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啊,到底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呢,孩儿可不想跟那个死肥猪打,要是有个万一,可就没人给您披麻戴孝了。”一个圆脸的矮胖男子推开那热气腾腾的香茶,站起身来,一脸苦相的嚷嚷道。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想咒老子死,是不是?”对面心不在焉扒拉着算盘的山羊胡子闻言,气愤的训斥道。
“哪能啊,老爹,儿子当然希望您长命百岁,您要不在了,儿子指不定会被那沈家欺负成啥样了呢,可是老爹啊,您也知道儿子有几斤几两,怎么就答应让我跟那沈万金比武呢,刀枪无眼,万一儿子有个闪失,咱钱家不就绝后了吗?”那矮胖男子甩着手中的金坠子,哭丧着脸道。
“呸呸呸,乌鸦嘴,你放心,老爹就你一个宝,即便你再不成器,爹也不会让你去冒那风险,爹舍不得,那沈老鬼也舍不得,况且我们只是约定对战,建议由后辈对决,都没有说一定要亲生儿子出战,现在就看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个出色的替代者了。”山羊胡子用手敲打着算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怪不得老爹一连否了几个人,并不是他们实力不如沈万金,而是他们的实力不一定赢过沈家选出来的帮手。”那矮胖的男子露出了恍然之意。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门外有人道:“老爷,是我,钱串串。”
“进来。”山羊胡子手一停,语气中含着些许期许。
精细鬼带着林惜进了屋内,山羊胡子瞄了下林惜手中的银枪,暗自点了点头。
“喂,你小子真是不懂礼貌,进来不关门也就罢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跟谁欠了你多少钱似的,小子,你可知道爷是谁吗?”那矮胖男子指着林惜教训道。
林惜身形一个闪动,一枪打在那胖子身上,椅子轰然坍塌,银枪一挑,那胖子手中的金坠便顺势滑到林惜手中:“这件小东西,就算是你刚才无礼的赔偿好了。”
“哪里来的王八蛋,连本少爷都敢动……”
还不待那胖子说完,林惜头也不抬的一枪落下,直朝那胖子的裤裆而去,胖子闪躲不及,一滩液体不由控制的流了出来。
“钱老板,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生意了吧。”林惜的银枪在离那胖子一寸不到的位置上稳稳的停了下来,林惜收起银枪,轻哼一声,转身问道。
“好好好,这位公子果然武艺非凡,破椅而不伤人,一杆银枪随心而控,钱串串这次找的人,确然是人中龙凤。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愿为我长久效力,放心,待遇从优。”山羊胡子鼓掌赞赏,出言拉拢道。
“既然钱老板满意,那我们可以聊一聊这次出场的酬金了。”林惜对于他的拉拢丝毫不感兴趣,淡淡的回道。
见林惜对于为其效力之事丝毫不感冒,山羊胡子有些意外,但依旧笑盈盈的道:“好说,你若赢下这场比试,给你五百两酬金。”
闻言,钱串串脸色微变,这酬金将近翻了一倍,看来老爷是有意要拉拢此人了。
“五百两,我只会出场,一千两,我保证会赢,两千两,我让对手站不起来,给多少,钱老板看着办。”林惜不冷不热的开价道,很明显他对于五百两还不满意。
“你小子敢讹我钱家?真是不知死活。”刚丢了脸,退至一旁的胖子出言呵斥道,想把丢掉的场子找回来。
林惜将头扭过去,尽管用斗篷遮着脸,那胖子依旧瞬间安静了下来。
“万贯,不得无礼”,山羊胡子出言制止道,看向林惜,颇为豪爽的道:“两千两就两千两。”
“三千两。”林惜转过头来,淡淡的道。
“你小子怎么又坐地起价?老爷不跟你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钱串串见山羊胡子面有愠色,忙开口训斥。
“一块地盘的价值远不止这个数,想来钱老板也不在乎,现在这个时间,您还能找到更合适的人吗?四千两,分文不能少,我不急,想来钱老板不会不急。”林惜说完,就近坐了下来,等候着山羊胡子的回复。
就在这时,外面的广场人声鼎沸,沈家的人已经到场,叫骂声明显压了钱家一头。
“五千两,我一定会让钱老板满意。”坐着的林惜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些商人唯利是图,现在又狗咬狗分赃,既然参与了进来,不多捞点好处,实在对不起自己。
山羊胡子眉头微皱,看了看窗外嚣张的沈家人,迟迟下不了决心,见林惜抬头,似乎又要提价,咬咬牙,开口道:“好,五千两就五千两,不过我要那沈家人输的颜面无存。”
“成交,不过因为钱老板的决定稍慢了片刻,我现在就要我的酬劳。”林惜站起身来,看向山羊胡子,道。
“还没打呢,你怎么知道你一定赢,你当你谁啊?”钱串串见山羊胡子一下子多放出了那么多血,心想一会儿一定会被处罚,心愤难平的嚷嚷道。
“做不到,我会死在台上,钱依旧是你们的,对了,还有这个金坠儿。”林惜晃了晃手中的元宝形金坠,将其收入怀中,开口道。
“那金坠你不能拿走,那是我儿子的财产,不在我们讨论的范畴。”山羊胡子忙开口道,刚才他还以为林惜在开玩笑,没想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真打算将宝物私吞。
“难道你钱家的命根子还比不上一根吊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吊坠还你,我废了他便是,谁让他出言不逊,得罪了我。”林惜看向钱万贯,冷颜开口道。
“这?”山羊胡子怒火中烧,有些责怨的看向带林惜过来的钱串串和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不过毕竟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不愉快很快便被压制了下来,勉强挤出笑容的他从怀中掏出了五张千两的银票,递了上去,道:“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
很明显这山羊胡子选择了隐忍。
林惜不客气的将银票收入怀中,一脚踹开二楼的小窗,跳了下去。
广场的喧闹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皆奇怪的看向林惜。
林惜视而未见,持枪走到了广场上,指着静候的一个汉子,开口道:“这一个人不够打,多叫几个吧,免得输的太难看。”
一身赘肉、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男子看了一眼林惜,又看了看在二楼的山羊胡子和钱万贯,呵呵的笑了起来:“好,这钱老板请来的帮手果然不一般,既然有意让着我们,那我沈金银就不客气了。”
随手一挥,近二十个人得到示意后,或持刀、或持棍纷纷跑上台去。
“钱老板,是你们脾气硬,可不要说我沈金银欺负你。”沈金银静躺在太师椅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楼上有些慌张的山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