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征趴在一熟悉的女子身上,低埋着头只顾着放声大哭。
这女子正值花容月貌,看上去也就比乐征大上几岁而已。自家丈夫还在站在一旁瞪着两颗圆鼓鼓的眼珠子,一副要生吃了乐征的样子。这男子估摸着要不是顾忌这在场的几十号乐家村女人,说不定就直接跟乐征动手了。
“娃子,你倒是说话啊。”
孟家村村长一怒,大喝了一声,几乎把场面上所有的吵闹给压制了下去。猎齿鼠这货也挤在人群中,挥动着自己的小尾巴,伸长着舌头,眼神亮着光芒。
适才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乐征身上,倒也没有过多注意跟在他身后的这个大家伙。可是它这么一挤,一些被挤出去人的目光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一妇人正想要喝骂几句。
“你二姑家的三痞子…”
妇人刚一开口,眼神瞬间就缩成了个小点。
独特的女声高分贝撕心裂肺!
“啊!”
“是兽!”
人群瞬间炸开,纷纷避之不及。
一个女人的高声可谓惊悚,一群女人的喊叫那又是什么?
方圆几百米内的天地,几乎都充斥着这种刺耳的高分贝。整个孟家村几乎都炸了窝。壮年的男人们手里拿着农具,冲出房门,远远就瞧见了村口那硕大的身影,嗷嗷叫着就冲了过来。
“是兽!是兽!男人们,冲啊!活剐了它!”
尘土飞扬,乐征远远瞧见,心头猛地一跳,赶忙避开,生怕殃及自己。
一群大老爷们急冲冲跑过来,神色间都有紧张,有几个壮年站在大家的最前面,他们神色淡然,其中一人出声道:“大家别紧张,只是一只块头大点的猎齿鼠而已,我两下解决掉它。”猎齿鼠听不懂对方说的什么,可是对方隐约散发的那股子气势让它毛发竖立,一股危险感隐隐袭来。
乐征站在人群外,似有话想说,但是沉默一阵也没有开口,一双眼睛死死看着场面中间猎齿鼠和壮年的对峙,一颗心瞬间被提了上来。
“孟战勤,你先出手吧,好歹也是一名四星战徒,你一个人解决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出声的是孟家村第一人:孟坚。他是一名“箭徒”,他的箭在十里八乡都有着不小的名声,曾以一根铁箭命中百米外的飘下柳叶而闻名。可谓是一技成名。私底下,甚至有人传闻他已经达到了“箭者”的实力。
孟战勤瞥了一眼孟坚,没有反对,手持一柄弯刀站了出来。刀锋出鞘,横列在前!隐隐间,一股摄人的气势从上透了出来,乐征远在人群外都感到心头猛跳。
“等等!”
乐征一瞧不好,猎齿鼠那呆货还是一动不动,赶忙出声制止。
“恩?”
孟战勤斜了一眼人群中的乐征一眼,冷声开口:“小娃子,看你不是我孟家村的人吧,别乱开口,小心我的刀不长眼睛。”这话换成在其他任何地方对乐征说都可以,可这是哪儿?这是孟家村口!
若这只是孟家村村口那也不罢了,可孟战勤那两眼珠子不知是看不见还是真瞎,在场的几十号乐家村女人是吃素的?孟战勤这话刚一出口,可谓是捅了马蜂窝!在场的乐家村的女人有多少,这其中甚至是孟战勤要喊姐姐的也大有人在!
“小勤子,有出息了?连你莲花姐的弟弟都能欺负了?”一女人冲着孟战勤就是一阵奚落。有人出口奚落,自然有人出口帮衬,一于家村嫁过来的女人也站在人群中,怪声怪气道:“哟,妹子,你这话可就不地道了,你到底是孟家村的人还是乐家村的人?”
“你!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寡妇呀。”
“你!”
吵闹成片,乐征可顾及不到许多,挤开人群,挡在了孟战勤几人与猎齿鼠的中间,毫不畏惧:“它是我的战兽,你们不能伤害它。”
一直保持高冷之态,站在众人后面的孟坚,瞳孔微微一缩。
乐征面色坚决,一步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开玩笑,我可是连这家伙都能陪着睡上一晚的人,连兽都不怕,我还怕你们几个战徒?
再说了…
我这群姐姐岂是吃干粮的?
乐征不知道这名战徒究竟有多强,但在他心中,这些人是绝对没有道理对自己出手的,就算这几人想出手,那群乐家村的女人们能眼睁睁看着?
果不其然;孟战勤稍稍愣了愣后,弯刀缓缓入鞘,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说这只猎齿鼠是你的战兽,难道你是…”
“兽徒!”
一直站在后面,保持高冷孟坚眼神一凝,冷声开口道。
“嘶…”此话一出可谓是惊呆了在场的一众人。
什么是兽徒?那可是能与**流,能让它们听自己指挥,能让为自己奋战而死。一名兽徒何其难成?好比说孟战勤的战徒身份,还有孟坚的箭徒身份,这种所谓的“技”即便是你没有天分,但只要你肯苦练,这类技在常年的锻炼后,也是能所有成就。可是让你与一只**流,若是你没有那种所谓的天赋,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说,先天的门槛就决定了兽徒的这个身份比起其他的要高大上不少。
乐征是兽徒?这下可高兴坏了乐家村的那些女人们,纷纷围了上来,“小征子,你什么时候变成兽徒了?”
“就是,就是,几十年后我乐家村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安全了。”
这话一出,适才还为自己小机灵感到得意的乐征又陷入了沉默。被挤在人群外的老人焦急无比,只是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等他回过神来时,他早就被这群让他苦笑不得的女人从中心给挤了出来。
“呼!”
老人喘了一口粗气,好不容易又挤了进来。
孟坚几人身子一凝,尊敬道:“村长。”老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急急忙忙跑到乐征身边。这次老人可没再让这群女人得逞,一把抓住了乐征的衣领,慌忙开口道:“小家伙,你们乐家村是不是出事了?”
乐征身形一颤…
这一颤落入老人眼中,心中一惊:果然出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老人急忙开口。围聚在周围的女人们也瞧见情形有些不对劲,难得没有吵闹,几十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乐征。
乐征脑袋一阵昏沉,迷糊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的那个雨夜,那一声声凄惨的嘶嚎,那冲天的火光,还有胡二肆意的咆哮声。乐征身子缓缓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嘴中呢喃:“死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乐家村没了。”
石破天惊!
大中午的村口,顶着炎炎烈日,孟家村聚集了几乎上百人,可人人身上竟然感受到一股透彻心扉的寒,一阵吞咽唾沫的声音接二连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一丝其他的声音。
老人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听见这话,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颤,拐杖一歪险些跌倒在地上,最后被几个眼尖的人堪堪扶住。
“乐家村完了?”
一于家村的女人眼中出神,喃喃出声,可刚一出口的声音就被自己丈夫给死死捂住了嘴。女人还想挣扎一番,可是瞅着眼前一众乐家村的女人,心头一紧,也就任由自己当家的默默带着走。
乐征急行了一上午,滴水未喝,粒米未进,身体早就到了极限,能撑到现在本就是个奇迹。经过老人一番刺激话语,再加上精神上的疲惫,呢喃之后,就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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