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一群罪大恶极的人,但那毕竟是南海观音的家,在那里大肆杀她的信徒,非明智之举,神佛这玩意,信不信是其次,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啊……伯母……肚子好痛呜呜呜孩子……救我的孩子……”
医院走廊中,尽是女人凄厉的痛哭声,仿佛她预知到了什么,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抓住老人的衣襟,苍白无力的小脸透着绝望,任谁还未正式成婚便失去孩子会无动于衷?且丈夫生死未卜,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无人理解。
程七同样心痛万分,边抱着女人冲向急救室边哽咽道:“不会有事的,你阿楠叔叔很厉害,他一定可以的!”放进手术台上后,慌忙拉住一位年龄相仿的老人渴求道:“我相信你!”
“阿楠,不管如何,大小都必须保住!”骆炎行沉重的拍拍手下的肩膀。
见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阿楠苦恼的拧眉,看向正在被几名医生止血的新娘,长叹道:“我尽力!大哥大嫂,你们先出去!”
“如果必要时,保大,要输血吗?我和她的血型一样……”程七还未说完就被丈夫强行拖走,到了门外才双手合十祈祷道:“老天爷,求求您救救这孩子,求求你了!我愿折寿十年!”
蔡宝儿在昏迷前,眯开眼怔怔的盯着老医生,里面写满了祈求、希望,如果可以,她希望保小,那是她和云海的孩子。
“伯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海哥带回来!”
两名俊逸不凡的男人说完便倒退三步,后转身冲向了楼道。
目光如炬的老人毕竟对这种大风大浪见惯不惯,或许是灾难降临到自己儿子的身上,所以精神异常恍惚,搂过妻子单薄的身子轻声叹息:“儿孙自有儿孙福,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命,你也别太难过!”
“我能不难过吗?什么叫这就是他们的命?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啊!”程七将脸埋进了丈夫的胸前,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第一大黑势力头领被偷袭,令整个世界都为之动摇,各国黑帮派出了所有代表前往中国,可见此事非同小可。
而自水路直奔F市的游轮却面临着四面楚歌,两百多艘游艇无法击退,敌人显然早有准备。
“该死的,他们好像算到我们会走水路,海哥,他们的目标只在你一人,这样,你坐游艇先走,这里我来对付!”邱元凤扔下机枪,从轮仓内开出一艘小型游艇。
曲司俞放下望远镜蹙眉摇头道:“这些究竟是什么人?能发动如此之多的游艇,势力不小!”见骆云海并没要走的意思就催促道:“海哥,这样下去,咱们都有危险,他们的目标是您,待会看不见您,兴许会转道!”
“不行!”
骆云海果断拒绝,冷冽的眸子射寒芒,迎风站立船头,颇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刚硬薄唇森冷的开启:“哼,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有三头还是六臂!”
“海哥,不行啊,您必须走,龙虎会好不容易稳固,您绝不能有所闪失!”邱元凤没想到男人如此的在意他们,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强行将钥匙塞进了其手中,狠狠推了一把。
骆云海攥紧钥匙,沉痛的望向一同长大的兄弟们:“我不能丢下你们!”
曲司俞无所为的笑笑:“我们没那么容易死,还没喝您的喜酒呢,走吧!”转过身,敛去笑容,眼眶开始泛红,这才是兄弟,可怜了母亲还没抱到孙子,突然发现自己很可恨,如果早点听母亲的结婚生子该有多好?他相信母亲不会怪他的。
邱元凤苦涩的摇摇头,忍住想哭的冲动:“如果,我说如果,告诉她不要难过,儿子永远爱她!”
眼见如麻点般的游艇越靠越近,骆云海最后看了两位兄弟一眼,伸手做了个送祝福的动作,后翻身驾驭着游艇自无人能目睹到的小峡谷而去,在波涛中奔驰了近半个小时后,却没想到敌人正在前方恭候着,还真是面面俱到呢。
面无表情的抽出狙击枪趴伏下,以望远镜瞄准那几艘游艇上的人物,冷冽的眯眼,后嗜血成性的连开去三枪。
“砰砰砰!”
不偏不倚,三人落海,等同于打草惊蛇,瞬间枪声雨点般扑面而来,在死亡的边缘,完全激起了男人的嗜杀因子,置生死于度外的换着各种角度打向敌人。
而邱元凤这边更加危机重重,炮火连天,到最后枪支已经毫无杀伤力,风逝过大,阻挡了子弹飞出的速度,均是架起了手臂粗的炮弹,看着游艇接二连三的炸开,无丝毫同情。
“唔!”
“司俞!”邱元凤大惊,瞅着兄弟捂着胸口倒地,鲜血直流,顿时陷入了疯狂,历喝道:“给我杀!”
百位闻名遐迩的狙击手躲藏在各个角落疯狂扫射,那种看着手足们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复仇感占居了整颗心,可谓抵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曲司俞大口喘息着想爬起,奈何力不从心,掏出怀里的皮夹,对着一张全家福笑了,母亲坐姿端正,虽其貌不扬,脸上布满了麻点,可在他心里,她永远是最美的,更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个三人组成的家庭,是啊,为了她,他不能死,快速按住正在喷涌的血洞,他不能死。
“邱元凤,把骆云海交出来,否则炸了你的船!”
余下的一百多艘游艇中,一娇艳如花,冷若冰霜的女人举起喇叭大喊,这些人真是疯了,真要同归于尽?
此音一出,大伙顿时明白了敌出何处,邱元凤鄙夷的哼笑,龙虎会的男儿岂有怕死之辈?
局势演变成了共赴黄泉,双方并无退让,厮杀也越演越烈。
骆云海按住子弹穿破皮肉的手臂,望着谷底飘扬在水中的船只,清澈冰蓝的海水被血水玷污,粗喘着弯腰捡起敌人的武器据为己有,彻底脱离了通讯区域,更不知该去往何处,导航被破坏,望着黄昏下远处的一座岛屿,虽精疲力尽,但此地不宜久留,只得向那岛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