只有一条,等我把他们吸引了,你开着那辆车逃跑”伏魔寺门口,红叶的保时捷跑车反射着银色的金属光泽。

“我们一起走吧”

“我没事的,你路上注意安全,我回去找你”

威廉抱起卫男,冲向跑车旁边,打开车门,把卫男放进去。

“没有钥匙啊”

“我会想办法的,记住别吭声,一定要活着”

“嗯,你要保守承诺”

“嗯,我不吃人,放心吧”

“你要回来找我”

威廉微笑着纵身一跃返回伏魔寺,他走遍每个房间,打开每一盏灯,整个伏魔寺重新焕发光彩,伏魔寺和其他寺庙最大的区别就是他的主色调是金色,金色的柱子,金色的门廊,最夸张的是大门和大殿中间用五角钱硬币堆出一座十五米高的“金山”。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金山脚下是许愿池,就是靠着一个个善男信女的施舍,竟然聚集起如此夸张的财富。威廉纵声一跃跳到金山的顶端。一低头看到一只磨盘大的乌龟在里面缓慢地游动,喜出望外,纵身跳到乌龟背上。顺便瞅了瞅许愿池边上石碑上的碑文,上面大概意思是:这只鬼是千年神鬼,得天地之精华,许愿比应。

威廉喃喃自语“比我,还打100多岁”

“废话,你顶多算个毛小子,”乌龟发出了沉重低沉的回答。

“我需要吸你的血,补充能量”威廉倒是不客气”

乌龟听罢,迅速地缩回了四肢和尾巴。威廉跳到水中想把它翻过来,可是费了半天力气,神鬼丝毫未动。

“省着点力气吧,你马上就要用尽力气了,现在别说战斗逃跑都是问题”

“那怎么办?”

“把那个小姑娘吃了”

“还有呢”

“我可以让你吸点,但是只够支持你打这场仗,胜利了要把我从整个倒霉的池子里送回河里”

“你不担心我控制不住,直接杀了你吗”

“你不会的”说完,乌龟的尾巴从龟壳里面缓缓的伸了出来,缓缓地,警惕地摸样及其可笑。

“的确不会,我都想吐”

“哐啷”,伏魔寺大门被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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