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雪趴在地面上,口角溢出一丝鲜血来,她怀着痛恨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数人,发誓不报此仇此生誓不为人!苏妙妙蹲下身子,看了看苏妙雪,不在说任何的话,只是让四月置一壶新茶,而后自己优哉游哉的坐在一侧品茗!
她要等所有的人都在场,然后凤鸣九天!
一行人在后院翻查了几遍都毫无苏妙妙的踪影,苏柳氏似乎还是有些不死心,拽了拽一旁的王嫂,让她在仔细的搜搜。王嫂畏畏缩缩的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急急忙忙的奔了上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苏柳氏上前就低声斥责到春儿:“大呼小叫什么,没有看见皇上在这里吗?”春儿低眉上前在苏柳氏的耳边细声低于了几句,苏柳氏的脸色顿时大变。她心中忽然万分不安起来,这件事情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形式,对于苏妙雪都是不好的传闻。毕竟女儿家的闺房里忽然出现了陌生的男子,都是一件说不清事情!
苏城见苏柳氏一脸为难的脸色,顿时勃然大怒道:“有何事这般畏畏缩缩,好生道来!”
“老爷!”苏柳氏唤了一声,似乎是有千万的难言之隐!说吧,欧阳弘和皇上都在这里,让外人见了以后苏妙雪的名声怎么办?不说吧,万一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就这样韶华早去,她又哪里忍心的了?苏柳氏是左右一个为难,看的苏城脸色更加深沉,他横眉一怒,春儿就噗通跪倒在地,把自己看见的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
苏城心中恼怒,是哪个魂淡居然在这个时候敢动宰相府的人,这门外的侍卫都是吃白饭的吗?数百人居然还能容忍有这样的贼子潜入宰相府。他回头向裴国卿请示,裴国卿点点头说道:“如此,还是先救人重要!”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后院,谁也没有去注意依旧在那里装疯卖傻的秦氏。秦氏见众人都已走远,这才心中焦急万分的想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究竟会去了什么地方,她为何会逃婚,还有前几日说的那话又是什么意思!此时后院再无一人,秦氏心中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于是便偷偷的跟着欧阳弘一行人,想要探个清楚!
苏妙妙杯中茶几乎饮尽,等的性子都有些不耐烦了,这才隐隐约约的听到一行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她将手中的茶杯置放到石桌上,悻悻的看着依旧趴在地面上的苏妙雪,语气风轻云淡的说道:“你喊的救命,终于有了效果了!我还当,今儿好戏就这么完了呢?”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苏妙雪咬咬牙,显然她也听见了有脚步声渐渐的靠近自己。只要等大家都到场,她一口咬定眼前的这个男子与绿珠苟且之人,又见自己对绿珠下了手这才现身。那么所有的一切罪名都不需要拦下来,最多也就是个私设家法的罪名,其他人能耐她何?
眼见脚步声愈发的靠近,苏妙雪残留着鲜血的嘴角浮起一丝淡笑,立马就大声的嚷嚷起来,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恐惧与害怕:“你快停下来,你与这丫头之事我都可一一算作。你若是真心对绿珠好,就不应该这般大胆擅闯宰相府!”苏妙雪趴在地面上,趁着众人还没有到,双手迅速的在地面拾戳了一把灰,然后尽数朝着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抹去。顿时之间,原本就狼狈不堪的苏妙雪此刻更加是窘迫到了极点!
苏妙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点,她倒是要看看这场戏苏妙雪要怎么唱!
“妙雪!”苏柳氏头一个走进苏妙雪的庭院里,此刻她爱女心切完全忘记了礼节,将裴国卿一行人置之不顾。苏城脸色一绷,来不及说什么苏妙雪那一身的狼藉样就进入他的视线!他眉头深锁,不作言语依旧跟在裴国卿的身后!
而欧阳弘显然是一眼就将苏妙妙给认了出来,不为别的。就为苏妙妙那双如水一般的眸子,就像一汪深潭般看不清她的心底究竟在想着什么!此刻,对于苏妙妙欧阳默不作声俨然当个看客,每次与苏妙妙相遇似乎这丫头总能带来麻烦,而今天这个麻烦在欧阳弘看来可似乎不小!
他暂且放下了苏妙妙逃婚的事情,倒是要看看眼下这欺凌骨肉的罪名她苏妙妙要怎么解释!
“娘亲,娘亲!”苏妙雪回过头,一头栽进了苏柳氏的怀中,哭的淅淅沥沥。苏柳氏护女心切,恶狠狠的看了看依旧面不改色坐在一旁喝茶的年轻俏公子!这才将苏妙雪扶了起来,春儿见状立马就进屋搬了张凳子放在一侧,苏柳氏正打算扶着苏妙雪坐上去,哪里知道苏妙妙忽然又一个鞭子打了过去,虽没有打人但也抽到了那凳子上,言下之意是:事情还没有完,不允许坐!
“放肆!”苏柳氏自从嫁入宰相府以后,由始至今这宰相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说了算的。
想当年嫁进宰相府时,当时的苏城只是一个三品的大员,她处心积虑的嫁过来看的就是他苏城将来不是个凡夫俗子。当时宰相府的当家人是与苏城自小便指腹为婚的女子,虽说不上是沉鱼落雁,但也是知书达理贤良淑德,与苏城之间也一直关系良好!苏柳氏当年嫁进宰相府时,只不过是个小妾的身份,家中仅有的几亩薄田都是租赁而来!也是因为,她才想要在宰相府有一席立足之地!
当年在陶氏的汤药中下药的那一刻起,苏柳氏就知道自今之后这宰相府正室之名自己坐稳了。谁又料到,苏城的心里居然还有个秦氏,而他与秦氏之间的年龄相差着整整的十年。自陶氏过世之后,府中虽然大多的事情都是由苏柳氏把持,但苏城的行为却是有意告诉所有人要将秦氏扶正,毕竟无论身份地位,家世背景,秦氏都比苏柳氏要好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