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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圆满收场(1)

摘录1

窗外不知何时吹进一阵风,将蛋糕上的蜡烛吹得摇摆不定,这才结束了我们的各种敬佩。

羊羊第一个打破沉默,将自己头上的生日帽丢到了悠悠头上,拍着手搂住我们俩开始唱生日歌。大家被她的活力带动,也跟着唱了起来,一遍又一遍,每一声都回荡在彼此心间,幻化成了解不开的甜蜜。

一阵清风吹过,我细细品味,给这种感觉私自按上了幸福的名义。

或许任何人都有权利对一件事、一个人、一段过往念念不忘,不过那不仅需要勇气,还要具备永不退却的希望。

那般执着,没有错,有希望便永远不会错。

摘录2

我跑着跑着,渐渐放慢了脚步,直到停下不动,靠在墙上突然就哭了。

离开时的那一幕若隐若现,悠悠只带走了我和羊羊,因为我们有现在的记忆。白夜还留在那里,他没有回来,他会不记得那段日子,现在见了面我要怎么面对他?还有残阳,残阳要怎么办?难道真要与他争夺这个身体?无论是谁,他们两个无论是谁,我都不希望看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消失!那是我无论如何不想看到的!

摘录3

他似乎有所察觉,又朝我所在的方向望了望,最后还是一脸失望地走开了。我想去追他,可是怎么都走不动!

突然一阵惊天地动荡,这幅昏暗的画面开始变得摇摆不定。像是地震了,不断从裂缝中掉出许多个画面,有我落魄地摔倒在雪地上,哭着喊着叫着谁的名字的样子……

有我日日夜夜守在原地,徘徊在清风阁,满面愁楚却等不到归来人的样子……

有我日渐消瘦,最后倒在竹屋里,再也没有站起来过,眼睛却一直望向那里,流泪的样子的样子……

还有我等到的人终于回来了,可是我再也不能抱他,跟他说话了。我被他狠狠抱在怀中,他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却听不到……

(1)

搞不定这对小冤家,我还是有能力搞定白夜的!

这样想着,我已付出行动——缓缓站起身,不着痕迹地绕到白夜背后,再冷不丁地扑上去将其抱住!他身子一抖,脸上立即飘来两朵小红云,那害羞的粉嫩模样太解馋、太下饭了!这招还是管用的,我心中大喜,于是再接再厉,双手搂住他脖子,撒娇的同时趁机向他道歉。他的头低得很沉,我听到了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握剑的手蓦地一松,剑便滚落在了石桌上,过了好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温柔似水的话:“支离,你这般待我,是不是……”

“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抓紧时间打马虎眼。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慢慢仰起发红发烫的美人脸,送我一个极美的笑容,应允道:“好,不生气。”

搞定!我再次搂住他,暗地里冲羊羊摆出耶的手势。羊羊佩服得五体投地,怔了怔,猛然扑向白天,吵着嚷着说人家怎样甜蜜让人好生羡慕的话,结果没一会儿就被无情地推开了……

我摇摇头,听了、看了只管笑,现在做什么都还早,话说悠悠怎么还没来?我不是已经差人通知她了吗?

又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悠悠现身,我实在等不及便亲自去找,谁知她房间空无一人,只在梳妆台上留下一封信给我。

我将信拆开,摊开来一看,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姐,往后的事你自己摆平咯,我先撤退啦。

妹悠悠

……

我想我需要花大把时间、废更多脑细胞来思考这个自己摆平的范围……囧!悠悠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

此后又等过半月之久,也没见悠悠再露一面,看样子她是铁了心要我自己摆平了。想着总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还是付出点行动换酬劳吧。不幸中的万幸是她确实拥有之前的记忆,这可帮了我大忙,尽管之前有不少事我弄不清楚。

与她商量了一番,最后决定离开王府回清风阁去。这一路上连哄带骗,糖果棒子双管齐下,才终于将白天弄到了目的地。整整长途跋涉一个月,三十天风餐露宿,没有飞机火车汽车什么的真是造孽啊喂!

清风阁还是老样子没变,倒是竹屋不见了,应该是还没有建造的关系吧。大家本要住在一起的,谁知白天极力反对,怕羊羊对自己不轨似的,愣是在附近建了个竹屋单住……

抱头!果然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那竹屋跟以前的一模一样,虽然煎熬的理由完全变了味道……

我们四个人的生活就此展开,几乎每天都在竹林和树林里徘徊。吃吃野菜,打打野味,冒充冒充野人,不过少许也会到附近小镇上买些日常所需什么的。眼看就要到元旦了,我还是第一次离家过年,不晓得老妈现在怎么样了,更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我满腹心事,越来越多的时间用来唉声叹气,有好几晚辗转难眠,也不知在担心些什么,总之心情特别的浮躁。再加上今年的雪下得无比大,让天生怕冷的我一步都不想动,更别提出去撒欢了。有时站在阁楼上往下望,能看到在雪地上追跑打闹的羊羊和白天,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没什么起色,都还只处于“女追男,男狂奔”的阶段,Orz……

今日我早早起床,披上被子打算去阁楼透透气,才一站定便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眼睛所及之处一片银白!那种白十分清澈、天然,在晨光中微微有些晃眼。

哈,才一夜之间,山林中的绿色便被覆盖住了。叶子上缀满白雪,一个个被压弯了腰,看起来好可爱。我冲天哈了口气,白白的气体立刻融化在了空气中。我觉得好玩,又哈了好几口气,看到房檐下结出冰条,便打算伸手去捞。谁知才一动,有人已帮我将冰条取了下来,却没有给我。

白夜将冰条摊在手中,让我隔着他的手碰碰便好,大概是怕我着凉生病吧。

在那只手上的冰条很快就化掉了,冰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他掌心被冻得通红,我有些心疼地抱过来,塞进身上披着的被子里。我不敢抬头,不敢注视他温柔的眼眸,真怕一个不小心会溺死其中。

大概暖的差不多了,我放开他的手,可他却一把将我拉进怀中,伏在我耳边低声道:“支离,出去走走可好?”

“好啊。”本想干脆拒绝,不过出口的话便背道而驰了。夏弦月呀,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还可以再没出息一点么?

出口的话不好反悔,我只能穿成一个粽子,跟在白夜身后笨拙地走,任他牵着我去哪里。

地上的雪好厚,踩在上面咯吱吱直响,回望来时路,只看到一排排脚印。呼,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儿,从出门开始便不停地走,期间还换了好几个方向,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晌午已过,我们还在雪地上打转。我到现在都没吃什么热乎的东西,除了自带的,硬到可以砸死人的馒头……我表示各种无力,索性一屁股坐在雪上不动了。白夜见我耍赖,眼底的笑意更深,蹲下来捏捏我下巴,二话不说将我背了起来。

还要继续啊?救命呀……

我趴在白夜身上舒服地啃着馒头,颇有一种生死相随的味道。目前日落向西,天马上就要黑了,再不回家我们晚上就得滚雪堆了!我正在犯愁,忽然感到白夜停住了脚步,而且呆呆地站着不动了。

怎么?遇到狗熊啦?

我神经一跳,赶紧向前方看去,随着嘴巴越来越接近“O”型,我手里的馒头爽快地掉到了地上,滚进了雪堆……

“曼、珠沙华?!”我脱口而出,显然被惊到了!这里怎么会有这种花?还是长在雪地里的?太惊悚了吧?!

我迫不及待地跳到地上,奔过去仔细辨认——

这朵花红艳似血,花瓣反卷如龙爪,鳞茎厚实,绿叶鲜活……什么?!叶子跟花是一起长出来的不会是我看错了吧?!我再三打量,确认是这样没错,等叫来白夜看,也是如此。

天啦!这曼珠沙华是不是变异啦?谁都知道这种花是花叶永不相见的,冬天叶不落,夏天花盛开,怎么今天就同时出现啦?!

我完全被惊到,绕着这朵花转了好几圈,估计它要会说话也会让我滚开的,囧!

“你知道关于这朵花的传说么?”本以为白夜的反应也会跟我一样,谁知他悄悄从身后抱住我,将我牢牢圈在自己怀中,下巴习惯性地抵在我肩上,赖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老人常说,在下大雪的深山里会出现一种花,不惧严寒,鲜红似血,且仅此一朵,有缘人方能得见。”

他的话就响在耳边,一点点荡漾出涟漪,慢慢在我脑海中扩大、升腾。我不由得张大瞳孔,努力回忆起,究竟是谁呢?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传闻下雪的深山中会有一种花开放不败,不但会移动,还仅此一朵,有缘人方能遇见……

是了,是那一次与白夜去澳大利亚时他说给我听的,我当时很不理解,不知道那花摘来干嘛,更加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原来……真的有,这个传说是真的!

伸出手轻触那艳丽的花瓣,指间立即染上冰凉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呼吸加重。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悸动,我回头去看白夜的表情。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而是笑得云淡风轻。

他将我搂得更紧,本就温柔的呢喃,愈加动听:“老人们还说,这是一种神奇的花,代表幸福,代表希望。”他握住我的手,一同将那朵花轻轻摘起,“我们寻到了,所以从今往后,幸福和希望便会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原来如此!我懂了!全懂了!

我将视线从花上移开,唇角勾出一抹邪念十足的坏笑,冷不地丁扑上去,将白夜压倒在雪地上,一通惨无人道地非礼!

如果说,上一次没能彻底地寻到幸福,那么这一次,就连同希望一并牢牢拴住吧!

(2)

“阿嚏!”

屋子里满是我的喷嚏声,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天回来之后我就感冒了,一病就是一个月,到现在都没好全,不过生病还是很幸福的!

我虚弱地窝在床上,身上披着厚厚的被子,虽然鼻涕海流难受得要命,可看到白夜为我跑进跑出的模样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

他里里外外跑了几趟,我的早饭终于出炉了。望着这一桌子的美味,我幸福得热泪盈眶,整整呆了半天都不忍心下口,倒是门外奔进一道身影,蹦到我面前抢过我的筷子,豪气万丈地吃了个先。

“啊……”我怨念地瞪过去一眼,恨不得一脚将其踹走!我的鱼……

“你干吗露出这副怨妇表情啊?”羊羊莫名其妙地数落我一番,继续不客气地吃进一大口,我的鱼就少了一半……

“你……”

“什么呀?”

羊羊熟练地将鱼刺吐出,又夹了一筷子,跟我说话的时间已将整条鱼独吞。她打了个嗝,吧嗒吧嗒嘴,貌似意犹未尽的样子,伸出手要去端什么,我立刻冲上前护住食儿,怨念道:“放过这碗鱼汤!”

“耶?你不是讨厌吃鱼吗?我好心帮忙哎!”羊羊舔舔手指,全脸写满“欠扁”二字,大方道:“那你喝鱼汤,我帮你吃其他的。”

“……”我不需要你帮!另外,可以的话,也放过这些菜吧!

我欲哭无泪ing,几次偷眼去看白夜,他一点都不生气,反倒满目笑意,嘴唇好看地抿在一起,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

我端着那碗汤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告状:“她抢我的饭……”

“不要紧,要吃多少我都给你做。”

“可是……”

“先把汤喝了吧,本来就是让你喝汤的,营养都在汤里哦!”

“是吗?营养在汤里?我尝尝!”

羊羊又要来抢,我急忙抱住汤碗又跑了老远,趁机喝下去几口。唔!真鲜美啊,不咸不淡,有种特别的味道,喝得身体里暖呼呼的。正打算细细品尝,我就被人从身后推翻了,顺带汤碗也飞了出去!

唉,怪就怪我站的这地方不对,刚巧是门口,谁进来都能让我倒霉一番。

“破碎!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

还没等我站稳咧,刚进屋的白天便爆发了!他快步到羊羊面前,不知何事给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还在吃不停的某人一阵颤。

白夜急忙将我拉到了远一些的地方。

很赞,有好戏可以围观了。

作为当事人的羊羊,貌似对这突发事件并不感到意外,依旧漫不经心地吃着,完全不理会白天的暴怒,要不是手中的筷子被夺走,我估计那桌菜就尸骨无存了……

“怎么啦?”羊羊语调轻快,我却为她捏了把冷汗。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再说一次!”

“我、不、知、道!”

“你!”白天双拳紧握,气得眼皮直跳,全身抖得更是厉害。他英俊的小脸憋得通红,几番挣扎都没说出半个字来,似乎那件事很难以启齿。

吓!羊羊不会是趁人之危了吧?这种事她这女流氓是铁定做得出的!

“总之!这件事你给我说清楚!!”白天支吾许久,甩出这么一句话。本想羊羊会继续装傻,谁曾想她也瞬间爆发鸟。!

先来一霍然起身,再迎上对方的视线,最后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大吼道:“事情就是我玩够了!我不陪你玩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你爱去哪去哪,同时!我的事情你也不要插手!!”

“包括你和那小子私会?!”

“我跟谁做什么与你有关系吗?”

“你!”

“姑娘我累了!追你这么久,你还是这德行,不知回报,不会感恩,我做什么还要一味地付出啊?!”说着说着,羊羊的语气软了下来,慢慢看到她眼中爬出泪水,开始嘤嘤抽泣,断断续续地抱怨起来。

我从围观到紧张,再到疯狂,跟着又到淡定。经历这些个过程,也不过是在转瞬间罢了。这家伙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爆发啦?听白天话的意思,她是跟谁约会被撞见啦?

我往前踏出一步,本想雪中送炭,无意间却来了个雪上加霜——

“你跟阿白又见面啦?”

“阿——白?!”白天将目光迅速移到我身上,“你也知道?”

“呃,就是在一直追……”我默默地指了指羊羊,无视她的慌乱与阻止,继续添油加醋,“他们俩从小就认识,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这妞遇见了你之后就变心了……”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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