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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前尘往事(1)

摘录1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让眼泪肆意流淌,淹没我想要揭开谜底的勇气。我……不想再看到谁的脸出现又消失,那对我来说是最最残忍的惩罚。我没有办法去思考这是为什么,因为大家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算好的,谁也无法躲开什么。

包括我身边的这些人——是的,我在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时候,便已经看清楚了结局,也看清楚了大家的脸。

左丘悠,悠王府君主,那个甜甜地叫我姐姐的小姑娘,原来竟是悠悠,白悠悠!而残阳果然就是那个我无心招来,却一直徘徊在我身边的钟离残阳。至于破碎,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是羊羊,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好朋友!我是支离,可无天是谁呢?我一直窝在他怀中,没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难道是白夜么?!

摘录2

“阿月,我其实瞒着你一件事。”

“你又有新女朋友啦?”

“不是。”

“你又同时在交往很多个女朋友?”

“不是啊……”

囧。我最近怎么满脑子的纠结。我自抽一嘴巴,冲他仰脸微笑,“说吧,怎么啦?”

“我……骗了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白夜一副为难的样子,挣扎再三,从床头摸出一本书,又从一本书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我接过照片一看——哇!这不是我嘛!我啥时候玩上角色扮演啦。这COS的是哪位呀,怎么好眼熟,越看越像是支离呀!这是我原创COS啊不对!他怎么有我古装的照片?还是支离的扮相,特别是眉宇间的那股清凉冷漠,活生生一面无表情冰美人嘛!

(1)

我像是没听清楚,本能地倒退了几步,却见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像一朵盛开的梅花,带着决绝的风度。

“我知道支离姐姐自出道以来没有失过手,我不想哪天听到你失败的消息,那样我会很难过。”

“就为这个?”我身子一震,声音忍不住颤抖。

“因为我知道,这对支离姐姐来说很重要!杀了我,赶快走,逃得远远的!”

“不!不行!”我惊恐地后退,只一心想将她藏好,藏得谁都发现不了才好。我没有想杀谁,我更不想杀她,这是来自我心底的声音,我知道我如果杀了她一定会后悔!

我不住地后退,直到后背紧紧贴上墙壁,再无路可逃。她猛然间向前几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我,手却悄悄地握上我腰间的剑,笑容中充满绝望的神情。

恍然间,我听到一声闷响,低低的,却震得我耳朵生疼。鼻尖嗅到一股血腥,我看见那把剑刺在她胸前,犹如一朵红花盛开,像极了妖娆的彼岸花。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有的染上我指尖,带着难以泯灭的灼热的气息。

我蓦地睁大眼睛,拥紧她渐渐下落的身体。我想为她包扎伤口,我想为她止血止疼,我想为她分担痛苦可我该怎么做!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慌乱地扯下自己衣服上的布,黑色的夜行衣被染红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血还是无法止住?

“支、支离姐姐……”她强扯出一抹笑,伸出手帮我擦着眼泪,声息极其微弱道:“下辈子我,做你的……妹妹好不好?”

“好……好!”我狠狠地点头,“不要死,求你不要有事!”

“只是睡一下。支离姐姐……我们,们……说好了,下辈子要、要做姐妹啊!”

“好!做姐妹,一定做姐妹!”

“还有哦,我……我,我下辈子,……要叫你姐,只叫姐……姐姐……”

“好!”我咬紧下唇,将自己的嘴唇咬破。

“……姐……姐……姐……”

她艰难地换气,冰冷的手触在我脸上,轻轻滑动,直到重重地摔回地上,那声挂满甜蜜的字眼不再响起……

外面的风狼狈地吹着,卷进一股凄凉的味道,像是谁在吟唱一首已成定局的悲歌。我最终还是无法接受她睡去的事实,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刻,很大声、很大声地哭了出来。

我颤抖着提起手,摘下脸上的面纱,想要她看清楚我的模样,下辈子就不会找不到我了。

好像有人来了,我听到匆忙的脚步声,随着房门被人推开,一道黑影冲进来,愤怒地斥责我,并要取我的性命。我神情恍惚地抬起头,嘴里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任凭他拔剑刺向我。直到破碎及时赶到,拦住那把剑,挡在我身前,与那人大打出手。

我傻坐在地上,怀中抱着那个甘愿为我死去的女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早已麻木不仁,分不清楚状况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被人抱起,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低地叫着我的名字。

是无天,他来了。他抱着我冲到外面,看了看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喊道:“破碎,我先带支离走,老地方见。”

“破碎?你、你是破碎?”

我听见那个人的声音里充满惊喜,不但撤剑休战,还定定地望向破碎,眼底流露出复杂的感情……哈,果然还是错了,即使我有意挽回,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让眼泪肆意流淌,淹没我想要揭开谜底的勇气。我……不想再看到谁的脸出现又消失,那对我来说是最最残忍的惩罚。我没有办法去思考这是为什么,因为大家的相遇,都是冥冥之中定好的,谁也无法躲开。

包括我身边的这些人——是的,我在第一次感到绝望的时候,便已经看清楚了结局,也看清楚了大家的脸。

左丘悠,悠王府君主,那个甜甜地叫我姐姐的小姑娘,原来竟是悠悠,白悠悠!而残阳果然就是那个我无心招来,却一直徘徊在我身边的钟离残阳。至于破碎,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是羊羊,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好朋友!我是支离,可无天是谁呢?我一直窝在他怀中,没能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难道是白夜么?!

再一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跑去羊羊家等她一起上学。对于我的反常,她的确有些不习惯,斜睨我好几眼,说我是为蹭饭……哈哈,这样的羊羊可要比那个总会拿剑杀人的破碎可爱得多。

上午的几节课都很无聊,我索性伙同羊羊翘课,舒舒服服地躺在树荫下面乘凉聊天。

羊羊一脸“你今天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好看的眉毛挑得高高,凑过来一个劲地问:“妞,你到底怎么啦?今天很不一样。”

我爽朗一笑,“哈哈!就是最近总做梦,胆子撞大了。梦里的我是个杀手,很威风,名字叫支离。”

“哈?武侠片看多了吧你。”

羊羊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荡,我看得清楚,是那种隐隐的,带着惊讶的神色。但她却故意装作无所谓,甚至视而不见,她——一定有事瞒着我!说不定她也……

“哟,悠悠哇,过来姐夫这里坐。”

悠悠!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僵硬着脊背,不敢回头去看那张笑脸。我知道我已丧失了面对她的勇气。

悠悠跑过来坐在我对面,我始终将眼神停留在别处,故意不去理会她。她与羊羊有说有笑,忽而转眼看向我,可爱地皱起眉头,关心地询问:“姐你今天很奇怪哦。”

“哪里有奇怪。”我草草回了她一句,急忙背过身站起,丢下句“我去上课了”,便急匆匆地跑开了。

对不起,悠悠,我……没有勇气面对你!

……

一整天我都忙于躲避悠悠,下课就躲出去,午饭都没吃,一心只想着逃避,不见到她就没事了。放学铃声一响,我第一个冲出去,一路上忧心忡忡,若不是有人即时拉我一把,想必我此刻已被车子撞飞到太阳系去了。

我连头都没抬,毫无精神地道了谢,刚要走,就听背后传来一声熟轻唤。

“姐。”

“悠悠?!”我仓促的目光正对上悠悠眉头紧锁、郁闷难掩的失落表情。

“姐,你在躲我啊?”像是怕我再溜走,她上前紧紧拉住我的手,故意念重这个字,“姐!”

“悠悠,我今天是有事,所以……”

“姐!”悠悠倔强地重复,小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我,眸底闪出不可动摇的坚定。“姐!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不理我了?”

“不是你的错!”

“那姐为什么不要我了?姐不理我的话,我会很难过的!”不等我搪塞的解释,悠悠握住我的双手,又说:“我很喜欢姐,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很喜欢!”

“可是!可是……”你若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喜欢我么?

“姐!你怎么啦?我是悠悠啊,我的手是暖的,你试试!”

她更紧地握住了我的双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温暖,不会像曾经那样无力而冰冷。是啊,现在的悠悠是全新的,她一定不记得那些事了,那些对于她来说是痛苦的过往吗?也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也说不定。那样的话,只要我不说出来,谁还会知道呢?

“哈哈!”我破涕为笑,反手将她拉住,搂过她的肩,捏捏她的小脸,坏坏道:“哎哟,开个玩笑啦,我怎么会不理悠悠?愚人节快到了嘛!”

悠悠嘴角一歪,“姐,愚人节是四月一号,现在是十月。”

“……”

(2)

日子恢复到了从前,不,应该说比从前更加丰富多彩了。我除了偶尔打打小架外,大多数时间都跟羊羊和悠悠泡在一起。白夜整天都在我眼前晃,动不动就将我绑去他家玩。他常常花大把时间陪我干坐着,什么都不说。奇怪,我也没有觉得闷。不过,虽然大家都在身边,常常热闹不堪,但我还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比如说——残阳,他失踪了。自从上次一别,了无音讯,甚至没能留下只字片语。

这样平静的日子,大概过了一个多月。

冬天来了,但这是十一月的天,还没有彻底冷下来,更没有下过雪,于是我便偷着乐。天冷什么的最讨厌啦!到时候会不爱出门不爱动……咦?怎么我才闭眼睡了一小会儿,场景又变啦,莫不是短暂的好日子就这样结束了?

我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夏天,明明是炎夏,知了叫个不停,太阳大得可以,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支离,残阳昨天又来找我啦!”

有个声音跳跃在我耳边,充满兴奋与甜蜜。我马上就听出来,这是属于羊羊的,或者说,是破碎?

我带着疑问,寻声望去,就见凭栏处,一身桃色单衣的少女迎风而笑,动作优美地拂去耳边的发丝,俏皮地转过身冲我微笑,“支离!你听到了吗?”

果然是破碎!喵咪的,我又梦回了,这太考验我的应变能力了!

我又低头看自己的装扮,——一身杏色单衣,隐隐看到绣有凤凰暗纹,大气而典雅。腰间佩玉玲珑,走起路来叮叮当当,还真挺好看的。

兴许见我愣了神,破碎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问道:“支离,怎么啦?”

“没啊,哈哈,你说残阳又来找你啦?”话一出口,我心底暗自纠结,残阳找她做啥啊,该不会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吧?现在是什么情况呀?这场面该穿插到哪里?我还是先搞清楚好了。

“破碎呀,那个我……受伤了没?”

“哈?”

“我说我受伤……”

“支离,你还在挂念那件事啊!”破碎轻轻叹出一口气,喃喃道:“不要再自责了好吗?不怪你,是她自己冲上来的,你不是也已经为此做出决定不再做杀手了吗?”

“破碎!你说悠悠已经死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

……很好,我算搞清楚了,现在是我杀死悠悠后,也就是残阳再次出场之后。按照事情的发展顺序来看,残阳已将破碎当成我,并一再接近,貌似破碎也动心了。

这又是在我受伤躺了半年之前……Orz(无力撑地),这太考验我的记忆力和思维逻辑了啊喂!

“无天(是无天,因为换了名字~汗),来的这么勤啊?”我刚顺完次序,破碎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中充满调笑。

无天又来啦,擦。按照事情的发展,他还会继续缠我,因为他将我当成他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破碎了。

我背对着他,没有马上转过身。我很怕见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如果他真的是白夜,那我不疯一下就真的对不起这狗血的情节了!

“支离,我来看你了。”无天走到我这边,没有再靠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破碎一听,立即掩嘴轻笑,跑过来添油加醋,“是啊,你又来了,一天来个十次八次的都算正常!”

“……”破碎!我在帮你还债哎!情债是你惹下的知不知道,你还在一边围观看热闹!

我忧心忡忡地咬住下唇,索性破罐子破摔,见到谁就是谁吧,反正早晚也要面对的!想罢,我蓦地回眸去看——呼……我长出一口气,真好,他的脸我依然看不真切。

我抿嘴一笑。倒是无天瞬间癫狂,两只手按住我的双肩,摇来晃去,而后兴奋得一路狂奔出好远,不停地喊着:“支离笑了!支离冲我笑了……”

拜托!我笑一次有那么困难哪!

见他如此高兴,我真有些于心不忍。这是一场错误的相爱啊,我得想办法让大家对号入座,否则悲剧是迟早的!我又想起第一次梦回时见到的场景。大家的结局是如此的不堪,曾经要好的伙伴也反目,甚至兵戎相见……

“支离,你总算开窍啦?”望着无天远走的方向,破碎心情大好的样子。她截取一段柳枝,轻轻揉捏,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人家为你卖命多少回啦你可记得?若是哪天有男子这般待我,我绝对会嫁给他!”

“呃……”我可以保留意见吗?

“不过说真的,残阳或许……”

“他?”

“唉,我也在担心呢。他一直对你刺杀悠王府君主耿耿于怀,每次见到你都红着眼,虽说那天他放你一马……”

是看你的面子吧。因为他将我当成了你,应该是为报那晚我救他一命之恩,或许还添加了其他的因素。

“我很担心他对你不利。但是支离,你不能怪他,他本就在官府当差,那次保护君主更是他的使命,你却……唉,他放了我们,自己也丢了官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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