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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漂亮朋友(22)

弗雷斯蒂埃夫人伸出双手,朝他走了过来:

“你来啦,这真是太好了!”

她突然在杜洛瓦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接着两人良久相视着。

脸色略显苍白的她,人也瘦了些,可是气色依然那么娇艳。整个身躯甚至正因为这看上去不胜娇弱的样子而显得比从前更加楚楚动人。她喃喃地说道:

“他已变得非常可怕了,您能理解,他明白自己不行了,于是就折磨我。我已告诉他你到了。你的行李呢?”

杜洛瓦回道:

“我把行李存在车站了。因为该离你们近些,不清楚你想让我在哪家旅馆下榻。”

弗雷斯蒂埃夫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还是住在这儿吧,再说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假如发生在夜间,我孤零零一个人将可怎么应付。我这就叫人去把你的行李取来。”

杜洛瓦欠了欠身: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现在我们上楼吧。”她说。

杜洛瓦随着她上了二楼。走到一间房间前,她推开了房门。借着夕阳的余辉,杜洛瓦看到,一个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面色惨白形同僵尸的人,正坐在窗前的一把扶手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位是他的朋友,他差不多已认不出来了。或者不如说,他是靠揣摸判断出来的。

房间里弥漫着肺病患者所住房间常有的那种难以名状的浓烈气味:高烧产生的气味,以及汤药味、乙醚味和柏油味。

弗雷斯蒂埃缓慢而又艰难地伸了伸手,说道:

“你来啦,承蒙厚爱,来送我走。”

杜洛瓦尽力笑了笑:

“瞧你说的,来给你送终!这可不是什么开心事儿,我怎么会,凑这个热闹在这时候来游览戛纳。我是来探望你的,顺便休息休息。”

弗雷斯蒂埃说了声“请坐”,随后便低垂脑袋,像在绝望中挣扎沉思。

他呼吸急促,差不多是上气不接下气,有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好像在提醒旁边的人他已病成什么样了。

他妻子见他一声不语,便走过来靠在窗前,向着天边仰了仰头说道:

“你们看,这景致是多么美啊!”

对面山坡上,别墅星布,直达城市边缘。而整个城市,从右边的防波堤,到与两个名叫莱兰的小岛隔海相望的科瓦赛特角,正横卧在一条呈半圆形的海岸上。防波堤上方,是耸立着一座古老钟楼的旧城,两个小岛则像是一片湛蓝的海水中所显现的两块绿斑。高处俯瞰,岛上的地面十分平坦,好像是浮在海面上的两片巨大的树叶。

远处,在防波堤和钟楼上方,港湾对岸的天际,绵延不断的黛绿色群山在明亮的晴空,勾勒出一条奇怪而又迷人的曲线。这起伏不定的峰峦,有的呈圆鼓形,有的尖尖突出,有的则酷似弯钩,最后是一座金字塔形的大山,自上而下,直插人海中。

弗雷斯蒂埃夫人指着这座山说:

“这就是埃特莱山。”

在这黛色的山峦背后,血红的晚霞一片金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面对这落日的宏伟景象,杜洛瓦早已心驰神往,不能自控。

他搜尽枯肠,也未能找到形象的比喻来抒发心中的赞叹,后来只得说道:

“啊!真的,这景色真是美极了!”

弗雷斯蒂埃抬起头来,向妻子恳求道:

“我想透透气,把窗户打开吧。”

他妻子说道:

“不行。现在天色已晚,太阳已经下山。你又要着凉了。你不知道,按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这样做对你并没有一点儿益处。”

他焦躁而又无力地动了动右手,好像想冲她挥过拳去,脸上因愤怒而更加显现出那苍白的嘴唇、凹陷的两颊和嶙峋的瘦骨:

“告诉你,我实在憋得受不了啦。既然我早晚都是死,你何必还要这样呢?……”

她只得把窗户都打开。

三个人顿觉一股晚风吹来,犹如轻轻的爱抚,心头不禁为之一爽。这股风不仅温馨平和,而且已带有春天的气息,饱含山坡上的花草所散发的沁人心脾的芬芳。但其中也夹杂着浓烈的松脂味。和刺鼻的桉树味。

弗雷斯蒂埃气喘吁吁,狂热地吮吸着,但没过多久,便用手指甲痉挛地扣着座椅的扶手,恼怒而又无力地喊叫起来:

“关窗,我受不了这气味。看来我得到地下室去等死了。”

他妻子慢慢地关上窗户,随后将前额抵在玻璃上注视着远方。

杜洛瓦觉得很不自在,想和病人谈一谈,安慰他几句。但他一时又想不出适当的话语来宽慰他,最后只是轻声说:

“这样说来,你来这儿后病情仍不见好?”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对方有气无力地耸了耸肩,显得沮丧而又烦躁,说罢又垂下了头。

杜洛瓦继续说道:

“见鬼,这地方同巴黎相比,不知要强多少。那边现在还是严冬呢,雨雪绵绵,还下冰雹。下午三点,天就黑了,必须得点灯。”

“报馆里没有什么变化吗?”弗雷斯蒂埃问道。

“没有。只是从伏尔泰学院新近来了个名叫拉克兰的毕业生,计划让他接替你。不过小家伙还是嫩了点,该是你回去的时候了!”

“我?如今要我写专栏文章,得到九泉之下去写了。”弗雷斯蒂埃说道。

死的念头看来已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无论谈起什么都会像洪亮的钟声一样突然蹦出来,甚至每想起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会重复出现。

谈话出现长时间沉默,这沉默是这样的痛苦而又深邃,夕阳的余辉渐渐消失,被晚霞染红的天空已经越来越暗,逶迤不绝的山林变得黑的。夜幕不断降临,带着夕阳最后余辉的斑斓夜色,在房内长驱直入,使家具、墙壁、窗帷和各个角落都蒙上了一层红星交融的轻纱。壁炉上的镜子里所映照出的天际,形成了一滩殷红的鲜血。

弗雷斯蒂埃夫人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房间,脸贴在窗子的玻璃上。

她丈夫忽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起来,话语时断时续,听了令人心碎:

“这落日的景象我还能看见几次呢?……八次……十次……十五次或二十次……也有可能会有三十次,不会再多了……你们这些人……日子还长得很……我却已到了头……我死了之后……一切仍会依旧……好像我还活着一样……”

他沉默了几分钟,又接着说道:

“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几天之后,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这真可怕……全部的东西……我将什么也看不见了……从日常使用的小玩意儿……像杯子……盘子……到躺在上面这么舒服的床……还有马车。傍晚的时候,乘车兜风是多么惬意……这一切,我是多么喜欢啊!”

他双手的手指,在神经质地轻轻敲着椅子的两边扶手,仿佛在弹钢琴一样。每次看着他沉默不语,比听他说话,要更让人难受,可以看出,他这时候一定正在想那可怕的事情。

杜洛瓦忽然想起几星期前诺贝尔·德·瓦伦对他说的话:

“我感到,死神现在离我近在咫尺,因此我常想伸出手去,将她一把推开。天地虽大,但她却无所不在。到处都可以看到她的痕迹。路上被压死的蚊蚁,树上飘落下的树叶,朋友的胡须中出现的一两根白毛,这一切蹂躏着我的心,因为它是死神肆虐的见证。”

他那天并未弄明白这些话,今天看到弗雷斯蒂埃的样子,他也就领悟了其含义,一种未尝经历的难以忍受的痛苦袭上心头。他好像感到面目狰狞的死神,此刻就在他面前,同他只有一步之隔,就在这气息奄奄的病人坐着的椅子旁,他简直想站起身离开这里,跑得远远的,立刻回到巴黎去!啊!早知如此,他就不来了。

此时整个房间已被笼罩在夜幕下,看上去很像一块提前送来的裹尸布,即刻落在生命垂危的弗雷斯蒂埃身上。只有窗户还清晰可见,明晰的窗框内映出年轻女人一动不动的身影。

弗雷斯蒂埃气愤地说道:

“怎么啦?今天为什么不点灯?你们就这样照料病人吗?”

窗前的身影消失了。过了不久,空旷的屋子里响起了一阵电铃声。

不久,一个仆人拿着一盏灯走了进来,放在壁炉上。弗雷斯蒂埃夫人向她丈夫问道:

“你现在想做什么,是睡觉呢,还是下楼去吃晚饭?”

“我要下楼。”弗雷斯蒂埃答道。

开饭时间还没有到,所以三个人一动不动,又在房内等了将近一小时。这期间,他们只是偶尔说上一句平淡无奇、毫无意义的话语,好像在这死神光顾的房内,如果听任这沉默的时间延续过久,或是让这沉闷的空气僵化不变,就会有什么神秘莫测的危险似的。

终于仆人报告,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杜洛瓦觉得,这餐饭吃的时间格外长,简直没完没了。大家都默默地吃着,谁也不肯说话,手指间的面包块被捻得粉碎。仆人在一旁侍侯,进进出出,脚下没有一丝声响,因为查理受不了响亮的脚步声,这个仆人穿的是软底拖鞋。房间里,只有那木壳挂钟机械而有规律的滴嗒声,打破了四壁的寂静。

饭一吃完,杜洛瓦便借口路途劳顿,回房去了。他伏在窗前,遥望高空,一轮圆月,像一盏巨大的球形灯,在各幢别墅的白色粉墙上洒了一层朦胧的清辉。在这皎洁的月色下,轻波荡漾的海面,四处波光粼粼。为了能够快快离开这里,杜洛瓦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借口,就说他收到瓦尔特先生一封电报,让他赶快回去。

然而第二天醒来时,他又觉得自己离去的计划未必能如愿以偿。因为他的这个脱身之计,弗雷斯蒂埃夫人就不会相信。再说他的忠诚表现理应得到的全部回报,也将会因他的这种怯懦而付诸东流。这样一想,他又自言自语道:

“啊!真够烦人的!既然这样,不如算了。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总是有的,况且时间看来也不会拖得太久。”

这一天,天空晴朗,碧空如洗。这种令人心旷神怡的蓝色天空,正是南国所特有的。杜洛瓦不想这么早就去看弗雷斯蒂埃,因此就沿山坡而下,信步到了海边。

回来吃饭时,仆人对他说:

“主人已问起先生两三次了。请先生上楼去看看主人。”

杜洛瓦赶忙直接上了楼。坐在扶手椅上的弗雷斯蒂埃似乎睡着了。他妻子正靠在长沙发上看书。

不料病人马上抬起了头,杜洛瓦随即问道:

“怎么样?觉得好些吗?我看你今天气色很不错。”

“是的,今天还好点,又有点劲了。你同玛德莱娜快去把饭吃了,一会儿我们坐上车去兜兜风。”弗雷斯蒂埃说。走出房间后,玛德莱娜对杜洛瓦说道:

“看到没有?他觉得自己大病已去,今天早上一醒来,便在那儿想这想那订了好多计划。待会儿,我们要去朱昂湾买点陶器,装饰我们巴黎的寓所。他坚持要出去走走,可我担心弄不好要出意外的。车子在路上颠簸,他就一定会受不住。”

马车来了,弗雷斯蒂埃由仆人搀扶着,一步步地从楼上走了下来。一看见车子,他就要人把车篷卸掉。

“不行,你疯了?”他妻子坚决反对。“这样你会着凉的。”

“无所谓,”弗雷斯蒂埃毫不听劝,“我已经好多了,这我自己有数。”

于是车子走上了两旁百花盛开的林中小径,这是戛纳的—大优点,很有点英国的林苑风光味道。接着,马车便沿着海边,在通往安狄波角的大路上奔跑了起来。

一路上,弗雷斯蒂埃就眼前的景物,向大家都作了介绍。先指给他们看的是巴黎伯爵常来此小住的别墅,其他一些建筑物,他也能说出点名堂。他兴致很高,但外人一眼便可看出,这种兴致是虚假的,不过是一个神虚体弱、行将就木的人故意装出来的。他连举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得用手指指了指有关景物。

“看,那就是圣玛格丽特岛。岛上的城堡当年曾关押过巴赞元帅,后来被他逃了出来。为了纪念这件事,城堡至今保存完好。”

随后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军旅生涯,提到几个军官的名字,谈起了一些往事。大路突然峰回路转,整个朱昂湾倏地出现在眼前。远处是港湾里的村庄,村庄的墙壁粉刷的很白,另一头就是安狄波角。

忽然弗雷斯蒂埃像孩子一样兴奋地说道:

“啊!舰队,马上就可以看到舰队了!”

果然,宽阔的港湾里,停泊着六艘巨大的军舰。远远望去,好像几块林荫覆盖的山岩。这些军舰都其大无比,样子奇特,怪里怪气,不仅甲板上拱凸不定,塔楼高耸,而且舰首冲角更是直冲水中,似乎要在海里扎下根来。

这些庞然大物都显得异常笨重,好像牢牢地固定在海底,人们简直不可思议,它们居然能移动。形状酷似望塔,并可以转动的高大圆形炮台,看上去像是一座座建于礁石上的灯塔。

一条大型三桅船,白色的风帆鼓得满满的,正欢乐地从这些军舰身旁经过,驶向外海。同这艘外形美观、身姿矫健的三桅船比起来,这些战舰实在像是一些蛰伏于水中的钢铁怪物。

弗雷斯蒂埃想了想,把这些军舰都认了出来,并逐一说出各舰的名字:“诺贝尔号”、“叙弗朗号”、“杜佩莱海军上将号”、“无畏号”、“毁灭号”,但他很快又更正道:

“错了,我弄错了,‘毁灭号’是那一艘。”

一会儿,他们到了一幢大型简易建筑物前,建筑物门楣上方霍然挂着一块招牌:“朱昂湾艺术彩陶商店”。马车驶过一块草坪,在门前停了下来。

弗雷斯蒂埃想买两个花瓶,用来放在他的书架上。由于他不便下车,只得由人将样品一一拿来让他过目。他一件又一件地挑,并不时地征求他妻子和杜洛瓦的意见:

“你们知道,这要放在我书房中最靠里的书架上,坐在我的椅子上它们便无时无刻不在我眼前。我想买带有希腊风格的,有点古色古香的。”

他把样品看了一件又一件。看了后面的,又想要前面看过的,最后总算选中几件。付过钱后,他要店伙计马上给他送往别墅,并说道:

“过几天我就要回巴黎去。”

马车于是踏上了归途。不料没过多久,忽然一阵侵入肌骨的寒风从山谷深处沿着海湾刮来。弗雷斯蒂埃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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