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男的身下的人有不少,站立着的我和缅桂是格外的扎眼。就在下面的人开始评论我们有多不知死活时。
我只觉,我就不知死活又如何?我活了大半辈子,除了父母等等我又何曾像谁行过礼?
“各位请起。”庸粉(就是刚才那个雍容华贵的女的。)以一种自认为良好的笑容和亲切力说着。
应该是对于好不容易找着公主倒也没追究我的责任。但一看见所谓的公主穿的如此破旧,男的顿时一怒,
“轻歌,谁欺负你了?”语气中满是火,大约一辆消防车也无所事事。轻歌唯唯诺诺地指着几个男的。
满是委屈:“皇兄,就是他们。”说完还不忘用衣袖揩揩眼角似有若无的莹泪,此人,已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你当我们没长眼啊?
至于神愤不愤只有死了之后才知道,反正我是愤了,但是,不关我事!
我拉着缅桂的手准备走出人群,却不料,缅桂怎么也不肯挪动半分。虽说我要拉,那是分分钟的,但强迫人是我最鄙视的!
顺着缅桂的眼光看去,我才发现,矮油,遇上老熟人了,刚才那个被我说的素雅脱俗的美男子不就是老熟人柳慕枫枫王爷吗?
我收回刚才夸奖他的话,包括素颜脱俗。人可以不要皮,但不能不要脸!
男的看着一直装的轻歌公主,心中有多心疼要多心疼,亲和但却威慑十足,让人有一种服从感。透露着彻骨的凉气。
“拖下去,斩了。”好重的刑罚,几个男的一下子摊在地上,轻歌的嘴角往上勾了勾,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缅桂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跪了下去,脸上的妆容已经花了不少,水肿肿的眼睛红红的。
“月吟,救救他,拜托了,求你救救他,小姐。”月吟抓着我的裙角,话已经含糊不清,但我还是听见了,他要我救男的,并不是轻歌····
柳慕枫注意到我,眼神不仅一顿。而我两难之中,一面是我的朋友,一面是不能得罪的王公贵族。
或许问心,心是一把天平称,即使在复杂的时候也依旧能做出最终的选择,那样,即使后悔也只是一时。
“小姐,请小姐救他一命,缅桂并不想为难小姐,只是他是我所生必爱之人,我愿换进一切救他一命。”
缅桂拿起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了心脏所在,来不及思考,我一把抓住了匕首,鲜血直溅地上。
我丝毫不觉得疼,缅桂一下子放了手,匕首掉在地上,声音虽美却危险,虽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问心,但那一刻,我知道我的那把秤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我蹲了下去,认真的看着缅桂:“你愿意为他舍进生命,只为心中所属,那么我也愿意为你舍进生命,同样,只为一时交情。”
“小姐···”我抓起了一把石子,看着被人正要拖走的人,响声道:“刚才分明是这位小姐出手伤人,何追究这几位的罪?”
“笑话,轻歌从未习武,怎会出手伤人。如若再多管闲事,一并处决。”女的一改语气,变得威严十足。
缅桂拉着我的袖角,满是担忧。我看着他,缓缓一笑,想当年有人愿以一座城市灭我,也不过如此,只是那时我有一位朋友····
不愿提及往事,但总而言之,这些人我就算拼尽老命也在所不辞,虽然没那么严重。
“这人我还是救定了!”不容置疑地说着。
“满月,此事事关重大,不要牵连无辜之人。”柳慕枫所说的无辜之人便是丞相府。
“我已划清对线,又何意连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