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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慕娉婷

「如有意,慕娉婷」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猛地想起什么,翻身坐起来,身上披着毯子,衣物完整,只有一双绣鞋整齐的放在地上。昨夜的事依稀模糊,静静坐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什么,只好起身去梳洗。

一连就在屋里待了一日,也不出门,只好拿着竹圈学绣花。傍晚,窗户一开,一人影闪了进来。在花府来去自如,进我的屋子毫不犹豫,只有一个人。

“你又来做什么?”我眼睛盯着竹圈上的牡丹花问。

邓禹一侧身在我身旁坐下,看我一眼说“你所谓的改日,是哪一日?”

“不是今日。”

邓禹一把将竹圈拿走,看了看花,忍俊不禁问“绣这做什么?”

我没好气的抢回来,瞪他一眼说“我在梅庄学绣花,练练手。你若无事,就快走。”

“花无言怎么了?”

我一愣。

邓禹看着我说“看你神色,莫不是他病入膏肓了?你还有心思绣花?他不愿见你?”

我摇头,放下竹圈说“是我不敢去见他。”

“你竟也有不敢做的事?倒是新奇。”邓禹冷嘲热讽。

“你来是为了讽刺我?那你回去罢,不送。”我扭开头不想多说。

邓禹伸手拉起我的手,我回头看他,本想挣扎,可他竟然一脸心疼看着我,我一时间竟然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若不能活得心安理得,无愧于心,活着做什么?世间的事太复杂,想也想不透,看也看不清,唯有随着自己心意,但求心里舒服。看你平日对凡事都不在乎,此事却犹豫不决,我倒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我扯了扯嘴角,叹口气说“也许你说得对,但求心安。可世间复杂的不是事情,而是人。太多事,我觉得我想不通,看不透,偏偏又想要看清,想要想透,如芒刺在背,日日坐立难安!”

邓禹收回手,看着窗外暗暗的夜色,目光直投远处,仿佛要看清黑暗里藏着什么,面平如水道“你做什么都好,我会帮你,陪着你。”

我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他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绣花。开始只是看看,后面凑近了些,看我需要什么颜色的丝线,他事先找好,放在一边。等我绣完,只要一伸手,他就送过来。

刚开始还有些羞涩,到后来我也不客气,只管使唤他。

“红色。”我低着头盯着那朵牡丹花。

邓禹递了过来。

我拿起来看一眼,忙着穿针引线,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那根针。没一会儿,针没穿好,眼泪看的直流,随意用手抹了抹眼睛,准备继续穿针。

邓禹拉住我,劝道“不急在这一时。你不舒服就休息,赶这么急做什么?”

我看他一眼,继续穿针,小声嘟哝“不可半途而废。”

“我看你这样盯着这朵花下去,非把眼睛看成斗眼不可。一整天了,别的地方你一眼没看,我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也没见你多看一眼。”

我听他的口气,笑起来,抬头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邓禹被我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眼神左右瞟了瞟,一脸骇笑说“你盯着我做什么?”

“不是你说我看也不看你这个大活人吗?我这会儿看了,你又不乐意。”我哼了一声,要低头继续穿针。

邓禹凑过来说“看罢。最好日日都盯着我看,不看别的最好不过。”

我本想取笑他,反倒被他取笑,剜他一眼,嗔道“你哪有牡丹花好看?”

不料他猛地就抢走我的竹圈,笑说“今日点到为止,不许绣了。看着你绣花,我心里憋得难受。”

我噔的站起来,指着他说“还我!我好不容易绣好的,不许弄坏了!”

邓禹拿着竹圈,头一抬,一脸挑衅。

我指指他,眯着眼说“挑衅我?你等着。”说罢冲过去就抢竹圈。邓禹左右手来回换着,每一次都堪堪避开我的攻势。

两人嘻嘻哈哈,欢声笑语,闹到最后早就忘了本意是那个竹圈,两人只顾着打闹,盈盈一室,不一会儿天色就暗了。

一早醒来,阳光明媚,心情大好,梳洗后便直奔东厢而去。

木棉守在门外,我走过去低语"无言可醒了?"木棉颔首。

邓禹说得对,短短数十载,我不要浑浑噩噩。刚欲推门而入,木棉拉住我道"二小姐,还请劝劝公子。"我朝她安慰一笑,推门。

牡丹正在喂无言吃药,见我进去要起身行礼,我抬手道"你先出去罢,我有话和无言说。"牡丹看着无言,无言颔首,牡丹放下药碗离去。

屋内一片寂静,我立在门边,无言半坐在床榻上,我们淡淡的注视着对方。

我朝他浅笑说道"我已经住进花府快一年了,也不算外人了罢?"无言脸色还有些苍白,淡淡一笑点点头。

"这几****想清楚了,所以才来见你。"我走过去拿起碗,轻吹药勺。

无言身子一颤,写道“我累了,你改日再来罢。”

“你逃避什么?”我盯着他,他半晌不动,只是看着我,眼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我喂他吃下第一勺药,他黑色的眼眸定定看着我,半晌,他喝了下去。第二勺,第三勺.就这么安静的一喂一接,谁也没再开口。

等他全部喝完,我放下碗,又看向他,问道"无言,你为什么不肯开口?"无言嘴唇颤抖,看着我不语。他眼中似乎有苦不能言,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凭借无言这样的气度和容貌,怎么会不愿开口?又是什么让他能死守不说话?

"我从未把你当作外人,师兄也好,朋友也罢,但,我是真心想帮你,想照顾你。"我真心实意说道。

无言移开视线,伸手想去拿笔,我握住他的手,他一颤猛的收回手,墨渍溅在他的白衣上。

我轻笑一声收回手说"你若想说话,便开口,我以后不会再看你写的话。"他没有反应,双手有些颤抖,浓眉紧皱。

"无言,你可以说话,可以和所有人一样谈笑自如,为何不愿说话?若你是心有所结,我愿意替你解开。有人告诉我,人生短短数十载,但求心安。"我朝他微微一笑。

他神情极其不自然看着我。

"让我陪着你,照顾你,好不好?愿以此身,受你之痛。"我开口。我并非在求爱,但也并非不喜欢无言,只是如邓禹所说,随心而动。也许是喜欢他,也许只是因为他太美好,我想要守护他,想要陪着他。

"不好。"我猛的回头,是邓禹。

无言神色似乎不悦,但却没有惊讶。

邓禹几步走过来朝无言作揖道"在下邓禹。"接着一把将我拉起来,肃容对着无言道"你既然不愿意为她开口,那就表示你不愿意接受她。那今后她就搬出花府,以后她的事都归我来管。"无言下巴紧绷,似乎在生气,却不愿开口。邓禹看我一眼,拉着我就往外走去。

一路疾行,走了许久,我腿有些酸胀,开口道"谢谢你帮我。无言不愿开口,你如此刺激他也无用。何况,他未必在乎我."邓禹松开我看过来,惨淡一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在帮你而不是真心的?"我定定看着他,他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散开,越来越浓,浓的化不开。他气势太足,我堪堪移开目光。他忽然扶住我的肩,神情极其真挚问"你喜欢花无言?"我摇了摇头。

他顿了顿又问"那我呢?""邓兄?"我和邓禹循声看去,刘秀正挽着裤脚,头戴草帽,一身粗布衣站在田间。眼前这个人竟然是那日气宇轩昂的刘秀?

邓禹回头深深看我一眼,低声说"既然不喜欢他,就把你的心留着,我要定了。"说罢松开我转身走到田埂上道"文叔兄,你怎么又在这种起田了?"我看着他的身影,愣愣出神。

刘秀走上田埂擦了擦汗道"闲来无事便动动手。这位是?"我回过神,缓缓走过去站在邓禹身旁道"玲珑,久闻刘秀公子大名。"刘秀看向我,神色微怔。

邓禹忽的握住我的手,笑看着刘秀道"无意打扰文叔兄,不知我们能否也闲来无事一回?"我正想甩开他的手,却见他目光一沉,只好由他去了。

刘秀极快的看了一眼我们紧握着的手,大笑起来道"你们只怕做不来。""那可不见得。"我说罢甩开邓禹脱去鞋袜就准备下田。

邓禹有些惊讶之色,伸手扶住我道"你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喜好这般独特。"我剜他一眼道"我是山野村姑,这要去插秧了,公子别挡道。"说完推开他。

邓禹摇头笑起来。刘秀指了指邓禹也笑着。我脱去长裙外衣,借着邓禹的力跳进田里,挽起袖口得意的看了看刘秀。

刘秀面露崇敬之色道"玲珑姑娘当真是七巧玲珑之人。"邓禹也脱去鞋袜走了下来,负手打量着我,笑道"你还未出阁,大庭广众怎的穿成这般模样?"我看了看自己单穿着一件单衣,脸微红。

邓禹凑过来紧贴我的耳朵说道"被我看了去倒无妨,哪能便宜了刘文叔?"我顿时面红耳赤偷偷看了一眼刘秀,他正低头插秧,我立刻回头瞪着邓禹。他一副打量的神色看着我,我脸上又是一阵红,气闷的背过身。

"生气了?"邓禹移过来。

我抓起一把稀泥就往他脸上抹去,他没来得及躲,被我印了五个手指印在右脸上。"看我的无影手。"我哈哈大笑。

刘秀抬头一看,忍俊不禁。

邓禹扬着嘴角,摸了摸脸,弯腰抓了抓稀泥,坏笑看着我道"你若求饶外加以身相许,我倒可以考虑留你一命。""尽管来罢,谁求饶还未必呢。"我头一扬,毫不示弱。

"既然如此,我便不手下留情了。"说罢邓禹一个腾空跃过来,伸手拉我,我手一撑土地,不料软绵绵,力道弱了不少,好在还是勉强躲开了。

"你们莫伤着!"刘秀站在一边观战。

邓禹斜踢一脚,我抬右臂去挡,却不料他左手一扯,我跌进他怀中。我这才想着用白绫,却无奈白绫随衣服脱在了田埂上。邓禹伸手欲抹我的脸,我心一横,抹就抹罢,索性闭眼等死。却不料他抱住我一转身,背对着刘秀,手停在脸前,低头朝我脸上吻了一下。

我睁眼看着他,他灿若朝阳一笑。

"你们别打了,该要把老农的田弄乱了。"刘秀这个老好人没看见刚才那一幕,还以为邓禹已经把我抹成了花脸猫,忙出言劝道。

我回过神一弯腰,从邓禹怀中退了出来。

刘秀忙走过来递给我帕子,看我脸上干干净净,一愣"你怎么."我正想着如何解释,邓禹转过身笑着说"文叔可知三十六计中哪一计最好用?"刘秀想了想道"既然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秀姑且觉得最后一计,最好用罢。"邓禹摇头笑着说"美人计。"刘秀脸微红看向我,又笑而不语低头务农。我心下明白过来,狠狠瞪着邓禹。邓禹耸耸肩自顾自开始插秧。脸烧的火辣辣,但我本就理亏,不敢多说只好低头做事。

忙至傍晚,我们已经筋疲力竭,我拖着腿往田埂爬去,邓禹拦腰搂住我,轻松的将我抱起来,脚下的泥溅了他一身。

"你做什么?"我惊呼瞪着他。

"看你已经快累晕过去,怎么还有力气瞪我?"邓禹抱着我往田埂走去。

刘秀走在一旁,递给我手帕道"玲珑姑娘真是不输昂藏男儿!秀甚是佩服!"我挤出一个笑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刘公子过奖。""我抱你这么久,你替我擦擦汗总不为过罢?"邓禹歪着脑袋笑嘻嘻看着我。

我哼了一声道"我可没让你抱我。"刘秀低头笑起来。

邓禹面色一沉,嘟哝道"最毒妇人心。"我看他一脸不甘心,脸上五花八门,身上也乱七八糟,实在有趣。伸手替他擦了擦,他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双目灿若星子,薄唇微扬,满脸心满意足,歪着头道"左边一点。"我顺着他的意思,往左擦了擦。

"右边右边。下面。"他又吩咐。

我一一照做。

"再往下一点。"我移向下,是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我的手正放在他的唇边。他定定看着我笑的极其得意。我一看他得意忘形的笑容,气闷的把手帕扔到他脸边道"要使唤丫头回你府里。"他没有回答,只是笑,不一会儿就走上田埂。"文叔,今日打扰了。"邓禹说着就走。

"衣服!"我惊呼。

"玲珑姑娘莫急,秀拿了干净衣服就来,你们先回马车休息,莫受凉了。"邓禹抱着我跃上马车,身上已经湿透,单衣紧贴着身体,我忙坐到榻上,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下了车,不一会儿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塞了进来。

"秀家中无别的衣物,这粗布衣服是平日小妹伯姬下田所穿,恰巧洗干净了,若不嫌弃,可以先换上。"我拿了过来道"多谢。"忙着换衣服。换好后下车,邓禹看着我一笑"粗麻破布你穿着也好看。"我脸大红,忙的低头走开。

入夜,田埂四周空阔一片,沿着田埂是望不到头的黑,田埂上的路很窄,但走着却很舒服。田间传来虫鸣蛙叫,真是惬意。我随意的走着,尽情呼吸着夜晚和田间的静谧。

"玲珑姑娘似乎很喜欢乡土生活?"刘秀走到身边。

"叫我玲珑就好。我前十六年都是自给自足的农耕生活,对这样简单的日子,很怀念。你呢?你好像也很喜欢。"我朝他笑了笑。

刘秀似有所悟的点头,笑了笑说“秀很喜欢。安静,恬淡如田间务农。”

难怪他气度非凡,人人都追名逐利,唯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半晌,刘秀开口道"玲珑姑娘出水芙蓉,不落凡尘,是世间少有的女子。今日得以相识,秀甚感荣幸。""你莫不是打趣我?得以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邓兄少年得意,玉树临风,胸怀大志,只怕是这世间唯一配得上你的人。"我心漏跳一拍,看向刘秀打趣道"如此说来,你自觉配不上我?不如邓禹?""秀自觉."刘秀低头,继而意识到被我愚弄,抬头一笑未再多说。

"你若还是当日在百里香说会一心一意待阴丽华的刘秀,那是我配不上你了。"我理了理长发。

刘秀抬头看了看天,许久未说话。看向我道“可叹,知我者,甚少。”

"阴丽华有你如此待她,不妄此生。她会明白的。"我笑盈盈说。

"为官莫若执金吾,娶妻当如阴丽华。"刘秀眼神坚定,目光放远。此时的他,竟然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我听得一愣。娶妻当如阴丽华?

"好一句娶妻当如阴丽华。"邓禹的声音传来。

刘秀又恢复神色笑道"邓兄就莫要取笑秀了。""不敢。文叔兄一向文采不输邓禹,何来取笑一说?今日多有打扰,我们这就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罢邓禹拉起我就走。

我连连回头看刘秀,他立在田埂上,衣角飘扬,发冠挺立,他说出这句话时又是什么心绪?娶妻当如阴丽华。

"不必再看了,人已经走了。"邓禹打断我的思绪。

我甩开他的手道"跟你出来了一日,竟然弄成这般模样。"嘴上虽有不满,但心里的不快早烟消云散,不知是这田埂的风光驱散了阴霾,还是邓禹的说笑打闹?

"你还要回花府?"我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邓禹气结,骂道"花无言连对你开口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竟然还不愿放手?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不想多说,一言不发走着。他也不再说话,沉着脸走在我身边。许久,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花府救我于危难,就算没有无言,我也应当回去的。我对他并非男女之情,只不过。我说不清,只不过我不愿看他如此。"他看向我,重重叹气,随后自嘲一笑道"我骂你,倒不如说是骂我自己。"我苦笑。

忽的邓禹一把拉我闪进小巷。

"你做."我还未说完,邓禹捂住我的嘴,指了指前面。

我看过去,四五个男子神神秘秘进了一户人家。我看向邓禹,他目露疑惑,但夹杂着几分狠绝。

"是谁?"我开口。

"刘縯。其余几人我没见过。""刘縯是谁?"我低声问。

邓禹拉着我走到那户人家墙壁前,静静站了一会儿。"你可上得去?"邓禹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看墙头,点头道"上得去,有白绫更轻松一些,没有也不碍事。"话音刚落,邓禹纵身一跃,几步踩着墙壁坐到了墙头上。我吐了吐舌头,身姿轻盈跃了上去。

"好轻功。"邓禹赞道。

我得意的一笑。

他看着院内约七八人,一改往日和我嬉笑的模样。我不禁有些紧张。

"刘縯,是刘秀的兄长。"他一说,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听到过这个名字。"他们怎么在这?"我看着那几人围在一起唧唧咕咕。

“在下刘演,早已有此打算,此次若得绿林好汉相助,必定能推翻。”刘演低声说道,一旁的一个人立刻拦住他,左右看了看,我和邓禹忙的低头,那人低语道“隔墙有耳。”

他们竟然和绿林勾结??难道他们要。

邓禹盯着我,神色极其复杂,等了一会儿,他们进屋去了。我立刻开口问“他们要。“我拉起邓禹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字反。

"不知道,不过."邓禹摇头,没有说下去,拉着我一跃跳回了地面。

"不过什么?"我追问。

"不过天色不早了,你若想随我回府,鄙人倒乐意之至。"我气结。

邓禹送我回到花府门口,肃容拉住我道"今日刘縯之事不可让第三人知道。"顿了顿他补充道"包括刘秀和花无言。"我颔首道"这我自然清楚。不必你多说。刘秀也不行吗?刘演会瞒着他做这么大的事吗?"邓禹沉默。

“你只管安心,我有分寸的。”我看他一改往日嬉闹神色,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再三保证道。

"我看你和刘秀走得近,你不准打他的主意,最好离他远一点。"邓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闻言,我怒从心起,没好气的说"谁打他的主意了?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今日第一次见面,不过是泛泛之交。亏他今日还说你."我立刻捂住嘴。

邓禹坏笑问"他说我什么?""说你不知羞耻,是个小人!"我扭开头。

"你若不说,我改日问他便是。看你的神色,这小人,我当定了。"说完邓禹松开我离去。

看着这个走远的身影,我忽然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只觉得这几日的郁结一扫而空,全化作在田间欢乐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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