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却拍拍胸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他唐敬要是这么相信我昨儿的话那他就是猪脑,女人的话最不可信。他难道不懂这个千古名言吗?昨儿我带走阿郎,他就该想到阿郎不会回他那里去了。”
“那……你不把阿郎送回去,你预备把阿郎送哪儿去?”楚佑寒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连墨寒都忍不住轻笑出声。诗情恶狠狠的瞪着佑寒,“楚佑寒,你不把阿郎送走你就睡不着觉了是不是?”
佑寒嘿嘿干笑,“诗情,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怕他给你惹麻烦……”明显底气不足。
墨寒抢白道:“爸爸,无论妈妈遇上什么麻烦,你都会替妈妈收拾惨局的对不对?”
佑寒瞪了儿子一眼,这小子胳膊老是往外拐。还好端阳有孝心,“爸爸就怕百密一疏。”
柳诗情看着屋子内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尽扯无聊的话题,气的一跺脚,扬长而去。
诗情一走,楚佑寒就不怀好意的瞪着内庭玩耍的阿郎,机会来了,脸上就浮出一抹奸笑。
拨通袁天辰的电话,简洁明了的交代几句:“马上买张出镜的机票……什么,去哪儿的?随便,越远越好。”挂了电话,发现楚墨寒鄙夷的看着他。
“爸爸,你要送走阿郎叔叔可以,可是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如果做不到,我妈妈就不会绕过你的。”
佑寒求助的望着儿子,“你们不会把刚才的事捅出去的,是不是?只要你们不说,你们的妈妈就不会知道。”
“我能保证我不说,可是不能保证做梦后会不会说漏嘴。”墨寒说。
楚佑寒非常有挫败感。很快,袁天辰拿着机票登门而入。
楚佑寒接过机票,毫无高兴之色。
袁天辰就奇怪了,“佑寒,我办事效率这么快,你也不嘉奖一个?怎么反而摆着一张臭脸呢?”
“因为这张机票失效了。”
袁天辰大失所望,“佑寒你到底想干什么?平常也没见你改个主意跟女人变脸一样快啊?”楚端阳呵呵笑起来,“袁叔叔,我爸爸就担心诗情妈妈变脸所以才不敢用这张机票呢!”
“这机票给谁买的?佑寒,我可是揣摩了你的意思好久,最后决定买的爪哇岛的机票。我想你可能不太喜欢这个人,所以我帮你把他送远点,可是你不喜欢的这个人又是谁呢?我还真的猜不透了。不会是你家阳阳吧?”
劈劈啪啪……只听一阵玻璃气皿落地的声音,袁天辰抱头鼠窜。“哎哟……”
佑寒端阳一起发难,“闭上你的乌鸦嘴。”墨寒揣着手,玩味道:“袁叔叔,你这个提议貌似不错噢。”
“墨寒,你小子真鬼。”袁天辰觉得自己是不是进狼窝了,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的。
“袁天辰,你跟我到书房来。”佑寒起身向楼上走去,袁天辰尾随跟上。
墨寒端阳相视一眼,两个人鬼祟的跟了上去,两双耳朵贴在门上认真窃听。
书房内,楚佑寒和袁天辰面对书桌而坐。楚佑寒一副愁眉不展,袁天辰鞠躬尽瘁。“佑寒,你说,到底谁把你惹得不开心了,要让我袁天辰知道了,我非把他剁成肉末。”
楚佑寒指着落地窗外,“君子一言四马难追。袁天辰,这个人就在我家内庭花园,你马上去实现你的豪情壮志吧。”
袁天辰走到落地窗前,看到内庭那个痴呆的影子,咂咂嘴巴,肠子都悔青了,“佑寒,能不能下辈子去实现这个抱负?”
佑寒瞪着他,袁天辰自知丢脸到家了,又急中生智的转移话题,“佑寒,这个人看起来神经有些问题,他怎么得罪你了?还把你得罪得这么严重?”
楚佑寒只要一提到阿郎,脸上马上浮现出痛楚的表情。“辰,想个办法把他弄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千万别让诗情知道是我出的主意。”
袁天辰绞尽脑汁,立马在脑子里策划了几种方案。“佑寒,我们可以找人绑架他,然后杀人灭口。”
“太血腥了,我如今有两个心肝宝贝的儿子,还想为他们积德呢。”佑寒反驳。
“那我们可以偷偷的把他卖了,卖到深山老林去,给那些寡妇当情夫……”
楚佑寒眼睛一亮,邪恶的摸了摸下巴,这个主意不错。不过,有待改进。
唐氏总裁办公室。
唐敬和诗情针锋相对。“柳诗情,你敢出尔反尔,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唐大少几乎是震溃耳聋的声音咆哮道。
柳诗情笑的很阴险,“我就是出尔反尔了,又怎样?”
唐敬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落地,发出清脆一响。他是气的想杀人了。偏偏柳诗情,面色不改,雄纠纠气昂昂的与他唱反调:“唐敬,你霸着阿郎这么多年了,再多的恨都该结束了。你把阿郎一个大好青年变成一个畸形的病患,难道这就是你的初衷吗?”
“柳诗情,我和阿郎的事,轮不到你来说教。”唐敬气呼呼道。
柳诗情临危不惧,“阿姐是阿郎的唯一监护人,阿姐临死的时候,把阿郎托付给我了,那我就是阿郎的唯一监护人,我有权对阿郎的生活做出利于他的抉择。现在,我觉得你伤害了阿郎,我决定带走阿郎。你不服,咱们法庭上见。”
“你以为我怕上法庭了,是不是?他们家还欠着我一条命呢,上了法庭更好,我就伸张正义跟他索要这条人命。”
诗情忽然想抽自己的嘴巴,她怎么忘记阿姐临死之前的千般叮咛了。诗情语气软了下去,“那,不打官司也可以,我就给唐氏一个面子。可是,你和阿郎的事迟早要解决的,你难道要一辈子禁锢着他吗?他不得快乐,难道你能吗?你将来要娶老婆,要生儿子,你怎么跟他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