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征从镇府出来以后,直接去了考核中心。
兽徒考核室内,乐征双手一摆显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老糊涂听着当场哈哈大笑起来,一双手不停在桌子上拍打,“没想到那群老家伙还是那副臭脾气。”老糊涂笑着看向乐征,“你小子怎么想,两个月后跟着去?”
“当然!”
乐征语气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瞧这样子是下定了决心。
老糊涂此刻倒是清醒无比,一脸狐疑的看了看乐征,疑惑道:“就凭着你这几两细胳膊能干的过人家那粗大腿?”
乐征一脸“你不识货”的表情反驳道:“瞧好了,我这可是正宗的腱子肉!”说着,还撸起袖子显摆起来。
一阵笑意后。“誒,老头?”
乐征现在是完全不惧老糊涂,整的连称呼都开始肆无忌惮,直接把这位凡云镇的大佬叫“老头”。
“怎么?”
老糊涂完全没有在意乐征称呼的改变,还在埋头继续钻研乐征给他的那本机关徒启蒙。
“我说你门口那块牌匾也该换换了吧。”
“恩?”
乐征凑上前,嘀咕道:“印在下面的“占徒”横迹你看不出来呀,咱们好歹也是最吃香的一个职业,总不能连个牌匾是个二手货吧。话说这写字的人也是个二手货,一个“战”字能活生生少写了一半。”
老糊涂一愣,抬了抬眼皮,问道:“你能看见门口那块匾下的字?”
泥马!你真当我是色盲啊!傻子才看不出来吧!
乐征没有接老糊涂的话,自言自语接着说道:“咱这个职业一块匾能值多少钱,就你这身家往那匾上镶个金边都是绰绰有余,何必舍不得那两个钱,咱们换了装备再去招生,那别人看着也都觉得备有面儿,肯定是哗哗的往你这里钻,我说对吧。”
乐征不自觉就抖露出一副贪财的模样。说着说着把自己代入了老糊涂的角色,想象金灿灿的牌匾往着门口一搁,漫天飞舞的嫉妒目光投来。
乐征臆想画面:
“兽徒果然不愧是最吃香的职业,就连门匾都是金边,我悔不当初啊!”一位战徒八星级的大汉捂着脸蹲在门匾下痛哭…
“兄弟别哭,站着撸!”一个背着长枪汉子带着坚毅的面庞使劲拍着痛哭的大汉,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一副惺惺相惜模样。
老糊涂穿着一身白长衫,一副世外高人的形象示人,面带微笑着手持红色喇叭状物体高喝道:诸位…请听老夫一言,咱们自小学技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的以后一个好生活吗!兽徒的前景无比强大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可有这方面天赋者是百里挑一。今天,老夫独自研发一种激发与“兽”沟通的药丸,现在售价只要九九八!”
不远处;其余几个职业的审核员露出深深懊悔的表情。
……
“小子?”
“小子!!”
老糊涂叫了几声,这才把乐征从美梦中惊醒。
“你说你能看见那匾下的字迹?”老糊涂眼中哪还有半点浑浊,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这种光芒几乎快闪瞎了乐征的钛合金狗眼。
“能…不能…看见吧?”
乐征支支吾吾,想模模糊糊忽悠过去。主要是一瞅老糊涂这态度,他也吃不准这究竟是个好事还是坏事,想着老糊涂或许过一会儿就忘了。
老糊涂哪能让乐征就这么给忽悠了。兴冲冲一把抓住乐征的肩膀,乐呵呵道:“你小子真能看见下面的字?”不等乐征回答,老糊涂的脸上就笑开了花,一张老脸激动的憋胀成红色,胡言乱语道:“对了,对了,你这小兔崽子准是看清楚了!“占徒”后继有人!后继有人了!”
“占徒?那是个什么玩意?”
“不是战徒吗?”
老糊涂今天也不知怎么的,难得如此清醒,强行把乐征按在座位上神秘兮兮看了看四周后,这才小声道:“说起这“占徒”啊…”
乐征哪里见过老糊涂还有这阵仗,直接就被吓懵了。配合着老糊涂也露出一脸神秘兮兮样子,小心翼翼把耳朵给支吾了过去。
“这占徒…”
“恩!”
“占徒…”
“恩?”
“你先等等,我瞅瞅资料。”
尼玛!乐征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等着老糊涂从一堆东西中翻出来后早就兴趣缺缺,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老糊涂教自己“机关技”。
老糊涂倒还是一副激动得难以自明的样子,神秘兮兮靠了过来继续说道:“这占徒据说是一种相当神秘的职业,好像是通过特殊手段对“人”“事”“物”进行占卜扭转局势。”
老糊涂合上书本,神色兴奋:“说起来这也是以前遇见的一个前辈赐给我一段机缘,只是怪我没有个运气,看不透那块匾上的字这才错过,只是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居然能看透。”
乐征挠了挠脑袋,问道:“这个什么占徒很厉害?”
“厉害?岂止是厉害!你想想;若是一个战徒对着你挥舞着刀子,你却在他挥刀前就看破他挥舞的轨迹和他下一步的想法。你会怎么做?”乐征随着老糊涂的话在脑袋中构想出那么一副场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糊涂好像也知道乐征在想些什么,一脸的”小乡村来的没见过世面我不怪你”的表情。正想着是不是再得意两下子,却瞅见乐征面色严肃直愣愣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就是一阵小跑。
“干嘛去?”老糊涂一阵迷糊。
“这种宝贝怎么能放在外面,也不怕人偷了,我给你搬进来!”乐征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老糊涂脚跟子一歪,险些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乐征是说干就干,牵着阿齿一同去搬门口的匾。可别瞅着这匾不咋大,却重的出奇,他和阿齿两个人拖了半天才好不容易给拖了进来。
乐征刚一进来就看见老糊涂正气定神闲得抚着一杯淡茶。老糊涂瞅了一眼乐征,淡淡道:“弄进来了?”乐征整个人还处在兴奋状态,浑然不觉老糊涂语气中的那一丝淡淡笑意,兴冲冲道:“弄进来了,你说,这个职业怎么弄?”
“啊哈?想学?那你先把这个匾弄出来咱们再商讨这个事。”
“好啊…啊!?再弄出去?”
“对啊,这个匾只是看出一个人是否有资格继承这个职业,但是怎么继承,却是不需要了。”
“你丫的不早说!”
“恩!?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额…我是说;您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嘛。瞧我这一身汗给弄的,您等等;我再把它搬出去。”
“阿齿!”乐征招呼已经累瘫在地上的猎齿鼠。可这货哪里还理会乐征的召唤,四腿一蹬;两眼一闭直接装昏死过去。“没用的家伙!”乐征气的跳脚,看了看这匾,额头上的青筋一阵跳动。可又有什么办法,继续搬呗…
一炷香的功夫,这短短一段通道的路程乐征却像是走了几天几夜,等他回来时老糊涂正扒拉在桌子上“呼啦”着一碗面条。
“说吧…这个职业怎么弄!”乐征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